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西南突然出現在幕寒的腿邊,爬到幕寒的懷里抬著小手抹掉幕寒的淚水,眼楮里都是濃濃的心疼。
「你的法術越來越精湛了,施了隱身術連我都沒有察覺。來了多久了?」幕寒輕輕一笑,把西南摟著,問道。
「雖然我現在只有十歲,可在滄海之鏡里住了三千年,所以算起來也有三千歲了哦。法術好也就很正常嘛。更何況不是我法術進步了,而是你的功力又弱了好多。並且你的視線雖然沒有看親親,但是你的心思都在她那里,怎麼會看到我。」西南撅了撅嘴道。
「對不起西南。」幕寒听他這麼說,心里涌滿了無奈和歉意。「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住在滄海之鏡里面,一住就是里面的三千年。我這個父親做的很不稱職,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到治療你的方法了,很快你就可以長大了。」
「沒關系啦,雖然里面只有我一個人,可是寒寒你經常來看我啊,而且里面有很多書,我一點也不孤單哦。」西南滿足的笑了笑。
幕寒听他這麼講,心里卻更加難受。每次看他都是來去匆匆,在里面停的最久也是因為法力透支然後在里面修養,然後好了之後也就早早的離去,只因他不舍錯過羅輕的一點消息。可是卻冷落的西南,西南卻這麼善解人意。
「親親告訴我說她叫羅輕。」西南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讓幕寒有一瞬間怔忡。她沒有改名字?那暮朝朝是衛沾衣給她取的?她為什麼告訴他她叫暮朝朝?她潛意識的排斥他?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中了幻情會來找他?
「她就是生我的親親,對吧。」西南指了指滑到地上的畫道。「她也是三千年前給你中下情花的白緋,那時她的名字也叫羅輕。」
「沒想到西南你這麼聰明,這也能被你猜到。」幕寒掐了掐西南肉呼呼的臉頰,手感不錯,難怪衛沾衣喜歡掐他臉。「可是這麼聰明怎麼會一直學不會叫父親和娘親呢?整天寒寒親親的叫?」
西南斜著眼瞟了一眼幕寒,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這動作被他做出來格外可愛。「猜?錯!我可是有證據的。第一,你讓我去花園時就心懷不軌。第二,你告訴過我親親的名字,但是你肯定想不到她會告訴你假名字,而告訴我真名吧。第三,以你對親親的愛,整會容我叫一個陌生女人親親呢。第四,你的眼神泄露了一切秘密。第五,以咱們父子之間的第十直覺,我就知道她是親親。第六,以我和親親的還有,你們有我這麼特殊的兒子,所以要給你們特殊的稱呼,才不是學不會怎麼叫你們父親母親。」
幕寒被他的話弄的啼笑皆非。有人會用心懷不軌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父親嗎?這小鬼真是——
「可是為什麼你不認親親?雖然她忘記了我們,可是你有辦法讓她想起我們。不是嗎?」西南話音一轉問道。
「跟著我她不會幸福。我本來沒打算讓你知道她是你娘親的,只是沒想到卻還是被你發現了。」幕寒望向夜色中的月亮,聲音平淡的不起一絲波瀾。從今以後,他會掩藏自己的愛,他不會讓她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所以,請讓她盡情的幸福吧。
「可是你不會幸福啊。」西南的聲音已經染上了一絲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