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向晚被風一吹,感覺有些冷。不由地把懷里的西南摟緊了一些。她想了想還是抱著西南回自己的屋子吧,天氣有些涼,西南穿的不是很多,要是著涼就糟糕了。雖然他有個神醫父親,但是生病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
走進院子就遇到倚在門邊的衛沾衣,對她笑的一臉奇怪。
「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才出去一個時辰就讓為夫做了個現成的父親。」衛沾衣似笑非笑的說。「說吧。從哪里打劫來的小孩?」
「花園。」秋向晚瞪了衛沾衣,她都懶得計較他整天為夫為夫的叫了。誰叫她當初抽風會答應衛沾衣的那套新娘子才可以光明正大游街的理論。剛開始也會因為這樣跟他爭論兩句,現在都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偶爾,她也會順著他與他開兩句玩笑。
「幕寒家的小鬼?怎麼以前都沒听說過?也沒听說過他成親啊?難道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衛沾衣瞬間就已經出現在秋向晚的面前,有些嫉妒的看著秋向晚懷里的西南,橫臥美人懷啊,這小鬼多好的艷福。不過他還真猜中了一半,這小孩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卻是石頭化的。
「這小鬼長的挺像幕寒,挺可愛。」衛沾衣看了看西南可愛的嘟著嘴呼吸,忍不住曲著手指掐了掐西南的臉。
西南在睡夢中揮了揮手拍掉,在秋向晚懷里拱了拱繼續睡。
「別鬧他,沒看到別人睡的正香麼?」秋向晚瞪了一眼衛沾衣,側身繞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輕柔的將西南放在床上,仔細的壓好被角。
衛沾衣難得看見古靈精怪的秋向晚有這麼慈祥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想那個躺在冰棺里的女子也做這樣的動作該是怎樣的風景,轉念卻又變成了秋向晚現在這個樣子。
「我準備明天下山,你呢?還是決定留在這里學醫不做除妖師了?」衛沾衣不自在的轉移話題道。
秋向晚沉思了片刻,隨即笑了笑。「難道不可以兩者兼備嗎?」
「既然你要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只是要好好保重自己,我還等著你過來除了我,做史上最厲害的除妖師呢。」衛沾衣揉了揉秋向晚的頭發。這幾個月他都習慣她陪在他的身邊,習慣了偶爾欺負的快樂。這次的事情還沒有完結,她要是跟在身邊會有危險,還不如留在這里安全。但是她別想一直待在這里,只要所有事情都了解就來接走她。
衛沾衣想起昨天的對話,她似乎對幕寒動了心。衛沾衣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或許是因為他潛意識的將她納入了自己的範圍之內。
他需要把自己的心思好好理一理,便靜下心來前思後想了一番。當初他準備對付赤羅之時,便查到了十一年前的事情。于是心里想著或許可以借助她除妖師的力量除去赤羅,讓手下探知到她的消息就順著她行走的方向找到她。卻沒有料到資料上顯示的十年除了幾十個功力高深的妖的除妖師居然法術這麼爛,被一只四百多年道行的蝙蝠精追的滿山逃。
他幫她收拾了蝙蝠精,和她聊了兩句,意外的覺得她十分有趣。看到她法術很爛的時候沒有打算把她帶上去除掉赤羅,後來想想到曳城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帶個玩具解解寂寞。
卻意外的覺得她很對他胃口。從她說要粘著他開始,他就已經決定她必須跟著他,做自己一輩子的僕從。只是這個僕從因為感情有了離開的念頭,這怎麼行。至少他是這麼認為,能讓一個人放下自己一生信念的人,除了愛還能有其他原因嗎?
但是他衛沾衣的東西,別人豈能染指。他衛沾衣從來都是一個霸道的人。就算,他不愛她;但是,她必須要愛他。
想到這里他心里便有了主意。在他走之前,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對幕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