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把安遠給賣了?!」安靜柔宛然一副江山在握的模樣,對著轉身欲走的安靜秋說道。
安靜秋停下腳步,回頭卻是一張淡淡笑著的至美容顏。
「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你——現在是決策者,隨便你如何決定,都可以。」
安靜柔不甘的霍然起身,指著她。
「安靜秋!你有心沒心!這可是爸爸一手打下的江山!也有你的份!」
安靜秋眉眼一蹙,清冷的神色立顯。安靜柔被她這樣一看,禁不住身上顫了一下。她的姐姐,十年來的厲害角色,也不是白當過來的。
「不要再和我提起他!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弟與安家無關,他們不能搬入安宅,不能享受他留下的一切財富,你,也不能接濟他們,否則,所有到手的一切都將被無條件的捐給慈善事業,包括——安遠!」
安靜柔愣住了。
不讓母親和澤楷和她在一起嗎?
難道,這就是安靜秋的報復?!
安靜秋從名片夾中抽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說︰「你不用揣摩我的心思,因為此事與我無關。這是集團韓律師的電話和地址,有空的話,你可以約他帶著當年的遺囑正本重新宣讀一遍。」
安靜柔凝視著安靜秋走出去的決然背影,有大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感到渾身上下,從骨子里透出濃濃的寒意。
那個僅僅見過一面的,陰翳冷漠的叫做父親的男人。
為何,讓她在步上高高的雲霄之後,又抽走了她腳下的一片浮雲。
她目光復雜的盯視著紅木大班台上的微型自鳴鐘,望著近百平的奢華辦公室內,只有她還存在于天地間,在寒意迅速的閃過之後,她渾身上下又充滿了濃濃的興奮和激動。
她學著安靜秋優雅的按下手邊的對答器。
「瑞貝卡,進來一下。」
秘書瑞貝卡是一個年近四旬的中年職場女性,一絲不苟的盤發,深色系質料考究的套裝裙,還有永恆不變的黑色低跟小牛皮皮鞋,進來時神色不慌不亂,語氣利索的說道︰「安總,請問有什麼事?」
安靜柔坐在班台後的黑色轉椅上,神色顯得反而有些拘謹。
她說︰「嗯……那個……瑞內卡,我想問一問,我能夠支配的現金有多少?」
瑞貝卡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但她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回答說︰「安總,您所能支配的金額需要財務部門來向您匯報具體的金額,我們安遠的股價現階段一直大跌,大量套現的話,恐不太現實。」
安靜柔愣住。
她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沒有向秘書表達清楚她的意思。
她不自在的在桌下扯著裙子的毛邊,說︰「噢,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是問……我如果想購物的話,需要用什麼方式來結算……」
瑞貝卡看著她局促的樣子,一下子明白了。
她微笑著,向她新換的頂頭上司,語氣柔緩的說道︰「安靜秋小姐之前已經吩咐我安排好了您的一切購物權限,從今天開始,您可以用您的名字在梧城乃至全國和世界上所有簽約的名牌專賣店簽單購物。」
「所有的嗎?買什麼都可以嗎?」
瑞貝卡點頭說︰「是的,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