御花園內,百花盛放,端是萬般景色此園獨春。夜神司瑾手拿剪刀,身邊跟著宮女晴兒。
晴兒年約十九,性子卻像個小孩兒似的風風火火。唇紅齒白,也算是清清秀秀一小家碧玉。舒茗還在普賢宮,晴兒就陪在她的身邊了。下朝後吃了早膳,夜神司瑾心血來潮地帶著晴兒在內的五個宮女到了御花園。
剪下一些盛開的玫瑰放在花籃里,差宮女去取來一個花瓶坐在涼亭里插花。
晴兒看見她的手指被刺給刺出血來,急呼呼地喊︰「快拿傷藥來,夜尊受傷了。」
夜神司瑾不為所動,剪下兩片花葉。風吹落花葉,玫瑰誘人的香味一個兒勁兒地飄進鼻子里。宮女拿來了傷藥,她還是在修剪插在花瓶里面的玫瑰。晴兒急了,認真地說道︰「夜尊,您受傷了,要趕緊包扎。」
「晴兒,把花瓶抱著跟本尊回尚靖宮。」手上被扎的地方冒出一顆顆豆大的血珠,夜尊司瑾看著它,有一剎的疑惑,怎麼沒感到痛呢?
「哦,晴兒知道了。」晴兒像抱寶貝一樣抱著那個花瓶,一行人慢悠悠地轉到尚靖宮。
在之前她就讓舒茗派人把東西都送到了尚靖宮去,再怎麼說摘星宮也是尊後的寢宮不再適合她居住了。回去的時候,尚衣閣的小太監正好把前幾天她畫的衣服做了出來送來了,挑了一件粉色的長裙,讓晴兒先試穿。
「夜尊,這瓶花要擺在什麼地方呢?」尚靖宮的四大宮女之一的春桃恭敬地詢問她的意思。
四大宮女是親自伺候先尊的貼身宮女,分別有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人。而夜神司瑾封了舒茗為普賢宮、尚靖宮的貼身女官,留在尚靖宮的四大宮女自然就降下一個品級。
她們都是宮里的老人了,入宮都在十年以上,最小的冬梅今年也都二十三歲了。夜神司瑾不準備把她們發配到其他的地方,還是把她們留在了尚靖宮。
「擺在這里,晴兒怎麼還沒出來?」換個衣服需要這麼久嗎?
「我去找找。」夏荷自告奮勇地走進內殿。
夜神司瑾翻開看看,尚衣閣的手藝不錯,衣服做得跟她想象中的差別不大。拿起一件水黃色的對襟訶子臂袖裙,上面兩片枯葉輕顫,猶如秋風中敗落的蝴蝶。秋菊和冬梅以及身邊的幾個年紀稍小的宮女都羞紅了臉,夜尊手里那東西……
「夏荷姐姐,晴兒不去,晴兒不去……」晴兒忸怩地捂住連,奈何夏荷還是把她拖到了夜神司瑾的面前。
粉色的大袖衫訶子中腰襦裙,露出雪白的脖頸和胸脯。衣裳輕薄透涼,白白的手臂隔著布料若隱若現。
晴兒臉蛋紅彤彤的,看著夜神司瑾開始不好意思地躲避她的眼光。春桃她們一看晴兒身上的衣服,不由地眼前一亮。再看身上穿的,每個地方都遮著了,兩者簡直沒有可比性。
夜深司瑾滿意地點點頭,對春桃說道︰「吩咐尚衣閣按照這種樣式給每個宮女做一身衣裳。以後給宮女做衣裳不要再做你們身上這樣的,可以照著這個為花樣。」
「春桃領旨。」
「晴兒,給本尊傳膳。冬梅,你把這些衣裙都放在花櫃里。」夜神司瑾拿起剛才的衣裙,自己進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