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一天廚房容易,難的是下一輩子廚房!」馬翔故意激將。牛一蓓瞪他︰「誰讓嘉惠下一輩子廚房了?我女婿能干著,將來京妮享福啊!」
才醒來的郝京妮還迷迷瞪瞪的,她吃了幾口菜才清醒︰「回家真好!開吃!」
飯後,郝京妮推著自行車和徐嘉惠來到北京理工大學,這是郝京妮的母校。
兩人在校園里轉了一圈後,在湖邊坐下。徐嘉惠忽然向郝京妮道謝,感謝她通情達理,一句也沒和父母提自己在徐家睡不好的事。
郝京妮大度一笑,說你不也沒告狀我亂拆你家老鐘的事兒嗎。接著嘆了口氣,挺後悔去拔鐘芯,一定特別傷楊曼莉的心。她又問當時自己迷迷糊糊去住酒店了,也不記得和楊曼莉爭吵的情形,自己有沒有罵楊曼莉啊?徐嘉惠不想讓她擔心,說什麼爭執也沒有,楊曼莉就一個兒子一個媳婦,寶貝都來不及,怎麼會記恨郝京妮。他勸她再見到楊曼莉時,裝糊涂就是。
「回上海後,我對你親愛的母親說︰婆婆,我錯了!」郝京妮調皮地眨著眼楮,「然後啊,她會說原諒我,說我們把老鐘都給停下了,給你睡個好覺吧!來,京妮啊,給婆婆我沏一壺英國紅茶,或者給我來一杯清咖!」
徐嘉惠忍不住去撓她癢癢,郝京妮反過來親徐嘉惠,兩人又擁吻在一起。
從北京理工大學回來後,天色尚早,郝建國叫徐嘉惠陪自己轉轉。翁婿兩人在西便門東大街的胡同里轉來轉去,郝建國自豪地給女婿介紹著北京的風俗名勝,最後歸根結底,天底下還是北京最好。
他帶徐嘉惠去了三元梅園的女乃酪店,兩人一面吃一面聊著。
「嘉惠,知道我為啥反對你跟郝京妮好?我對你沒意見,可就接受不了兩地分居。兩地分居,必死無疑!」郝建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跟京妮的媽媽張北雁本來是中學同學,我高她一屆,我去當兵,她進了劇團當演員,後來就結婚了,可兩地分居啊!我千方百計想回北京,就提出了轉業,但只能按戰士復員算,待遇上虧很多,可我就沒出息啊,要孩子要老婆!前途就沒了!跟我同年入伍的當少將的都有,我卻在大廈保衛科!」
徐嘉惠默默吃著女乃酪,只听郝建國長嘆口氣,「沒想到,張北雁耐不住寂寞,外頭有人了。今兒個我告訴你我那些破事兒,說到底就請你好好待京妮!千萬甭讓她知道張北雁那事兒!別突然蹦出來個媽,把這家給攪黃了!你明白嗎!」
徐嘉惠沉默地點點頭。
晚餐後,牛一蓓邊織毛衣邊看電視,只見徐嘉惠抱著電腦在忙活,一問才知道他正在記賬,算這些天北京上海來來回回的費用。
「兩地分居可花錢了,是不是?」牛一蓓嘆了口氣。「沒事兒,光2009年,在上海結婚的人有近15萬對兒,其中兩地婚姻的就有近6萬多對兒。」徐嘉惠笑了笑,「距離產生美。」「可距離得花錢啊!嘉惠啊,听我的,我跟你爸想把你調北京來?怎麼樣?」牛一蓓說出了這個打算。
徐嘉惠只說現在這樣挺好的,牛一蓓嘆氣道,趁我們還不算老,讓京妮趕緊生孩子,我好給你們帶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