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娘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低子從懷里掏出一方玉色繡帕仔仔細細將香兒的小花臉給擦拭干淨,方才溫聲安慰道,「傻丫頭,不過就是棵血菩提罷了,壞了我們再來種好了。」
「可是……可是……」香兒仍然抽噎個不停,「那棵血菩提你種了好久,好不容易種成了,我怕等不及……」
「怎麼會等不及呢。快去換身衣服去,這個樣子可別丟了我們書香閣的臉。」
香兒向來視蕭秋娘為尊,秋娘發話了,她抽抽噎噎的應了聲走了出去。才出門便瞪眼。一人攀在房間的暗窗之上往里面窺探,那人朝她嘻嘻一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他揮揮手,示意香兒該干什麼干什麼去,香兒猶豫了會卻還是依言退了下去。
屋內,蕭秋娘唇角微掀,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面前那個黑丑隨從,眸里卻是暗色微沉。
「閣下偌大歲數,好大的手段,可欺負一個小女孩未免也太失了臉面了吧。」
司馬還是一臉嬉笑,「錯了錯了,說錯了。」
「哪里錯了?」
司馬伸出四根手指,「首先,我歲數很小芳年還不到十八,其次,手段是壓根沒有的。再次,是你家小美人欺負我,最後,」他模了模自己的臉嘻嘻一笑,「我本來就沒有臉,怎麼會失了臉面?」想不到他居然說出這麼多道理來,蕭秋娘掌不住掩唇輕笑了起來,「這位大哥好生風趣。」
「客氣,客氣。」司馬毫不客氣,「可是秋娘美人兒,我們知府大人身子素來嬌弱,又是個文官,你還是行行好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吧。」
蕭秋娘聞言眸里不由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很快掩了下去。
她毒後之名可不是自封的名號,下毒之快下毒之準世所罕敵,現在居然被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隨從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說破,這怎能不讓她驚訝詫異。
她不動聲色,「這位大哥說的話可真是奇怪,秋娘怎麼听不懂呢?」青裙微動,小小的退後了一步。
這人形貌黑丑玩世不恭,氣度迥然又不似普通人,這樣的人物她居然一無所知……難道是隱居深山之中的高人的子孫輩,剛剛出山?
「司馬,別說廢話。」冷冷的嗓音驀然出聲,比寒冰還冷上幾分。
原本在書架前翻書的隨從轉過身來,臉雖然俊俏秀氣但卻如罩了一層寒冰,不怒而威,隱隱有君家殺伐天下的霸氣。他手一伸,「解藥拿來。」
蕭秋娘尚未來的及開口說話,司馬的數落便已月兌口而出,「唉呀,阿朗,人家好歹是位美人,美人如水,可經不得你這麼凶巴巴冷冰冰的話。」
轉而對著蕭秋娘又是吊兒郎當的笑,眼楮眨眨,「蕭美人,你嫌俊笙臭著臉在正廳里礙了你書香閣的生意,這是我們知道的。你如果真想傷他,你也不會將他帶到我們屋子里來了。你說是不是?」
那冰山隨從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
來回掃視這兩人,蕭秋娘愈發肯定這兩人肯定不是普通隨從,只是不知道是何來路,不知是敵還是友。
她淡淡一笑也不再否認,「既然兩位都知道了,秋娘得罪了。只是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司馬嬉笑,「我愛听你叫我大哥,你叫我大哥就是了,我這兄弟姓秋,字茗朗。」
「司馬大哥好生風趣。」她神色淡淡的,款步走到床榻邊,青袖一揮,便有一道若隱在空氣之中的淡紫色煙霧從袖中散了出來,床榻之上無知無覺的知府大人呻(和諧)吟了聲從床榻翻了過來,俊美的臉上不知是因為酒氣還是睡姿的緣故早就通紅一片。
他翻了個身,似乎嫌燥熱將衣襟掀了開來,露出通紅的皮膚上,皮膚上有可疑的紅點,紅點開始蔓延,逐漸的連他臉上都有了許多小點點。
司馬湊過去看,「原來俊笙堅持不肯喝酒不是他固守原則,而是一喝酒就會出酒疹,好可愛的毛病。」
喬俊笙書生迂腐又不通事務,若非他與阿朗保駕護航,這位才高八斗的狀元爺怎能安安穩穩做他從四品的揚州知府。嘖,他非但不知感恩每次還擺出個臉色給他看,真真的傻瓜一個。
「休要幸災樂禍。」冰山冷冷插了句。
喬俊笙又是低吟了聲,伸手就往自己臉上抓去,蕭秋娘眼疾手快反手握住他的手,從袖袋里取出一小瓶藥水在他臉上輕輕涂抹。
那藥水呈黃綠色澤,微稠淡香,光是聞了一口就覺得靈台清明。藥果真有奇效,喬俊笙緩緩的舒了口氣,竟然又睡著了。
司馬搖頭嘆息,「江湖人士拼了命想搶奪的外傷奇藥回生露居然被用來治知府大人臉上的小小紅疹,真是太浪費了。」
蕭秋娘淡淡的說,「不過是個藥材而已,哪里什麼浪費不浪費的。」心中不由微軟,動作無比溫柔連眼神都是柔和了下來。
她第一眼見他便覺得他的靦腆斯文頗像她那個冤家,可若非那個冤家,她如今怎麼會成了書香閣的蕭秋娘……念及過往,心中不免有愛有怨還有恨,臉上眸里均是復雜的神采,一聲薄薄的嘆息逸出喉間,卻是怎麼也說不清了。
她今天怎麼想起那些陳年過往,她都不知道已經忘了多久了。
心神倏地微凜。
她愕然回神,才發現她與喬俊笙的手還交握在一起。匆匆忙忙將最後一點回生露涂抹在他的臉上,立刻抽身坐到桌前。
淡掃了身邊兩人,蕭秋娘眉宇間的倦色依然只是平添了些許的俠氣。
「我書香閣可都是些規規矩矩平平常常的女兒家,不知兩位大哥跟喬知府所為何來?」
「自然是有要事了。」見她坐了下來,司馬也一坐了下來,眼楮靈動有神愣是為他的平凡臉孔增加了許多亮色。「蕭美人,逛妓院也需要理由嗎?男人,食色性也。你這書香閣可是揚州第一家,不來這里我們去哪里?」
一听就是鬼扯的東西。蕭秋娘眉里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聲音仍然輕柔。「哦,那秋娘還真是榮幸了。不知兩位大哥看中我這里的哪位姑娘,我讓人幫你們安排。」
「好啊,好啊,我就看中了那個老尼姑的小弟子,你叫她過來伺候大哥我好了。」
蕭秋娘臉一沉,聲音也硬了起來,「香兒是我貼身的侍女,她恐怕不能伺候大哥您了。」
「司馬,休要亂說。」秋茗朗走了過來,步行端正凜然生威,威猛之氣森然可怖,「蕭姑娘,我們是想借你的百珍盒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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