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素呆坐在床頭,一直在等古浩東。
在剛過去的幾個小時里,應素已經想清楚了。他說的沒錯,現在的她只是他的情婦,如果還希望保住自己的晚飯,就必須按照金主制定的游戲規則進行,所以她決定,等他回來,她就用「情婦」的方式向他道歉。
心里想著,門口就傳來鎖把被扭動的聲音。
應素聞聲,立即掀開被子跑下床,赤腳跑到他面前停下。
「還沒睡?」
望了眼只穿了一條蕾絲睡衣的女人,古浩東扯下領帶,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是,我在等你回來。」
應素點頭,呢喃道。
他反挑起眉,俊顏冷峻。
「有事?」
「是……」應素屏住呼吸,幾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我想和你道歉,為我今天晚上對你說的話。」
鼓起好大的勇氣,她才能對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看著她的眼,邪諷地輕嗤了聲。
「你覺得你有錯嗎?剛才在酒店外,你不是還振振有詞?」
應素急得直搖頭。
「不是!我是真的知道錯了!而且——」她斷下字句,低下頭,指甲因緊張而陷進肉里。「而且我會向你賠罪的。」
「賠罪?」古浩東玩味地浮出一抹新鮮的笑容。「什麼賠罪法?」
應素的頭抬起,有深深地垂下。慢慢地,她抬手解開胸前的鈕扣,單薄的睡衣半敞開……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瞥見她輕解衣扣的動作,古浩東轉過臉瞪住她,深詭的眼陰鷙地半眯起——
「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賠罪方式。」
他輕嘲,應素慌張地抬起眼。
「繼續!」
見她停下動作,他突然陰下臉。
應素瘦弱的身子克制不住地發出一陣輕顫,在他的注目下,動作僵硬地把睡裙褪到腰際,露出一件純白素樸的胸衣,一對雪白得刺目的酥胸在明顯嫌小的罩杯擠壓下,顯得更加飽滿、呼之欲出。襯上如凝脂般柔滑細膩的白皙膚質,她全身柔白無暇得仿佛羊脂玉。
她環抱住自己的胸口,在這間寬敞的大房間內,她完全沒有安全感。
「純潔的白色?」他瞪住她胸前僅剩的遮掩物,挖苦地蔑笑。「現在流行穿這麼樸素的內衣?」
應素低下頭,听出了這是他對自己特意的羞辱。
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應素沒有動作,于是他走近她,動手扯落她蠻腰上的裙子——
她全身打著哆嗦,卻沒有掙扎,只是像一塊沒有知覺的木頭,任他擺布。
血液,已在這一刻凝結成冰……
他扯月兌了她的睡裙,瞬時,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胸、衣和一條白色的棉質底、褲。
「連內褲也是純白色?」
他帶著滿眼的諷刺,退開一步打量衣物簡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