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爭衣只為貪,驚嘆;
天之絕色佘香現,驚艷。
「哈哈,人中之龍在此,將其配與我來。」一聲呼聲過後,只見一矮胖子提著板斧躍上石台,向鳳盤抓去。
「嗖,啪」一顆石子隨風擊中胖子之手,不禁使胖子向後一仰,嚷道︰「何人暗地傷人?滾出來…」「我」話畢人至,只見一手提長矛的男子躍上石台,斜眼望著胖子。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無頭矛’獨孤傲啊,連我‘寶貪’的東西都敢搶,不知死活。」經胖子一語,浪兒細看了下那人長矛,果真沒有矛頭。
「就算死也是你先來,看槍!」獨孤傲呼著,提矛向前刺去,只見一道金光由矛射出,刺向胖子,胖子自不敢怠慢,忙揮斧成盾,阻撓光芒。
獨孤傲見此,長矛月兌手而出,胖子見矛射來,足尖點地,飄然而起,下劈金斧,斧頭發出「錚錚」聲響,金光四溢,速如閃電,向獨孤傲擊去。
獨孤傲見狀,忙橫向揮矛成環,竟形成一高約兩米的黑色龍卷風,電光石火間向寶貪卷去,寶貪心呼不妙,快速抽斧劈擊,一道斧光過後,龍卷風被劈兩段,心底稍松,矛頭已快速刺來,直抵額頭。「你敗了」獨孤傲嘲弄著寶貪,並向失魂師太走去,「師太,這彩衣…」
當聖衣剛出現時,無魂就感覺奇怪,似乎耳聞過,又听失魂師太言其為蛇魔宮之物,已猜出一二,見獨孤傲欲奪,心想上台,卻被風嵐制止,望風嵐,只見他向前指了指,道︰「不要過早暴露實力!」朝前望去,卻見一冰冷少女也向自己望來,細看才清,正是那赤婁二弟子靜柔,而她身旁站一紅面男子,不是劍彤又是誰?
浪兒見靜柔正望向無魂,先是一笑,忙攔于無魂身前,一個飛吻便送了出去,靜柔輕皺黛眉,白了浪兒一眼,復向台上望去。
「鳳盤聖衣乃蛇魔宮之物,今日誰也休想奪去!」場外一句嬌呵傳至眾人耳中,後見一妙齡少女由眾人頭上掠過,浮于台面,長綾羅縵如彩雲,身畔現出淡淡幽香,醉人心扉。
「啪」少女趁獨孤傲取衣全無防備之時,單掌將其打倒,並迅速取得聖衣披于自身上。突有人飄然入場,眾人大驚,待看清來者時,更是倒吸口涼氣。
此女貌若天仙,美如嫣花,她頭插翠玉赤花簪,另配秀荷琉璃蓮,耳墜麗虹情蝶環,頸掛愛意戀心鏈,身繞靛紫綾紗衫,芳花短裙舞如傘,翡翠彩鈴腰間配,藍芒長靴瓖花邊。似一灘浸水珍珠般明目怒視著眾人,無不使台下眾人為其美貌所迷。
「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以仁、義自謙,卻常奪我魔宮珍寶,究竟為何?」少女手撫聖衣,霸氣勝過謙和,卻遮不住怯弱,晶瑩惕透的秀眼中滿是無奈,鳳盤也是一陣奇光微現,在少女的縴手下倍加奪目。
「仙女啊,好漂亮!」浪兒盯著少女,口水順著嘴角流下而不自覺。「佘香,是佘香…」一句清朗卻又深沉的話傳至浪兒耳中。「佘香,美貌妖佘香,《七絕》有載,眾天下間美女唯有佘香堪稱美之一絕,今日一見,美若天仙啊!」浪兒先是一陣自語,後又吃驚的向身旁望去。
他發現回答他的竟是那整日冷漠,只語不發的無魂,風嵐也是好奇的望著無魂,但無魂卻心無他顧的望著佘香。「你那二師兄整日冷漠不語,他是啞巴嗎?」「…由于三年前去除噬血妖人血魔時,被一美貌蛇妖所迷惑,歸來時便整日不語…」恍惚間,幾月前浪兒與秀蓮的對話再次沖刷過他的頭腦,「難道…」
「你這妖言惑眾的妖孽,快將鳳盤交回。」傲冷大呵,伸手向鳳盤抓去,卻被佘香側身躲過,並怒視傲冷道︰「那日去蛇魔宮的就是你們兩個吧,趁我與蛇魔王不在之際去偷鳳盤,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
「什麼?他們孤雪峰竟以偷技盜衣,太不光彩了…」台下眾人聞佘香之言,皆是指指點點議論著。「我本以為他二人是真豪杰,才謙遜于他們,原來他們也不過如此啊。」風嵐手搖羽扇,不屑與傲慢現于面上。
「妖孽,受死吧!」傲冷自是按奈不住,右手疾甩,頓時一把噴火厲刀握于手中,足尖點台,向佘香劈去,佘香望此,不敢硬接,又是側身,口中念念有詞,翡翠彩鈴自動響起,現出一條七色光暈,曲成彩環,將傲冷圍至其中,傲冷頓感眼前模糊不清,頭腦昏沉。台下眾人見狀,皆是陣陣冷笑,大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心。
佘香見狀,心中大喜,自不敢戀戰,轉身欲逃,卻感左腿一緊,已被一墨色軟鞭死死纏住,難動分毫,佘香心驚,忙從綠發上取下翠玉赤花簪,轉身向持鞭者刺去,而持鞭者只是側身躲過,讓佘香撲了空,傲冷又掙月兌光暈,狂吼著向佘香劈來,眾人見此,皆是大驚,誰也不想看到香消玉隕,美人斷頭的一幕,卻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持鞭者只感手臂麻痛,忙收回軟鞭,佘香側身躲閃,逃過一劫。
「哪個卑鄙小人偷襲我?」傲冷見悲血收鞭,一時不解,卻因大意,亦被何物所傷,不禁立于台面大吼著。「卑鄙乃敬語,非君莫當之。」一句郎音卷風而過,只見一身著青衫,滿臉玩味的少年飄然落台,並走至佘香身畔,將其扶起。靜柔望之,一陣心顫。
听得此音,佘香身體明顯一顫,後轉頭望向少年,兩行清淚如泉涌般奪眶而出。「無魂,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香兒,當然是我,我們可是發過誓的,要是今生我救不出你,就一輩子不開口說話,而你…」無魂盯著佘香,愉悅說著,卻被佘香打斷,「我也說過,要是今生失去你我就一輩子不嫁,無魂,果然是你!」佘香浸淚含笑,柔聲道。靜柔望之,一陣心寒。
「對了,蛇魔王抓了你,沒為難你吧?」無魂看著佘香秀眼專注問著。「沒,她對我很好,我還找過血魔呢,他說你和他結拜了,你是他兄弟!」佘香甜甜一笑,滿臉柔情。
「恩,是啊,他很有意思,還給了我一塊玉呢!」無魂笑著,將佘香攬于懷中。靜柔望之,一陣心痛。
「無魂,你堂堂青懸門二弟子竟與那嗜血妖人稱兄道弟,並且還助這蛇妖奪衣,你們青懸門沒一個好東西。」傲冷除妖未成,心中甚氣,提著火刀指著無魂大吼著。
「嘿,這是誰家的瘋狗在亂吠啊,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嘛!」一陣風掃布衣聲過後,只見浪兒滿臉笑意的落至無魂身前,寬領青衫已濕少半,失魂師太望浪兒,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浪兒,這危險,你下去!」無魂見浪兒,心呼不妙,忙催促他快些離去,免被殃及。「不,二師兄,你是好人,我出道不久,在腐尸林,你助過我,在學藝時,你指點我,在來路上,你保護我,小時侯爺爺說過,世間‘情義’重,若是無情無義,便與那活死人有何區別,今日師兄有難,我怎可退縮。」浪兒望著無魂堅定的說。
「好師弟,若師兄再推月兌就顯得拖沓了,若是今日有幸苟活,定要暢飲三百杯,若是不幸葬卒,來生我們再做兄弟。」無魂有些激動的說著,松開佘香,拍了拍浪兒肩頭。
「無魂,你不能那麼做,那樣會害得青懸門與天下為敵的,我一個死不足惜,但你要為其他人想想啊!」佘香聞此,知大事不妙,只因自己奪衣心切才至于此,忙勸解無魂。靜柔望之,一陣心酸。
「無魂,你是風嵐師弟,我不傷你,快將蛇妖與聖衣交回。」悲血見情勢可觀,忙開口勸解無魂,眾人只是冷眼觀看這一切,交與不交,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到時我會和師父解釋,我不能讓你死。」無魂緊盯佘香,大聲說著。
「好啊,既是如此,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傲冷說著,喚著台下眾百人,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向前靠著,將他們圍于人海之中。「呼」一陣疾風過後,只見一手持羽扇的長衫男子飄至人海之間。
「大師兄,對不起。」無魂見來者,心中只感親切與愧疚並存,如錯事的孩子般低下了頭。「師弟,我知道,今日就算我再怎麼勸解你也不會放棄她。」風嵐望著無魂,嘆息著,而後又望向佘香,質問道︰「如果你死了,無魂與青懸門都將並存下來,你…」
「我願意,為了無魂,我願意放棄一切!」未等風嵐說完,佘香便搶著說道。「不,大師兄,不要殺她,要殺就殺我吧。」無魂將佘香摟入懷中,央求著。風嵐只是一笑,並未說什麼,而後望向浪兒,「你本身道法未精,混進來只有死路一條,還來送死干嘛?」「我知道,但就算戰死我也不會退縮,因為我叫鄭,浮,浪。」浪兒堅定一笑,輕聲道。
「哈哈,好,我決定了,」風嵐大笑著,掃視著身旁眾人,最後看向傲冷,「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保護兩位師弟。」「大師兄!」「風嵐師兄!」無魂與佘香聞言,忙開口欲勸解,卻被風嵐伸手制止,而浪兒卻只是一笑而過,也許他已猜出了這個結果。
「風嵐兄,你要與天下人為敵不成?」傲冷可實不想有如此勁敵,忙道。「天下人?我從不把他們放在眼中。」風嵐手搖羽扇不屑道。
一場不分正邪,只是青懸門與天下人為敵的戰爭就這樣開始了,青懸門,還可能屹立江湖而不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