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茗不知是激動還是吃驚,手心發熱的厲害,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地跑出去的沖動。只是她還是沒有那麼做,而是一如往常地慢慢退出去。
夜神司瑾伸手彈落他發梢上的碎雪,手指劃過他臉上的每一處,從額頭到眉角,從眼眶到唇邊一無遺漏。
鐘離鳳冉坐在她身邊抓住她柔荑,放在臉頰邊,讓她手的溫度來溫暖他的臉。她忽而抿嘴一笑,對著他的額頭就吻了下。
「忙完了。」一聲輕語,就像妻子等著丈夫回家那聲輕輕地呢喃。
「嗯,我去了一趟清台宮,請甄太妃出手幫東元君籌辦冬至節的宴飲。」閃閃的鳳目中噙著點點笑意,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一捏,寵溺地看著她的臉又是一吻深深地印在她的唇瓣上。
「嗯哼。」她咕噥了一聲,再次陷入他溫柔的攻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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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司瑾的一個旨意讓整個皇宮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沸騰!
原本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測這個西晏君是什麼花妖精怪的,滿宮都是梅香惹得人非議不斷。有的宮人甚至是在看見富逸宮就繞道走得遠遠的,見著富逸宮的人就像看見瘟疫一樣。
誰知道,誰會知道。夜尊的一個旨意讓富逸宮頓時成為金窩窩,想要巴結的人都趕著往這里來。有的人還想來請教一下梅花的培植,說是好再去弄些梅花在宮里種著讓夜尊看見心里舒暢。
饒是夜神司瑾也沒有想過她這個旨意下達之後,她的皇宮陷入了一場「種梅熱」。不多久之後,皇宮里的梅香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香。
只要一在宮里,她就被那股梅香憋得難受。好幾次都找盡了借口出宮出,最後還是鐘離鳳冉看不得她那樣狼狽,把她帶回了青蓮小閣。
這青蓮小閣跟那些個堂皇大殿相距更遠,香味淡了許多。青蓮小閣附近也中了幾株梅花,幸好花朵開得少,不然她肯定會再一次掩面逃跑。
夜神司瑾住了過來,郁榕以鐘離鳳冉侍衛之名堂而皇之地在宮里自由行走。可那郁榕和晴兒就是一個冤家對頭,只要沒人看見的時候兩個人是又吵又鬧。
鐘離鳳冉對此只笑不說,表示在觀望中。夜神司瑾更是懶得去管他們的是是非非,任何他們了。晴兒吵他們的,她跟鐘離鳳冉做自己的,兩者毫不矛盾。
「郁榕郁侍衛,你怎麼能把瓜子磕一地呢?」晴兒雙手叉腰,瞪著破壞她勞動成果的人!
「我怎麼不能,我一向這樣!」郁榕吊兒郎當地晃著腿,坐在亭中的扶欄上煞有介事地朝著凍著的湖面撒魚食。
「你……你……」晴兒氣得不輕,轉頭看著在屋中對弈的鐘離鳳冉和夜神司瑾,可那兩人根本就無視他們的存在。
「我很好啊!」郁榕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跟晴兒那個烏雲密布簡直就是一鮮明的對比。
晴兒氣得原地跺腳,不得不重新去拿掃把再掃一次!
原本以為夜神司瑾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是眼看著她跟郁榕口干舌燥地吵了半天她都不說話。再看鐘離鳳冉,他也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她那個心是啊對他們絕望了,他們是不會幫自己的。
從此以後,晴兒沒見他一次就要瞪他一次,好像連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而對于這樣的結果,夜神司瑾和鐘離鳳冉只能搖頭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