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夜神司瑾反問道,「還是你怕我沒錢給你?」
「這……」曲娘正欲解釋,卻被她給打斷了。
「說實話,我身上真的任何銀兩。不過,我走後會有人來付賬的。如果你不相信,大不了到時候你派人到官府告我,說我……」
「姑娘說笑了,老身不是這個意思。」曲娘暗暗地驚詫,這個女子說的話讓人找不到錯漏無可反駁。
看這身打扮,哪怕一個小小的首飾都價格不菲。想必出身一定不簡單,反正非富即貴。這樣的客人本是做這行最想找的,只是現如今的情況……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不願意見客,對不對?」被稱為清高的男人對見的客人應該是有點要求的吧。不過她更相信一句話,清高的男人都風流。
曲娘見她一語中的,不由地笑開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姑娘,那個小倌都把自己鎖在房里。老身憐憫他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不逼迫他。可既然做了這一行,就要守著規矩。他這樣久了也不行,姑娘莫不去勸勸他,讓他別跟自己作對了。」
巧言令色是風月場上人都會做的功夫,她也不點破。曲娘見她頷首,知是她同意了。于是在前面領了路,帶著她上了二樓。
「就是這間。」曲娘朝她看看,敲敲門道︰「有位貴客想要見你,你把門打開吧。」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
屋子里面傳來男子暴怒的聲音,隨後便又是杯盞破碎的響聲。曲娘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對著夜神司瑾點點頭,自己走開了。
夜神司瑾背靠著門邊,說︰「你可以當我是一陣風,當我是一場雨。起風了,雨就從窗子里飄進來,跟你說說話。沒有人逼你一定要打開門,也沒有人讓你一定要听我的話,你也完全可以當我是自言自語。」
「你……你是女子?」屋里的男人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的驚訝,繼而又是憤怒。「別作夢了,我是不會做你的男寵的。我是男人,不是玩物?」
夜神司瑾冷哼一聲,也不生氣。「我對你這樣的男人可不感興趣,是你多想了。」
「既然不感興趣又何必前來找我的麻煩?你們都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男子的怒氣很大,她想要是她用強砸了門進去,這個男人是不是要跟她拼命呢。
「我只是听說有一個男人很清高,所以才來看看,圖個興趣。」夜神司瑾理理耳發,說得雲淡風輕。
殊不知這些話卻讓里面的男子大為惱火,仿佛給了他莫大的恥辱。沒有進去,都能感覺到他燃燒的怒火。
夜神司瑾只是覺得好笑,讓她忍俊不禁的好笑。
「嘩。」屋內的男子動手拉開了緊閉的大門,怒氣沖沖地瞪著門邊的夜神司瑾。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目光也隨之凝滯。
雲鬢烏發松松,玉簪斜插。瓊鼻雪腮,兩只眼眸漆黑如墨。此時,那雙眼眸帶著令人著迷的魔力,時而皎潔如月時而令人迷亂如魔。腦子一空,都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滿腔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