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尖叫,在他沖進她體內的一瞬間!
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體迎向他,身上布滿了紅潮和淋灕的香汗,她驚駭地睜大了眼,盯住這個駐進自己身體的男人……
太可怕了,她居然會情不自禁地迎合他,並感到享受和興奮。
難道在本質上,她就是寡廉鮮恥的女人,所以在一場純交易的游戲中,還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快意?
拋開殘存的理智,迎隨他強盜式的佔有,她不自覺地隨同他給予的節拍,沉溺于原始罪惡的欲/流之中。
「這樣舒服吧?」
她死死咬住唇,氤氳的眸子含水︰「求求你……古先生……」
「求我什麼?」
「求你……古先生……求你……」
她求他,卻不知道確切要求他什麼。
此刻的她,靈魂和意志已經完全不屬于自己,只剩下感官的沖動……
應素無意識地舉起手,在空中想抓住什麼——
又頹然放下……
她能握住的只有無邊的空氣,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
她只知道緊緊地抓住他,攀附在他堅硬而健碩的軀體,如瀕臨溺水的人不顧一切抓住大海中救命的浮木,兩人身上的汗水交融成一體。
六甲山的別墅外,忽然電閃雷鳴,似乎連老天都在痛斥她的寡廉鮮恥。
時間像是靜止了,她幽幽地閉上眼楮,讓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掌控下沉淪。
她仿佛感覺到自己正在從雲端……慢慢地墜落……
★★★
「野原社長,前幾天是應素開不起玩笑,多有得罪之處,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應素舉起酒杯,仰頭將杯中酒釀一飲而盡。當辛辣的酒液經過她的喉嚨,她止不住輕咳了數聲。
野原目瞪口呆地看著應素豪邁飲酒的樣子,突然大笑著用力鼓起掌來。
「應小姐好酒量!來來來,再喝一杯,那天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摒棄前嫌啊!哈哈哈!」
說著,野原又站起來給應素滿上。
瞪著盛滿酒的高腳杯,應素抬頭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古浩東,而他,正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閑適地笑看她的反應。
這幾日,她對古浩東言听計從,表現得合乎一個情婦的定義,今晚野原設宴款待的酒席,古浩東亦放心地帶她來參加。
她,該繼續配合的。
「好!」
應素閉上眼,又干脆地一口喝完。
當辛辣刺喉的酒液經過她的喉嚨,抵達她的胃部,一股灼燒的熱量快速蔓延至周身,她按住胸口,急促了咳嗽起來。
「來!再來!」
野原仍不放過她,硬拉著應素喝酒。
「真的不行了,我的酒量淺,不能再喝了。」
又被連著灌了三杯,應素已經感到頭暈目眩,連腳步也不穩了。
「這可不行,應小姐,你們中國人最講誠意,既然你要和我道歉,喝這幾杯應該是起碼的!」
「我、我真的不能喝了……」
應素婉言推拒野原的敬酒,她希望古浩東能幫她解圍,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眼中只有冷漠。
她的心好冷,忽然拿起酒杯,一言不發地連續又喝下三杯拉菲。
她從不喝酒,酒量很差,三杯酒下肚,她搖搖晃晃地跌坐到椅子上。
「唉唉唉!古總真是好本事,您這女人教得真不錯啊。」
野原目不轉楮地盯著應素,露出貪婪的目光。
古浩東挑了挑眉。
「你對她有興趣?」
「這……」野原渾濁的眯眯眼流連在應素嫣紅的嬌顏上,轉過頭對古浩東咧開肥厚的嘴唇。「只是古總應該不舍得割愛吧?」
古浩東的唇角撇出抹淡笑。
「不過是個女人,野原社長若是喜歡,就拿去用好了。」
對于女人,他向來可以輕易地送出手,就算她張了一張和「她」如此神似的臉,他依然能夠連眼楮也不眨一下。
「這怎麼好意思?但既然古總能成人之美,那……」野原垂涎三尺地望著應素的美色,「那野原也就不客氣了!」
古浩東勾起唇邊的弧痕,在侍者的隨同下,瀟灑地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