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主人的默許,摩拳擦掌地漸漸逼近應素身旁。
「應小姐、應小姐。」
應素稍微睜開眼看了看,發現周邊的座位已經沒人,又無力地閉上。
「走開……」
僅憑還剩下的那點微弱意識,她虛軟地伸手試圖推拒他。
「應小姐,你醉了。不過沒關系,我訂的賓館就在對面的大酒店里,來,我扶你。」
野原拉起她,在她柔美的臉頰邊輕吹著污濁的口氣。
「不……浩東……」
她搖著頭,踉踉蹌蹌地由他帶著走出餐廳,喃喃地喊出了古浩東的名字。
在她的潛意識里似乎知道拉扯她的男人不是他,但她的頭疼得像是快要裂開似的,而沉重的腦袋掛在輕飄飄的身上,整個人感覺頭重腳輕得像是在雲端上起舞。
「別反抗了,寶貝,古總已經把你賞給我了!」
野原的話非常不標準,半土不洋的,還努著唇向應素的耳墜上親過來。
「野原社長?放……放開我!」
惺忪中的她突然一個機警,野原蹩腳的中國話點醒了她不清醒的意識。
「應小姐!」
野原想鉗制住她驀然變得激烈的掙扎,可酒後的應素氣力顯得特別得大。
「放開!你……你這個又胖又丑的死日本人!」
說著,她掄起手上的手提包,狠狠地往野原的頭上砸去。
「哎呦!我的天!哎呦!」
野原光之用不純真的普通話哀嚎,像是喪家之犬似的躲避應素連續不斷地追擊,捂著發疼的頭顱,到處逃竄。
「老板,您喝了酒,我特意叫老張來接您。」
在餐廳大門五米開外的地方,司機從賓士車上下來,走到古浩東跟前。
「嗯。」
他點了點頭,朝餐廳內撇了眼,正當他進到車里的時候,一陣激烈的爭執引來了無數路人的注意,其中包括古浩東,他撇頭望向聲源——
「日本鬼子還學中國人講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應素趁著酒勁,大聲唾罵道。而這些,都是她清醒的時候不敢說、不敢做的。
「老板,那……那不是應小姐嗎?」
終于看清逞凶的女人那張臉,司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古浩東皺緊英氣的劍眉,俊臉臭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