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來問你,主子前一段巡察期間,為何頻繁來往小鎮山寨?」老人開口就問。
單顏眉頭一皺,「水叔叔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用管,只需要如實回答我。」
單顏略一沉思道,「是因為山寨里出了大事,陶家滿門被滅,主子帶僅剩的幾人到山上定住。」刻意不說宮灝苒是因為怕陶夭擺月兌不了悲傷才每晚都趕回來看著她入睡的事,單顏不緊不慢答。
「可是太子殿下生活所居的陶將軍府?」
「是。」
老人頓了一下,又問,「主子幾次受傷是怎麼回事?」
單顏一怔,便明白過來,水叔叔雖在明處,手里的人手卻也不少,想打探這些事還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主子存了心思要保護陶夭,如果消息在她這里走漏的話……
像是猜出單顏的顧慮,老人輕笑一聲,道,「顏姑娘且放心,主子之事,我等已查清楚,來這里問問你,也只是再求證一下。」
單顏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帳里低笑,「水叔叔說的是,單顏太過多慮了,主子確實受過幾次傷,皆因為一個女子……」
「可是陶家傳人陶夭?」
「正是!」
「好,我明白了,你先休息吧,有事我會再來找你。」話落,一陣輕風掀起床帳,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單顏對著空空的屋子冷笑,「陶夭,被水家人看上,有你受的了!」
「這麼說,主子險些喪命,為的就是這個女子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听水老的說辭,一人開口問道。
「不錯,太子殿下不但數次救她,還派出暗衛貼身保護她,大家可想她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
「這是萬萬行不通的,雲帝天朝自古的皇後都是天命所選的女子,更何況她還是與雲帝天朝敵對的龍翦王朝最高貴的陶家傳人!」一人立時出聲聲討!
「是啊……自古兩國不和,多年前因陛下一事已鬧得天下大亂十年之久,這一次怎麼也要阻止在事發之前!」旁邊有人出聲附和道。
「……」
一群人各抒己見,核心只有一點,「絕不允許陶夭嫁進雲帝天朝!」
「好了,各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現在重要的是保護太子殿下不受傷害,但這女子只要在太子殿邊一天,殿下就有可能遭受未知的傷害,所以,我今天請大家來的目的就是對陶夭下——截殺令!」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沒有人出聲。
雲帝天朝當家皇子的列子在前,為了紅顏禍水險些拋棄國家,這個險,他們有點像賭徒在玩賭博!
「陛下的列子在前,難道大家要等到事情已成,無可挽回的時候再來後悔當初沒有這麼做嗎?」水老在旁邊低聲陳述。
「我支持水老!此女留不得!」
「是不是跟殿下商量一下,畢竟……」
「葛老,當年咱們年輕氣盛,不也同陛下做了商量,可後來呢?」
那人立時不再言語,算是投了支持。
雲帝天朝二十三年,太子內閣下截殺令,凡見到陶家傳人陶夭者,皆殺無赦!
這些都是背著宮灝苒所為,就連顏家幾個兄妹都不知曉,只是保護在陶夭身邊的幾個黑衣人卻是知曉的,但又因他們是死士,只對宮灝苒的命令服從,便無人在宮灝苒面前提起這截殺令的事,這才造成了後來,陶夭帶著宮灝苒一路逃竄著,終躲不開那些不要命的追殺!
順王府別院
秋水梵臉色凝重的看著手里快馬送來的聖旨,眉頭不時緊蹙。
「小王爺,出了什麼事?」葉鈞看到他的臉色問道。
秋水梵順手把聖旨遞給他,「你看,皇上不知道怎麼听說陶夭在玉華山,要本王帶人剿山,活捉陶夭!」
葉鈞眼神滑過聖旨,嘴角勾起微笑,這曹公公還是有辦法的,不枉他花了萬把的銀子。
「小王爺打算怎麼辦?」
「本王也不知道,本想靜觀其變,誰料竟真的淌進了這趟渾水,這里還有二皇子寫來的信,你看下。」
葉鈞放下聖旨接過信件,甫一見信的內容,便開口,「二皇子這莫不是瘋了,玉華山那麼多人命,怎麼可以……」
「先生說的是,玉華山的人再怎麼是賊寇,卻也是剛入山的時候搶過一些,但這大半年來都是自給自足,自成一片天地,這做法實在太過……」秋水梵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道。
葉鈞卻轉過身,嘴角的嘲諷笑容更大,「二皇子太過殘忍了。不知小王爺……」
「本王要再等一等,或者找個機會見一下陶妹,跟她商量一番。」
葉鈞不說話,只是輕點了點頭。
玉華山
陶夭一早被外面的吵架聲吵醒,慢吞吞的下了床推開窗戶,一看之下,卻是皺起了眉頭,是她讓鈴兒帶上山的玉峰山當家的和他的一家人,此刻,那個懷孕的婦人正指揮王嬸幫她洗衣服,王嬸當然是拒絕了,兩個人便吵了起來。
陶夭快步走了過去,止住吵架的二人,「王嬸,怎麼了?」
王嬸拉著她到一邊,「當家的,你帶回來的這是什麼人啊?還以為自己是地主婆,要使喚我!本來她是孕婦,幫她洗兩件衣服也沒什麼,可看她那個趾高氣揚的模樣,哼……」
陶夭笑笑,安撫了王嬸,轉身對哪婦人道,「嫂子,大哥呢?」
婦人見是她,眉頭都沒抬,把衣服筐往地上一扔,「哎呦,這不是玉華山當家的嗎?奴家還沒有謝過當家的救命之恩呢……」
陶夭眉頭一皺,她這是唱的哪一出?救她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嫂子想說什麼?盡管說,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哈,你嫌我拐彎抹角?你當初滅我玉峰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拐彎抹角給我們個提示?!這時候跟我擺什麼當家的譜?要不是你,我還正好好的做我的壓寨夫人,我犯得著自己大著肚子辛辛苦苦干活嗎?」婦人一番冷嘲熱諷讓周圍圍觀的幾人听出了門道,紛紛道。
「這是玉峰山的人?」
「當家的怎麼把這種人也收留在山上……」
「瞧她那德行,還壓寨夫人?我看壓豬還湊乎……」
「行了,這時候開啥玩笑,這人不能留,早走早了事!」
「就是,這山里那麼多受傷的兄弟可都是拜玉峰山的人之手,留著仇人在山寨,不知道當家的在想什麼!」
「……」一群人議論紛紛,陶夭的腦袋一下也懵了,他們這是在聲討她嗎?她是做錯了什麼?不該收留他們?
那是要她看著他們死在葉鈞的手里?她做不到!
轉過身,不理會身後越來愈多的聲音,她腦袋模糊的進了屋子,關上了門和窗,一人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中,像是又睡著了,再睜開眼,已近中午,門外已沒了爭吵聲,她笑了笑搖搖頭,準備起身下去做點飯吃,身子剛一動,便看到趴在自己床邊的宮灝苒,心里頓時一軟。
宮灝苒坐著一條小凳子,身子斜趴在床上,剛好壓住了陶夭腳底的被子,她抽不出腳,只好斜靠了床,靜靜打量睡的很沉的宮灝苒。
他的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在為什麼事煩憂;長長的睫毛很安靜,遮蓋著常含笑看她的雙眸,那雙眼楮讓她沉溺其中,頭暈目眩;挺直的鼻梁勾畫出他超月兌稚氣的容顏,紅潤的小嘴嘟著,像是在準備偷襲她!
想到他偷襲自己的情景,陶夭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微笑,手指慢慢伸出滑過他的臉頰,幾日的疲累讓他的臉色稍顯蒼白,手指落到酒窩的地方,她還好奇的點了點,頭湊的更近,試圖想擠出宮灝苒挑逗她時深陷的酒窩,弄了幾次沒有成功,終于泄氣的放棄,頭歪靠在一邊,看著他睡。
伸手從床里側抽出另一床薄被,輕輕蓋在他的身上,卻冷不防被他嘴角綻放的笑容吸引,他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嗎?那里有她嗎?
腦海里忽然想起他抱著單顏一路奔回山寨的情景,臉色頓時有些暗淡,七哥的心里喜歡的是單姑娘吧?
單姑娘人漂亮,對他又好,不像自己,除了會找麻煩給他,就是愛罵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呢?她在想什麼?她喜歡的不是三哥嗎?怎麼又想到七哥會不會喜歡她?
不對!娘親有說過,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我喜歡三哥也喜歡七哥,可是我到底喜歡誰更多一些呢?
娘親的話又在耳邊回響,「吶,要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他多一些就親他一口,如果你的心怦怦的跳個不停,那就是了!」
陶夭的心一陣緊張,緊盯著宮灝苒紅潤的小嘴,腦海里倆小人在打架,「要親!」「不可以親!」
「要!」
「不可以!」
「挺!」自己給自己做了決定,陶夭眼楮使勁眨了眨,俯去,嘴唇嘟起,慢慢靠近宮灝苒的嘴唇。
宮灝苒的睫毛輕輕的眨動了一下,陶夭緊張的手捂胸口繼續湊近再湊近。
終于印上他的唇,陶夭的眼楮猛地睜大,豁然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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