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青懸人戰孤雪劍彤迎戰;
艷,鄭浮浪遇孚神蛇女突現。
「不可理喻」傲冷呵著,提火刀向風嵐砍去。「嗖當嗖當」傲冷揮刀向風嵐狂斬著,一時火焰四溢,而風嵐卻未動分毫,只是單手揮扇輕迎著。眾人皆知青懸大弟子風嵐道法奇高,今日親眼所見皆是吃驚異常,竟再無人近前。
「你師兄好厲害哦!」佘香望著風嵐羨慕道,並扭頭看向無魂,微微含笑。「那當然,師兄自身天賦奇高,習術又很刻苦,有今日成就也是理所當然的。」無魂望著風嵐默默道。
「哇,大師兄果然厲害!」浪兒張大嘴微有吃驚。這本不足為奇,浪兒雖在青懸門兩月有余,卻因風嵐傲氣難交,一直不曾看過他施展奇術,今日一見,定是吃驚非小。
「風嵐兄好手法啊!」話音未落,便見一對男女飄落人群間,正是赤婁門弟子劍彤與靜柔。靜柔剛至台面,便見無魂摟著佘香站在風嵐身後,心里甚是不滿,舉目狠狠瞪了眼無魂,無魂只是當見未見,佘香卻看在眼中,實感不自在,扭頭看無魂,他正避無可避的望著靜柔,佘香明白了什麼。
「在劍彤兄面前風嵐豈敢言好,風嵐手法上尚有不足,望劍兄賜教。」風嵐手扶羽扇謙聲道,只是在他眼中看不出一絲謙虛請教之意。
「賜教不敢當,劍彤也只是略通皮毛,卻難深入,還望風兄指點一二。」劍彤謙和說著,足尖點地,躍空而翔,停駐半空,似「飄駐半空勝飛燕,躍留丈天塞輕蝶。」
「嗖」風嵐也不怠慢,步步向劍彤踏空「走」去,竟似踩在台階上般平穩,眾人望之,吃驚詐舌。「啪」二人剛躍上半空,一金黃結界頓現,將二人籠罩,結界內也雷電交加。
「這‘暗術•雲雨結界’是老嫗我送你們的禮物。」失魂師太收回長袖,冷笑道。「除了你們誰還會阻我…」失魂師太心里暗想著,一絲笑意現于面上。
「那個結界不會傷了師兄吧?」浪兒抬頭望著半空結界,擔憂問。「不會的,風嵐道兄道法超群,不會有事的。」佘香見浪兒著急的樣子,抿嘴一笑,安慰道。聞此一說,無魂也只是柔情的看著佘香,未插半語。
「一只妖孽也敢指指點點,嘿。」靜柔難以按奈,嬌叱一聲,袖中射出一道紅綢,向佘香打去。
「啪」紅綢尚未近身,已被無魂以棋盤截住,並迅速彈出兩道棋光,反擊靜柔,靜柔趕忙轉身浮過,並氣憤的望向無魂。
浪兒見狀,已知大概,忙閃身攔在無魂身前,氣憤道︰「惡女,下手竟如此歹毒。」浪兒初至青懸時便見赤青之戰,對赤婁門奪寶自是無太多好感。
「你什麼人?」靜柔微皺黛眉,上下打量著浪兒疑惑問。「青懸五弟子鄭浮浪。」浪兒雙臂合一道。
「今日絕不可讓妖孽逃月兌。」悲血手挽軟鞭,如猛獸般盯著佘香叫囂著,眾人聞之,悄悄抬頭望了望激戰中的風嵐,懸著的心漸漸安定,忙將無魂與佘香困住,準備隨時奪鳳盤,更有甚者,見佘香如玉般嬌美,竟有一親芳澤之念。
「哼,看來此戰在所難免了。」無魂冷笑著放開佘香,將棋盤指向頭頂,棋盤迅速擴大,並發出碧色翠光,將無魂佘香籠罩其中,棋子飛舞旋轉,如狂風驟雨般發著巨響,響徹戰場,「不怕死的過來。」無魂環視眾人叫囂著。
百余人望著飛舞的棋子與發光的棋盤,竟真有按奈不住者揮斧折戟上前,均被棋子打傷擊殘,慘叫連連。
「無魂,出來送死。」傲冷吼道。「干嘛?出去給你送終啊!」無魂白了眼傲冷,復又淺笑的看向佘香。
「無魂,我…」佘香雖有半絲驚慌,卻仍是不住的勸解無魂,與天下人為敵可決不是像一加一得五那麼簡單啊。「香兒,不要再說了,我無魂不求萬載美名留,只想與你雙飛死亦休。況且我早已‘失魂落魄’,不可失去你了。」無魂心中有些傷感,忙抱緊佘香。佘香將嬌軀貼在無魂胸膛,心中唯有滿足與幸福。
「 」原本平靜如鏡的棋陣竟搖晃起來,無魂不禁驚愕望去,只見靜柔正狠命的以紅綢擊打棋盤,再尋浪兒,不見蹤跡。
「這丫頭真過分,大庭廣眾之下竟將我捆成粽子,丟人!」不遠處,浪兒被紅綢捆成人粽掛在梧桐樹干上,嘴被干草塞的滿滿的,使他難以開口,不禁悶恨想到,「等我術有所成,你就死定了。」
「幻劍•流光」劍彤大喝,將碧劍插于結界底部,立即由劍身向外散出綠色光圈,劍彤伺機單腿立于綠劍之上,光圈又迅速縮回,並將劍與人同時籠罩在碧光之中,眨眼間,劍彤消失無蹤,唯有翠劍插于原地。「咦?」風嵐疑惑的望著這一切,卻因一時大意,竟被劍光刺破衣衫,忙閃身躲開。
「影之道•分身術」一張影符拋出,同時羽扇飄至頭頂,影符燃燒,而羽扇也同時快速旋轉,暴放銀光,向四周緩慢射著銀絲。「呀!」銀絲射在風嵐身上,將其籠罩,片刻後,竟相繼閃出十個風嵐,同時揮舞著羽扇擊向劍彤。
「幻劍•流光,使劍中有人,人中存劍,將劍與人完全合二為一,只有將劍心擊散才可傷其合劍之人。影之道•分身術,將術分散,分身出幾個同樣身體,且分身亦有同樣之術,也就相當與幾個自己同時攻擊目標。這兩個後生竟將劍術與道術發揮到了極至,果然是奇才,看來栽培他們耗費了青懸、赤婁兩位老兒不少心血,如果他們戰死,那…」失魂師太望著結界內的二人,冷笑道。
結界內的二人仍是拼死決斗的,畢竟,誰也不想落在人後,高手間的對決,不分生死,只有勝負!
「天啊,誰能救救我啊。」浪兒望著整個「戰勢」,心中一陣苦悶,「太沒面子了,朋友不理我也就算了,連敵人都不理我,我就那麼不值一提?」突然,浪兒望見一個人,一個女人,別人看到或許不認識她,但浪兒認識,「咦,花子櫻來這干嘛?」花子櫻只是與失魂師太說了什麼,便一閃消失了。
「咦,這不是浪兒嗎,怎麼做起了人棕這種有前途的職業了?」正在浪兒思索之際,半空中竟傳來一陣熟悉的調笑之語,忙向聲源望去,見孚神鳥正風風火火的向自己飛來,只是下一刻…
「轟隆」由于孚神鳥一時大意,竟撞在峰內梧桐樹上,「哎呀!」「 嚓」腰粗的梧桐樹竟從中折斷,眾人聞此巨響,紛紛停止戰斗,向此望來。
孚神鳥只感一陣頭昏,忙搖了搖頭,而浪兒竟因樹斷被甩出去幾米遠,摔在地上,口中干草也被噴出,「啊呀,孚神鳥,我要把你做成‘紅燒乳鴿’。」浪兒搖晃著昏昏沉沉的頭,痛苦的說。
「抱歉哦,對了,你怎麼來了?」孚神鳥飛到摔的七昏八素的浪兒身畔,不解的問著。「我是青懸門五弟子,當然來了。」浪兒沒好氣的說。
「不過,你來的方式也太有個性了吧。」孚神鳥望著成為「人粽」的浪兒,譏笑道。「那可不,人長的帥做事就有風格唄。」浪兒當然不會承認成為「人粽」的真實原因。
「咦,那小子和那鳥嘀咕什麼呢?」「誰知道了,裝神弄鬼的。」眾人望著浪兒與孚神鳥,不解的議論著。無魂頓感壓力大減,也同是疑惑的望向浪兒。
「你小子竟會物語,真是不簡單啊。」話隨聲動,一陣風掃殘衣聲飄過,失魂師太竟已立于浪兒身側,只是長袖一揮,浪兒身上捆綁的綾紗便盡數褪去。
「嘻嘻,這有何難的,對于…」浪兒翻身跳起,正想吹噓一番,卻見眾人已將目光望向自己身後,不禁疑惑的回頭,卻見好大的一團濃雲。
「孤雪峰是在開‘聯誼會’嗎?看來我到的真不是時候呢。」一句妖媚的話由天際傳來,片刻間,只見明空泛黑,如同濃霧般的一團厚雲緩緩散開,先是爬出千萬條顏色各異,大小不一的毒蛇,眾蛇排列有序,竟在雲前鋪墊出一條由蛇身組成的「蛇路」,而後濃雲散開,走出一人首蛇尾的女人,此女頭戴雙蛇狀心環,發插蛇玉錦尾簪,身披蛇革軟綾甲,內系蛇皮紋花兜,長發抖摟如雲,蛇尾搖擺似柳,雖不美卻妖媚,只見她輕輕的踏在蛇路上前行著,本應是一番完美的嬌女步行景色,卻讓人望之心寒。
這個弄蛇女子又是誰,走在那麼多的蛇身上就不怕「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