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七絕》,曉《七絕》,
《七絕》事何人可解說?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浪兒?」秀蓮跟在儒生身後,質問著,秀蓮恬靜溫柔,自不會與儒生動干戈,她也沒那個能力。現在三人正漫步在一片翠林之中,棵棵壯木獨自拔地而起,卻又紛紛交相輝映,溫情纏綿,形成一片天然綠傘,滾石瓖嵌在綠草嫣花間,自有一番自然的情調。日已西斜,陽光晃在密林上,更增添了幽暗之感。
「看來天要黑了,今晚就在林中過夜吧!」儒生抬頭望了望天,並未回答秀蓮,「你小子既然已經醒了,就別在裝了。」儒生將浪兒扔到地上,笑罵道。
「嘿嘿,高手就是高手,我剛一清醒,您老就…」浪兒嬉笑著爬起,滿臉「崇拜」的說著,只是這種表情,很讓人產生狂扁他一頓以瀉不快的沖動。
「浪兒,你沒事吧?」秀蓮見狀,忙閃身至浪兒身側,擔心問。「我沒事,哎,三師姐,你怎麼會在這?」浪兒望著秀蓮疑惑道。
「我,這…」經浪兒一問,秀蓮自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出來散步的吧。
「啊,是我帶她出來歷練的,我和你師父是好友,他讓我帶著這個丫頭出來長些閱歷。」儒生見秀蓮吞吐的樣子,便知她非嗜謊之人,忙為秀蓮辯解著,秀蓮聞之,向儒生投來感激的目光。
「恩,雖然理由編的幼稚可笑,但就勉強相信你吧,反正你和我師父看上去都不像什麼好人,說你們是朋友也沒什麼過錯。」浪兒瞥著嘴戲弄著,又道︰「大叔,風雪沒事吧?」
「大叔?我活了百歲,你還是第一個叫我大叔的呢,放心,那丫頭不會有事的!」儒生倚樹而坐,輕聲道︰「丫頭,去弄些野味回來。」
「你開什麼玩笑,三師姐可是仙子,怎麼可以讓她打野味呢?」浪兒聞之,忙走至儒生面前,不滿道。「仙子?」儒生上下的打量著秀蓮,傲語道︰「她似乎連半仙都不到,只能算是散仙吧!」
「你…」浪兒剛想在說什麼,卻被秀蓮伸手制止,「不錯,前輩所言甚是,晚輩確是散仙,您老稍侯,晚輩去去就來。」秀蓮婉爾一笑,回頭向密林深處而去。
「哼,不知憐香惜玉的臭老頭!」浪兒朝儒生撅著嘴生氣道。「呵,看來你小子對那丫頭很有意思啊…」儒生望著浪兒好笑的說,卻被浪兒大驚打斷,「你別誤會,她只是我師姐而已!」
「我又沒說什麼,你那麼緊張干嘛,你一定很想讓她突破半仙進入仙階吧,我指明你個方法,只要你有能力闖入‘毒蠍陵’取得心玲善琴為她所用,她自會修成半仙以上。」儒生望著浪兒鄭重道。
「真的,那我現在可以嗎?」浪兒一躍而起興奮問。「進陵門都是問題!」「…」
「呼」儒生長袖輕揚,便紛紛有枯木殘枝匯于一處,又是食指輕點,柴堆便燃起冉冉微火。借著火光,浪兒方能看清眼前之人,那是一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因有火光的輝映方顯有些傲紅。「把我留下有什麼事?」浪兒坐在火堆旁,望著儒生問道。「我想讓你變強」儒生倚在樹干上干脆的說。「為什麼?」浪兒甚是疑惑。「因為我想讓你打敗血翼。」儒生說的仍是干脆。
「血翼是誰?」浪兒更是疑惑。「鬼族現世的帝王。」儒生微嘆。聞鬼族之名,又想鬼奴之厲,浪兒不禁一陣觳觫,「我不行吧?」
「你別無選擇!」儒生說著,望著浪兒雙眼的精光暴放金芒,浪兒只感頭一陣劇痛,迷糊間便失去了知覺。
待浪兒恢復時,只見自己竟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身周只是朦朦朧朧的空間,似乎在這里除了自己以外,便別無他物。「這里是哪?」浪兒大聲呼喊。
「不要吵,這是‘識海’」一聲慰語傳來,細听之,正是那白衫儒生。「尸骸?這麼恐怖的名字啊!」浪兒說著,身體輕顫。「什麼尸骸,這里是人的‘意識之海’」儒生解釋道。
「你帶我來這干什麼?」浪兒疑惑的問著,白光一閃,儒生現于浪兒身前,驚得浪兒一跳。「不干什麼,只是讓你懂得點知識而已。」儒生輕松說,「認真看好了!」隨著儒生輕語,頓時一幅幅珍畫現于浪兒面前,浪兒望之,雙目精光四射。
「恩,此子果然不平凡,我沒看錯人,鬼族有救了。」儒生滿意的望著浪兒,欣喜笑道,卻在回頭的瞬間驚呆了。
「啊呀,怎麼會弄錯了呢?應該是《七絕》的,怎會是這‘嬌女出浴圖’,這些可是我的珍品啊!」
「天地間存有七珍草,即回魂草、折骨草、驅魔草、惟命草、淨憶草、神難草、香瘴草,七草自有七種神效,即…」「咦,回魂草還是一種珍草嗎?」浪兒指著面前幻閃的文字道。「恩,告訴你給你長點見識,這個回魂草是白花綠葉草,只有‘骷髏洞’才有呢!」儒生對浪兒輕蔑的說。「不對吧,我記得它是粉花紅葉細睫草,我們釋憂村就有的。」浪兒無奈的說著。「是嗎,那好象是我記錯了,那就是折骨草,要不是淨憶草,不會是神難草吧?」儒生竟有些臉紅的解釋著,弄得浪兒哭笑不得。
「天地間存有七秀女,即惜柔女夢依然、無憂女詩如畫、冷清女仵靜柔、厭世女頡夢影、情善女胡馨兒、美貌女佘香、智謀女雅玉,七女自有七種姿容,即…」「提醒你下,這些秀女中好象有你親戚呢!」儒生適時對浪兒道。「親戚,不會是哪個秀女嫁給我吧?」浪兒恬著臉喜悅問。「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有秀女看上你吧!」「…」
「天地間存有七靈獸,即水靈獸泉源龍、火靈獸熾炎龍、霧靈獸幽冥龍、雷靈獸驚天龍、閃靈獸剎影龍、骨尸獸嗜血九珍、熾寒獸冰火邪鳳,七獸自有七種神武,即…」「熾寒獸冰火邪鳳什麼意思?」浪兒疑惑的問著儒生。「這個,這個天機不可泄露啊!」儒生打著哈哈,「哼!」浪兒豎起中指。
「天地間存有七武寶,即龍謙羽扇、鳳盤聖衣、戒指精靈、心玲善琴、五珠龍鏈、劍心芳畫、絕命情棋,七寶自有七種法門,即…」「哎,大叔,你有沒有什麼武寶,拿個看看。」浪兒知儒生非凡庸之仕,忙樂呵呵問道。「我當然有了,想要就看你的誠意了。」儒生漫不經心道。「什麼誠意?」「拿你腦袋來換!」「…」
「天地間存有七魔地,即蛇魔宮、蜘蛛島、骷髏洞、毒蠍陵、赤蜈谷、血蝠林、僵尸村,七地自有七種邪性,即…」「赤蜈谷,我好象听過那個地方呢?」浪兒心想著,又向下望去。
「天地間存有七美玉,即玫、珂、瑭、琚、琪、琨、 ,而集玉者名喚‘瑾瑜瑯’,此人…」「瑾瑜瑯是誰?」浪兒指著前方文字疑問著,「他是一代天驕。」儒生淡淡的嘆息。「啊?天驕啊!」浪兒佩服的眼放精光。
「天地間存有七奇術,即仙術、武術、妖術、道術、法術、巫術、鬼術,七術自有七種妙用,即…」「世上真有仙術啊?」浪兒吃驚,「為什麼沒有!」儒生干脆。
「干嘛讓我知道這些?」文字消失,浪兒對身邊儒生問道。「望天地蒼茫,渺神品無相。七七四十九,嘆神州奇樣。」儒生靜靜的說著,黑光一閃,消失不見。
「你去哪了,你說什麼啊?」浪兒對著無盡黑暗質問著,卻只感一陣頭暈目眩,待睜開朦朧雙眼時,所見的唯有一張驚慌失措的美人臉,細目觀之,正是秀蓮。
「三師姐!」浪兒虛弱的應了聲,昏死過去。「哎,看來他無事,也不知那怪人去了何處?還是先回青懸門再說吧!」秀蓮焦急的說著,幻出檀木琴,扶起浪兒向來路折回。
二人剛走,翠林暗影一閃,漸漸的竟形成一黑一白二影,在皓月的輝映下不難看出,那白影正是那白衫儒生,而那黑影卻將全身裹于黑袍之中,難觀其容。「你可真夠大方的,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而使用鬼族青銅鏡。」黑袍冷語質問著儒生。
「我說過很多次了,那是‘輪回預示鏡’,不是青銅鏡。」儒生看了看黑袍,頗有無奈的說著。「可在我看來那與青銅鏡無異,你就不怕他強大了威脅到你的‘邪血教’?」黑袍仍是不見冷暖的靜聲說著。
「呵,也許吧,也許還會威脅到我的生命,但我相信‘毒王’妹妹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嘿嘿!」儒生竟有些打趣的說。「你,每次都這樣,怪不得你的邪血教要被‘皇血宗’欺壓呢!」毒王無奈的說著,黑影一閃,終不見人。「哎,欠你的,我會盡量彌補的!」儒生輕嘆,隨即消失。
秀蓮帶著昏迷的浪兒,踏著檀木琴,足足用了十日光景,才趕回青懸門。與幾日前青懸相仿,翠柳碧綠,嫣花泛紅,樓宇現光,靜湖幽思,改變的唯有人心。
風嵐因急于求成,竟在鏡花水月中受了內傷,在青懸大師急于為他療傷之跡,浪兒這個病號又來了次「雪中送冰」,弄得青懸大師焦頭爛額之時,孤雪峰又送來「應邀帖」,邀青懸門兩個月後去孤雪峰參加「試寶大會」,青懸大師很是被動,當問及浪兒如何受傷之處,秀蓮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青懸大師悲憤之余,便想喝下「神難草」就此解月兌,卻不想睡了三天大覺後又清醒過來,並使精神飽滿,凶惱之際,青懸大師指天痛罵「水芙蓉,你個賣假藥的庸醫!」
風嵐病情本有好轉,並于一日醒來,弄得如畫激動之余,便端茶倒水的向風嵐口中灌,嗆得風嵐險些撒手西去,嚇得青懸大師不敢再讓她照顧風嵐,只好讓他指導已痊愈的浪兒道術,卻弄得浪兒靈力逆轉,險些走火入魔,整整昏迷七日才見蘇醒,如畫以此獲得榮譽稱號「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