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著眼前帶著笑容的男子,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點了點頭,放下鞭子率先走了進去。
風零笑了笑,摟住紫衣女子的腰身單手提著她也跟了進去,他身後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圍住了被捆綁在一起的山寨人,卻不想被人群後沖過來的青衣丫頭攔住,看著她手中一米多長的水鏈子,人群一時不敢動彈,一群人僵在當場。
玉峰山寨堂內
陶夭習慣性坐在下側,看著白衣男子風零提著紫衣女子進了寨堂,坐在她的對面。
「你不像是山賊,你到底是什麼人?」
風零一笑,細眉輕挑,「我不像山賊?莫非堂堂陶家的傳人就是山賊?」
「哦?這麼說,你是認識我陶家人的?」陶夭眉頭一皺,謹慎的打量對面的男子。
他有一張妖嬈的臉,一雙魅人心魄的黑瞳,一張巧奪天工的利嘴。
「陶姑娘何必如此提防在下,這天下,沒有永久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久的敵人,而目前來看,在下跟陶姑娘還可算得上朋友。」
「閣下說什麼,陶夭听不明白,陶夭只是來求個真相,今日玉華山之事,是否是風零閣下所為?」
風零尚未開口,他身邊立著的紫衣女子已是含了一雙不滿的眼楮瞪著陶夭,陶夭假裝沒有看到,眼神冷冷的盯著風零。
「哈哈,人道陶家郡主調皮活潑,平素最愛整人,下盅,今日一見……」他話未說完,脖子之上便又多了一條鞭子。
「少更我嗦,是不是你下的令?」一字一句說完,陶夭無視身邊想要吞了她的紫衣少女,眼楮看著白衣風零。
「……」風零不言語,只是笑,一張臉散發出的光芒讓寨堂內幾十盞燈都顯得暗淡了許多,他手底下輕輕一動,那紫衣少女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推開了陶夭。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都跟你說了不是我家爺做的,這山寨我們前腳剛踏上,你就來了,怎麼回事我們做的?真是不講理!這什麼俠女嘛!害人家白白破壞了夢想!」紫衣少女嘴嘟著,嘮叨不停。
風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刻閉緊了嘴,自動自發的窩進他的懷抱,在他臉側輕輕印下一吻。
陶夭看著那女孩大膽的動作,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幕,她穿著奇怪的衣服,也是摟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似撒嬌一般在他臉側印下一吻。
「如玄兒所言,我們也是剛剛進的山來,所以知道的並不比陶姑娘多……陶姑娘要去哪里?」風零笑著道,可話未完,便看到陶夭轉身離去,忙出聲攔著。
陶夭不回頭,只是淡淡道,「滅了玉峰山!」
背後一時無語,半響,傳來紫衣女子的驚叫,「那是幾百條人命,她怎麼說的那麼輕松,這就是古代人的思維嗎?我不要當這樣的女俠!我不要……唔唔……」
陶夭不理會身後聒噪的吼叫,一路慢慢走出寨堂,前腳剛踏出,便听寨堂里傳來風零的一聲大笑,「我若告訴陶姑娘是何人指使?陶姑娘可願放過這一山之人?」
陶夭頓住,轉身看向風零,不明白他的用意。
「陶姑娘里面請。關門!」紫衣少女怕怕的瞟了陶夭手中的長鞭一眼,又拎了拎自己的葫蘆,不滿的低喃,「早知道鞭子這麼威風,我也去學鞭子了,不學這勞什子下蠱,真是悲催……」
陶夭腦海又閃出一副模糊的畫面,她手中吊著一根透明的繩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快速的在很高的房子上移動,從一座房子跳到另一個房子,她的腰間也掛了這麼個葫蘆,每跳一次,便感受到葫蘆在她腰間捶打一次,不知道跳了多少次,她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目的地是做什麼的?是干什麼?她怎麼想不起來了……
「陶姑娘請坐,玄兒,去倒兩杯茶來。」
女子不情願的扭了扭身子,在接道男子含笑的目光時,秀眉一擰,轉身走了出去。
男子見她出去,便轉過身來,看著她,「陶姑娘,我有個買賣要跟你做……」
至于他們在里面說了什麼,誰也沒有听見,而陶夭走出去時的平靜神色也沒有一絲改變,只是眼中的怒火很顯然是滔天的怒氣。
紫衣女子看到她的眼神,一個亂竄,跳進白衣男子風零的懷中,而男子正張著懷抱等她跳進來,隨即鎖住。
看著陶夭的身影漸漸走遠,他傾城妖嬈的臉霎時陰冷下來,口中輕輕吹了一聲,幾個黑衣人片刻落地。
「跟著她,不要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是!」
懷中紫衣女子听到他的話,好奇的探出頭,「爺,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男子陰冷的面容因了她這句話,轉成微笑,低下頭在她耳上輕舌忝了一下,誘惑道,「我待會到床上告訴你。」
紫衣女子的臉霎時通紅,連帶被男子親過的耳朵和脖子一並紅了徹底,張著口,看著周圍的一堆人,手指指著他,「你……」
男子眼眸一閃,低身含住她細白的手指,挑逗了一番,如願看到女子使勁往自己懷里鑽,嘴角才掛了一抹笑容,抱著女子朝下山的地方走去。
「主子,這山寨?」
「燒了。」
黑衣人一愣,隨即點頭,「是!」
陶夭走出不遠,便听到震天的求救聲,回首望去,只見玉峰山被掩蓋在一片火海之中,人淒厲的嚎叫傳出很遠。
陶夭眼楮眯了眯,但也只限那麼一下,她早認清了事實,她也從未承認自己是良善之人,亂世之下,她沒那麼大本事,能護住自己身邊的人,就好!
顏鈴兒遠遠的跟著,一群黑衣人隱身在草叢樹林中護著她一路往山寨掠去,只是,誰也沒想到,在這麼短短一段時間,山寨里又發生了事。
就在宮灝苒看過蕭爺的傷勢,在元肜力保沒事下,他走出房間,意欲朝玉峰山而去,誰知剛下山,便被一群人困住,將他逼到一個地方。
「三哥,好久不見!」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宮灝苒下意識轉身,可身後人像是早有預料,在他轉身的一剎那,灑了一道煙霧,宮灝苒立時倒地!
昏迷前,他仿佛听到一個女子的尖叫,卻並沒有听清楚是誰?
待他醒來,人便處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他的雙腿被灌了沉重的鉛球,牢房里只有一邊的牆壁上鑿了一個四方的小洞,便于通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不遠處,也躺著一個人,是個女子,看衣著,明顯是單顏,宮灝苒想起他昏迷前的那聲尖叫,忙過去,扶起她,只見她胸前的傷口已經扯破,血液正慢慢往外滲著,難怪她的身子在顫抖,她失血過多,體溫已經開始下降。
宮灝苒顧不得許多,忙把她放在地上,扯開她胸前的衣服要為她重新包扎傷口,單顏卻在這時突然醒來,一把抓著他的手,「主子……快……快逃,是……他來了……」喘息著說完這句話,單顏眼楮一翻,昏死過去,宮灝苒雖在听到他來時,身子一震,卻仍舊快速的撕了身子的內襯棉布,幫單顏重新包扎了傷口,又往她體內輸入一些內力,直看到她臉上稍有點血色才停手,坐在一旁,慢慢睡著了。
那方塊的天空慢慢變亮,透著的陽光照著他的臉上,刺醒了他。
他轉身看了一眼仍舊睡著的單顏,慢慢起身,試圖從方塊處探出外面是何地,冷不防听到有腳步聲慢慢靠近,他一臉謹慎的後退,坐在地上裝睡。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不止一個人,腳步聲回響在不大的地牢內,宮灝苒慢慢睜開了眼楮,不期然對上一雙妖孽似的雙眸。
「三弟,好久不見。」是上官沛!
他昨晚明明听到的是三哥,怎麼會是上官沛?
上官沛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三弟不知道自己這條命很值錢的嗎?多少人搶著要,還好二哥夠聰明,才能請了你來我這里做客。」
宮灝苒無語,一雙黑眸看著他,「二哥的聰明,三弟早已領教,只是,這就是二哥的待客之道?」他伸腿蹬了蹬腳底的大球,一臉冷漠的問道。
「哈哈,三弟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二哥的歡心啊!來人,給三皇子撤去枷鎖,除了出這個門,其他的都給本王好好伺候著!若我的三弟受了什麼委屈,你們盡可提頭來見!」
「屬下不敢!定盡力伺候太子殿下!」
「嗯,退下吧。」上官沛妖嬈的挑了眉頭,看著宮灝苒道,「三弟就在這里好好呆幾天,二哥有空便過來陪你耍,只是現下,本王要去鎮上一趟,听說順王府的小王爺盤踞在那,本王來了別人的地盤,總不好不去打聲招呼!」
話落,轉身,踏出牢門時又道,「啊,差點忘了,三天之後,我們要去玉華山做客,希望到時候三弟妹會好好招待我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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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馬上要到兩人互相真情了,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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