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戶前面,看著樓下依舊熱鬧的街道,陶夭不知想了些什麼,再回神便是客棧伙計送來了晚飯,兩菜一湯,雖簡單看上去卻很好吃的樣子,陶夭食色大動,狠狠吃了兩碗米飯。
門口的伙計見狀笑了笑,收了碗筷,又送來洗澡水。
陶夭也不推月兌,反正有人付過帳了,她不花也是白留的,不若早些收拾了好休息,明天她還得去找七哥!
一夜無夢,早起剛要下樓,又是昨天的那個伙計端了飯敲門,「姑娘,您的早飯。」
陶夭接過,在屋內吃著,一邊打探,「小二哥,這附近哪一家的掌櫃是姓宮的?」
小二神秘一笑,「姑娘若不問,在下還真不敢違命告訴你!」
陶夭一怔,看向小二,「你知道我要向你打听人?」
「在下從昨天晚上就等著姑娘開口問了。」小二仍是笑。
「你可知陶家宮灝苒的下落?」陶夭看著他的笑容想起風零的笑,眉頭稍皺,不客氣的問道。
「自然是知道,姑娘出門往東北方走出小鎮,玉鸞山下一處獵戶屋里,姑娘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陶夭猛地站起,手抓出紅鞭,「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抓我七哥?」
「哈哈……我家主子就是怕姑娘誤會才不告知姑娘,在下已把消息傳達,就此告辭。」男子話落,側身從半開的窗戶飛出。
「你家主子是誰?」陶夭奔到窗口,已看不見那人。
「姑娘以後會知道的。」遠遠的傳來一個笑聲。
陶夭微愣,這人好快的身法,能在她鞭子出來的一刻逃出鞭外,又有如此好的輕功,想來必不是平凡之輩,只是可惜了,不知道這人身後的主人是什麼人!
收了念頭,她猛地跳起,從窗戶一躍而出,跳落在地,朝小鎮外飛奔而去。
客棧另一間屋子,大紅袍的男子笑看著飛窗而入的手下,笑,「你這個身法真是快極了。」
「主子,屬下……」男子有些尷尬的跪倒在地。
上官沛擺擺手,「起吧,去盯著點,不要再出了什麼岔子。」
「是!」
男子退下,剛要走出房門,又听上官沛道,「幾個皇弟都到了嗎?」
「除了大公主,六公主和七皇子,其他幾位皇子已到了邊境,現下在玉華山的只有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
「哦?大姐,六妹和七弟都沒有來嗎?母後在想什麼?」上官沛眉頭微蹙,眼神復雜。
男子躬身,「屬下不敢妄自揣摩。」
上官沛傾城的臉綻放出妖嬈的笑容,「沒事,你先下去吧,按計劃行事。」
「主子……」男子有些躊躇的看著他,道。
「什麼事?」
「主子才是嫡皇子,屬下不明白,為何……殿……殿下?」男子的話猛然被掐住脖子的手勒住,無法呼吸。
「以後不要再問這麼傻的問題,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想法,去吧!」大紅衣袍前一刻傾城的笑容頃刻被森冷的殺氣代替,男子無法自抑的顫抖了一下,被上官沛一把扔到門口。
「是!」他再也不敢多言,急忙退出門外,跟上陶夭的腳步。
「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因為,他不想再日復一日的做著那個噩夢吧!」輕輕的低喃出一句話,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苦。
「唔唔……」屋內床帳內正熟睡的人兒像是被殺氣打擾道,發出低吟聲。
上官沛听到聲音,嘴唇一動,一抹笑容出現在臉上,看上去實在是像極了某個人向陶夭撒嬌時那寵溺的笑容。
只是這個人現下仍被困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牢里,每日有人送來吃的喝的,連單顏的藥也不曾斷過,但絕口不提要放他們出去的話。
「咳咳……主子,二皇子為什麼只把我們困在這里?」單顏躺在唯一的鋪蓋上,臉色發白。
宮灝苒搖搖頭,把煎好的藥遞給她,「不知道,我向來搞不清楚他的做法。」
「會不會跟那則通告有關?」單顏輕咳兩聲,接過宮灝苒遞過來的藥碗接著道,「陛下曾發布天下,讓您務必與年底之前回國繼位,這……」
「我當初是被母後直接送出大內,輾轉才到了陶家,我父皇並不知道我確切的所在,而現在上官沛既然能找得到我,那說明其他的人也會相繼到來……」他倒是不怕跟這些人周旋,只是他現在另一重陶家人的身份還在遭龍翦王朝的通緝……
「那不如咱們遁去江湖,江湖中人向來不受朝廷的管轄,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不行,我若一走,夭夭她……」他若一走,夭夭一人撐起一個山寨,實在是太過辛苦,他不能一走了之!
單顏看著他,眼里目光有些深沉,「主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他著想,她可曾為你著想過……」
宮灝苒苦笑搖頭,「小丫頭,你還不懂,等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她回報,愛一個人很簡單,只要她開心,他就快樂,只要她幸福,他也幸福了!
單顏一怔,雙眸染上一抹異樣的光芒,她不懂愛?她若不愛,便不會來這麼多無事生非了!
二人不再說話,單顏靜靜的喝著藥,宮灝苒透過那個四方大的口往外看著,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面「 」一腳踹開!飛進來一身大紅衣裙的陶夭。
「七哥?單姑娘?你們果然在這里,快,我帶你們離開這里!」陶夭一見二人,高興的奔上前。
「夭夭……」宮灝苒有些驚奇的看著沖進來的陶夭,她怎麼找到了這里,上官沛的人沒有為難她?
「快離開這里,回去再慢慢說。」陶夭一把抓了宮灝苒的衣袖要拉他出去,卻被他制止,她疑惑的看他。
宮灝苒松開她的手,轉身抱起單顏,才道,「走吧。」
話落,率先走了出去。
陶夭一怔,看向他懷里的單顏,單顏沖著她輕蔑一笑。
陶夭眉頭擰起,也回她一個嘲諷的笑容,看著二人走出牢房,眼神突然有些暗淡,胸口像壓了塊石頭一般難受,再也無來時的喜悅和擔憂,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悄悄在心底滋生發芽!
幾人一路從玉鸞山抄小道回了玉華山,甫進山門,宮灝苒就直奔竹園而去,陶夭狠吐了一口氣,也跟了過去。
「元姑娘?單兒怎麼樣?」宮灝苒臉上的擔心很明顯,元肜側身看了他幾眼,轉過頭掏出銀針袋,「我要為她施針,男人回避!」
屋內的幾人一愣,都相繼退了出來。
曲明月坐在石桌旁邊,倒了幾杯茶水,遞給宮灝苒和陶夭,「不用太擔心,肜兒定會盡力醫治單姑娘的。」
「嗯。」宮灝苒神色有些疲憊,陶夭不忍,便勸道,「七哥,你臉色有些不對,先去休息會吧,這里有元姑娘和我,單姑娘不會有事的。」
宮灝苒搖了搖頭,扯開一抹笑容,「我沒事,單兒是為我受的傷,我要看著她沒事才放心。」
陶夭一窒,不再言語,只是神色間的落寞卻更深,曲明月看到二人的互動,臉色微變,拍了拍陶夭的手安慰,「小妹,你這幾天不停歇的找七弟,臉色也有些不好,去休息吧。」
「三哥,我沒事,可能是回來的時候趕的有些急。」陶夭的目光不知覺看了一眼比她神色更不好的宮灝苒,搖了搖頭。
曲明月嘴角勾起一抹飄渺的微笑,不再多言,只是輕飲著杯中水。
半個時辰過去,元肜從屋內走出,宮灝苒忙迎了上去。
「元姑娘……」
元肜抬手止住他的話,淡淡開口,「她胸前一劍,背後兩劍,皆是重傷,能撐到現在是她命大!」話一頓,看了宮灝苒一眼,又道,「不過,就算她的身體恢復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麼健康了,武功也會大打折扣,你去把她抱走吧,我每天會過去幫她施針祛除她體內的淤血,助她早日恢復。」
宮灝苒咋听元肜的話心一松,再听元肜後面的話,臉色愈沉,最後不出聲,直接抱了單顏回了去。
陶夭一直跟隨著宮灝苒離去的身影,絲毫沒有在意她的身後一直看著她的那道目光。
「明月哥哥?」
「肜兒,辛苦了。」曲明月回頭給元肜一個淡淡的笑容。
元肜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追隨宮灝苒而去的陶夭,不言不語。
是夜,月兒少亮掛在空中,因剛過了中秋的緣故,月亮不是很圓,散發的月光像蒙了一層紗一樣處處顯得神秘莫測。
單顏甫一感到屋內有人,便從枕頭底下抽出匕首,低喝,「誰?」
「顏姑娘!是老夫。」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從桌子旁傳來,透過紗帳傳進單顏的耳中。
被這一聲顏姑娘所惑,單顏半響才回過神,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水叔叔?」好久沒人喊她顏姑娘,她都要以為自己姓單了。
「是,我今日來是為求證一件事。還請顏姑娘如實告知。」老人直奔主題問道。
「單兒定知無不言。」她雖不知道主子背後有幾股勢力在支持,但水叔叔她還是信的過的!他和自己的爹爹都是保護歷代太子的重要人物,他們整個家族千年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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