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代表齊引劍,子櫻戀舞魔術戰。
風雪組陣起波瀾,前輩高手了仙緣。
在二人談話之機,劍池邊也是一陣翻騰,無非就是互相間一陣侮誹,說些「風家風飄絮殺父仇弟,花家花夢蝶人面獸心,雪家雪晴漫狼狽為奸,月家月明同流合污。」最甚者當數那雪家小姑娘雪戀舞,只見她左手掐腰,右手指著花夢蝶嬌呵道︰「花夢蝶傍著情夫月朦朧夜闖精靈森林,讓天下人不恥…」望著雪戀舞如同小老虎般破口大罵,想著剛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浪兒冷汗狂流,這個女人啊……
看著浪兒吃驚的樣子,風雪不禁一陣好笑,「怎麼樣?知道戀舞妹妹的厲害了吧,看你還有沒有什麼歪念頭。」「大小姐,我哪有什麼歪念頭啊!」浪兒委屈的說著。
正在眾人互辱之時,只見風飄零排眾而出,當先向劍池內注入一絲藍色靈力,緊隨其後的雪晴漫也走到飄零身旁,向劍池注入一絲白色靈力,頓時,原本平靜的劍池水沸騰起來。
「他們在干什麼?難道要把池水弄沸了洗澡不成?」浪兒先是好奇的望著二人的動作,而後壞壞的打量著身旁的風雪。
「洗你個大頭鬼,他們那是在引劍。」風雪給了浪兒一個爆栗,無奈的說。「引薦,引薦誰啊?」浪兒甚是疑惑的問著。「你笨啊,自己看。」風雪滿臉興奮的指向劍池方向,浪兒也隨之望去,不禁大是吃驚,只見風飄絮、花夢蝶、月明也相繼立于池邊,紛紛注靈力于池內,劍池水竟慢慢由清變藍,又由藍轉銀,盞茶工夫,又有萬柄之多的利劍由池內貫出,浮于池上,由遠觀之,實有萬劍浮流之感。
「你在想什麼?」風雪問著身邊正呆呆的望著劍池略有所思的浪兒。「啊,我,我在想,要是把這麼多的劍都撈上來,肯定能賣不少銀子吧!」浪兒一本正經的說。「…」
隨著利劍逐一浮出不再沉落,五位代表也停止輸力,紛紛立于劍池邊,從他們的額角細汗不難看出,引劍是很耗靈力的。
「嗖」只見一條粉色光帶由花家射出,翔于劍池之上,待光帶停在一柄銀色利劍上時,浪兒方才看清來者,正是那花家嬌女花子櫻。
「花家小女花子櫻向雪家千金雪戀舞請教!」花子櫻望著雪戀舞冷冷的說。方才雪戀舞大罵花家,自是讓花子櫻心中有氣,現在也只是想以術教訓她一下而已。
「不可…」雪晴漫剛想阻攔,卻只見身邊一道紅光閃過,雪戀舞已向花子櫻攻去,只不過踏在劍上歪歪斜斜,讓人望了心顫不已,「爹爹,你別管,比就比,誰怕誰!」雪戀舞邊跑邊興奮的喊著。
「不愧是雪家嬌嬌女,果然有膽識,看招,落英繽紛」隨著花子櫻嬌呵,只見戀舞頭頂漸漸浮現出萬朵艷花,花瓣凋零,向戀舞飄去。
「嘿,冰雪屏障!」戀舞見狀,先是一驚,忙雙手結個手印,在身體周圍形成個如鑽石般的冰層,將落英擋于其表面。
「不錯嘛,看這個,浪漫櫻花」子櫻又是嬌呵,其身前緩緩形成一株櫻花樹,如同樹精般,向戀舞抓去。
「不好!」雪晴漫見狀,欲出手相助,卻被花夢蝶閃身制止,「怎麼,晴漫哥哥要出手欺負後輩不成?」花夢蝶冷笑的問著雪晴漫。
「飛雪飄舞」戀舞見樹精向自己抓來,心中大駭,忙幻出飛雪如刺刀,向樹精斬去。「唰」飛雪斬過,也只是削斷些花葉細枝而已,未對樹精造成什麼影響。
「你這小伎倆是傷不了櫻木精的。」子櫻負手而立,冷笑道。
「風劫•風暴」在戀舞危難之時,風雪出手了。只見她乘風而來,急揮雙刃,頓時一卷旋風向樹精卷去,雖未對樹精產生什麼影響,卻讓它速度大打折扣。
「趁現在,戀舞妹妹,我們用‘寒風冽雪陣’。」風雪說著,身體急速旋轉,身周竟形成數條龍卷風,如惡魔般吞噬著周圍的利劍,劍池也同時波光粼粼。
戀舞勉強站穩,也忙揮舞雙臂,幻出大片雪花,催入龍卷風內,頓時風邊的劍池水速凝成冰,龍卷風內也是雪匯成朵。
「真沒想到,我們風、雪兩家的組陣會這麼強大啊!」風飄絮望著組陣中的二女,一陣驚嘆。風飄零與雪晴漫雖未說什麼,但滿意之容還是掛于面上的。
「哇,好漂亮的招式,比馨兒絕技還漂亮!」浪兒望著二女,滿臉羨慕的說。
「那本聖典究竟是什麼?竟讓四家不惜拼搏性命奪取,到時回去問問大師兄,他或許知道吧!」遠處的秀蓮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微皺黛眉。
「子櫻姐姐,我來助你。」在子櫻望著組陣驚呆之時,一聲比女聲還要悅耳的男聲傳來,細望之下,卻是那月朦朧。「哇,那月朦朧可真是比女人更女人的應屬于女人的男人啊!」浪兒歪嘴撇道。
「不用你幫,讓開,浪漫櫻花之技•櫻花飄灑落紅散」子櫻孤傲一語,雙手結漫花手印,頓時,那櫻木精急劇顫抖,花葉也隨著抖動緩緩飄散,散落的花葉並未飄落池面,而是如浪花般飄浮著,向二女襲去。
「 」一聲似暗雷般巨響伴隨著耀眼的白光爆發出來,使四家族眾人一陣頭痛,紛紛向後飛移數米,方緩解些勁力,浪兒更是後滾數米,弄的灰頭土臉,「媽呀,老子形象是毀了!」浪兒驚叫著。
隨著水霧漸漸消散,劍池又回復了本來「容貌」,詐一相見,不禁令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眾劍有序的排列間,竟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字浮于池上,風雪、雪戀舞、花子櫻與月朦朧早已昏迷于眾劍之上,在池面上,竟傲立一位白衣儒生,平凡的臉略顯黝黑,白衫如帆隨風舞擺,滿面微笑的望了望眾人,最後定在了浪兒身上。
「哇,那個酷酷的男人是誰呀,好厲害啊!」浪兒靜靜的望著白衫儒生,疑惑道。「嗖」四家代表見狀,紛紛飄落劍上。
「她們是你們什麼人?竟讓她們在劍上拼死決斗,要是我來晚了,她們可就都命喪黃泉了,魔族人果然夠狠呢!」儒生輕輕的望了眼四家代表,單手輕揮,昏迷的四人便飄浮著落到池邊。
「請問少俠貴姓?」眾人皆是吃驚的望著這一切,風飄絮先是反應過來,看著這位面容只見二十多歲卻獨立池面的男子,知其非凡庸,客氣問道。
那男子打量了下風飄絮,沉聲說道︰「你就是風翔賢弟的長子風飄絮吧,我活了百年了還被你稱為少俠,真不知你是夸我駐顏有術還是你的靈力太過‘高深’了?」
聞听儒生如此戲謔自己,風飄絮不禁一陣氣悶,剛想暴走,卻被雪晴漫閃身攔于身後,客氣道︰「不知前輩貴姓,到此有何貴干?」
「我叫血羽,回去問問雪痕賢弟,他會認識我的,我來的目的很簡單,為了他。」儒生說著,右臂輕揮,浪兒便如踏雲般飄飄向眾人浮來。以往浪兒都是被秀蓮扶著踩在檀木琴上飛行的,所以並無感覺,現在自己竟踏空而來,不免嚇得哇哇大叫,待踏在眾劍上時,已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劍上。
「依後生愚見,他似乎並無什麼術吧,為何…」雪晴漫緩了緩,微笑的疑問著。早在浪兒與風雪來時,四家代表便已發現浪兒的存在,在以魔術探尋他並無術存在時,便並未動手,以免節外生枝,現听聞儒生竟為他而來,皆是一陣疑惑,忙詢問道。
「呵,沒有術又怎樣?站在這劍池眾劍上的就是你們四家精英了吧,我不妨和你們打個賭,你們四家三年後不是還有這奪典大會嗎,到時他也會前來,贏了你們的話你們就把《魔之聖典》拿來給我墊桌腳,至于輸了嘛,他就任由你們處置了!」儒生說著,指了指趴在劍上顫抖不已的浪兒。
「那可不行,你怎麼拿我做賭注,要來你自己來。」浪兒聞儒生之語,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忙站起辯解,卻因腳下利劍輕移,不慎滑落池中,儒生忙一把將其撈起,而浪兒卻已昏迷過去。眾人望著昏迷的浪兒,一陣好笑。
「好,我們同意挑戰,不過嘛,賭注不是他任由我們處置,而是你。」風飄絮見其他三位代表紛紛點頭,便朗聲說道。
「哎,那要看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儒生悲嘆低語道。「怎麼樣?」風飄絮見儒生低頭自語,忙追問道。
「好吧,還有,這小姑娘想來和這小子交情不錯,你們可別為難她,否則就算我不找你們,也會有人找你們的。」儒生指著昏迷岸邊的風雪,柔聲卻不失威嚴的說著,話畢,提著昏迷的浪兒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眾人見之,一陣驚愕。
「那個人到底是誰,那般厲害,不行,我要去告訴師父。」遠處的秀蓮望著消失的儒生,眉頭緊鎖,忙反身向來路折回,卻被一人阻攔,抬眼看去,正是那消失的儒生。
「姑娘在這看了這麼久,想必也累了吧,有沒有興趣陪我散散心?」儒生滿臉掛著微笑問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沒有!」
「風飄絮,今天的事都是風雪這丫頭挑起的,你們風家是不是該給我們個說法!」月明見儒生消失,忙將矛頭指向風家,朝風飄絮質問道。「可雪兒畢竟是個孩子,你們就不能原諒她一回嗎?」雪晴漫早知花、月兩家不會輕易放過風家,忙為風雪辯解著。
「你們雪家還敢管閑事,也不知那戀舞妖精使何妖法,竟將我佷女傷成這般模樣。」花夢蝶怒叱著雪晴漫,並指向池邊子櫻,昏迷中的子櫻如軟泥般癱倒在池邊淨土上,正由幾名花家弟子照料著。
「那是風、雪兩家的組陣,何以謂之妖法。」風飄絮有些得意的說著,很顯然,他對這個所謂的組陣很是滿意。「什麼組陣,我們只要說法,不要…」月明得理不饒人,繼續質問著,而後吃驚的望著倒地的風雪,難發一言,眾人見之,也忙向風雪望去,只見風雪周身竟被七彩迷霧所圍,迷霧漸濃,最後只可見七彩霧團似棉絮般漸縮,直至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四家弟子同是驚呼,「難道,是她回來了?」風飄絮木然的望著消失的風雪,漠然自語道。
「真的是她?」風飄零看著漸失的風雪,吃驚的說著。而此時的花夢蝶卻在想著另一件事,「組陣,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