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羊皮卷,夜神司瑾卻帶著黑衣人原路返回。眼見這路這般熟悉,黑衣人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夜神司瑾冷笑一聲,道︰「若不相信又何必跟我走!」
聞言,黑衣人長劍歸鞘,笑道︰「這樣說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就請你見諒吧。繼續走,我不再懷疑你便是。」
「哼。」夜神司瑾懶得再理他,捧起羊皮卷又看了眼,確定好了路線。回來原始的出發點,朝著相反的方向行走。同樣的地道同樣的擺設,若沒有羊皮卷很容易就分不清哪條路是哪條路了。越往里走,地道越發地狹窄,洞壁也變得潮濕起來。
轉過一個彎,前方已然沒有路。
夜神司瑾再看一眼羊皮卷,沒錯啊,怎麼會沒有路呢?
「你去找找有沒有暗道開關。」對于古代學武之人很熱衷的機關之類的東西,她真的不太懂。眼前正有一人深諳此道,她怎麼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黑衣人斜眼看她,臉色依舊,沒異常。伸手在洞壁上左敲右打,都是實心的,沒有夾層或是暗門之類的可能。神色不對地瞧著夜神司瑾,朝她搖頭。
再一次地看這個羊皮卷,這里跟圖上的地方完全沒有出入,不可能回沒有出路的。夜神司瑾把羊皮卷揣進懷里,走近一步,手指劃過洞壁上每一個凹處。
「我知道了,要用你的血才能打開這道門。」黑衣人突然地一叫,「歷代夜尊都是夜神族正統的繼承人,只有純正的血統才能確定進入者的身份。」
「你倒是對夜神族很了解,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居然會知道。」
夜神司瑾大感吃驚,一個外人怎會將這些弄得這麼清楚?
嘴角一揚,滿不在乎地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本來這是每代夜尊傳位時候的都要告知的事情,只不過恰巧他沒說給你听而已。」
夜神司瑾不言,抽出他的劍,手指往上一擦,一道血線冒了出來。「 」一聲,劍回鞘。往洞壁上一抹,仿佛有一股引力再吸她的手指上的血。右手再次抽劍,左手手心一握,滿手鮮血。一掌拍過去,一道紫色的光忽然從洞壁上冒出。
黑衣人見勢不妙,一把將她抱住往後倒退兩步。
只見那道紫光慢慢地由小小的一束變成一團最後變成一片,緊接著一道閃著紫色光暈的光門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那光燦爛、柔和、輕靈、奪目,讓人忍不住想去觸踫。光芒傾射在他們的身上,顯得很靜謐很安詳。
「要抱到什麼時候?」
興許是他太緊張了,不停地用盡箍住她的腰。夜神司瑾微微不樂,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很別扭。
「呵。」黑衣人訕訕地松手,從她腰際的香囊里掏出藥瓶倒在她受傷的手掌上,再從懷里掏出一條雪白的紗巾裹住她的傷口。動作既溫柔又仔細,讓她都懷疑他這是不是在對待一個敵人應有的態度。「這麼漂亮的手要是落上疤就可惜了。」
眼眸一眨,夜神司瑾抽回被他包扎好的手,直直地穿過光門。
「喂,你也等我啊。」
黑衣人叫了聲,也追了上去。兩人過門之後,光門瞬間消失不見,成為原來黑乎乎潮濕的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