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北京姑娘與上海男人的婚姻危機︰雙城生活 七 造人不是一件容易事兒(4)

作者 ︰

她擦干眼淚,靜靜望著牛一蓓。自己和郝京妮再也無法續母女之情了嗎?京妮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麼如今大家都不承認自己這個親生母親?沉默良久,她只得收好鑰匙,黯然走了。

與徐嘉惠失去了「造人」的機會,郝京妮心情沮喪,第二天上班時,她望著電腦悶悶不樂直發呆。

公司人事部經理因戴著變色眼鏡,綽號眼鏡蛇,未婚妻在上海、對雙城生活深有感觸的他對郝京妮深表同情︰「我那次出差回京,女朋友在北京馬上要回上海,到機場等我,我都上了飛機,北京降不下來,就降濟南了!後來說北京機場關閉了,硬讓我們在濟南住一宿。女朋友在機場等不及,跟我鬧啊!」他扶了扶眼鏡,嘆了口氣,「所以啊,兩地分居的人,脾氣都賊大!」

郝京妮說自己脾氣可不大,眼鏡蛇搖搖頭,︰「今天都沒見你笑過,還說不大?」

兩人正聊著,汪姐撥分機叫郝京妮去她的辦公室。

「百貨公司門口的測人流量結果怎麼樣?」汪姐詢問。郝京妮利落地向她詳細匯報。這段時間,她一直負責這個項目,為化妝品的推廣做準備。

匯報完後,她從背後拿出一個鞋盒︰「汪姐,這是我媽工作的布鞋店里的拖鞋,在辦公室松松腳。」

汪姐看了她一眼︰「小恩小惠我?你未必可以先排到隊去上海。」她又正色道,「我老家的風俗是不送鞋給人的,送鞋給人,就是送人上路。這個,我不收。」

「額滴神哦,馬屁拍在馬腳上了!這不是咒老板歸西呢嗎……這下慘了……」郝京妮尷尬地抱過盒子,心里打著鼓,灰溜溜地出門。回到工位上,打電話、打印復印,忙碌又惆悵。這時汪姐眾辦公室里出來了,示意大家停下手頭的工作,朗聲說︰「我要獎勵一個員工去上海。」

郝京妮低下頭,弓著背,想把自己干脆折到桌下的鞋盒里算了。眼鏡蛇一反剛才安慰郝京妮的溫存,這時挺直了身板,卻不料汪姐宣布的卻是郝京妮的名字。這事兒後來郝京妮在上海和徐嘉惠纏綿的時候還激動地說︰「我當時的表情絕對絕對跟明星得了奧斯卡一模一樣!這樣子!捂住嘴巴!眼楮瞪大!動作遲緩……這樣子這樣子……然後捂住胸懷!謝謝!謝謝!謝謝祖國謝謝黨謝謝媽!」

下班回家後,郝京妮照例和徐嘉惠視頻聊天,徐嘉惠細細向她匯報自己一天來吃了什麼,穿了什麼。馬上又要相見了,激動之余,她又嘆了口氣︰「說句能讓你抽風的話。再不見你,我都忘記你長啥樣了!」徐嘉惠覺得心里一沉,最近,楊曼莉又催促他快將郝京妮調來上海,他也並非不想夫妻團聚,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到了上海的郝京妮哪里知道徐嘉惠這「甜蜜的憂傷」,一進他的小屋,就手忙腳亂地月兌衣服︰「汪姐良心好!知道我是來懷孕的!給我三天公出時間!」徐嘉惠把她撲倒床上︰「給我三天!還你奇跡!」

這時門口響起了楊曼莉的聲音︰「吃飯了!」

郝京妮輕輕伏在徐嘉惠耳邊︰「先做後吃!」徐嘉惠用眼神示意門外︰「先吃後做?」「先做後吃!」郝京妮扒掉了徐嘉惠的褲子。

「媽媽叫我了!」听著楊曼莉的催促聲,徐嘉惠忙把褲子穿上了。郝京妮咬牙切齒︰「徐嘉惠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

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了一桌子,劉媽介紹︰「我今天用花雕炖了蘇北老母雞,京妮你嘗嘗味道,關鍵是先吃雞肉,等一歇歇我拿雞湯下餛飩,我知道京妮愛吃面食,特特為為包了小餛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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