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和麗塔不住在一起,也不發生關系,當然不會生孩子。
我的兒子是條小狗,一個有點特別的小薩摩。
他雙腿殘疾,但是他很討人喜歡。我給他穿了一個小雞形狀的連帽衛衣。暗棕色的毛發,泛著油光,特別的招人憐愛。我一直把他放在我那個特別中性的挎包里。他會乖乖的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眨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
我會和他一起睡覺,也會一起洗澡,當然也會用我那些水果味道的洗漱用品。
每次和他出去或者上班,總會有極高的回頭率。
一個打扮中性的男人,背著一個帶著**頭的小狗,我相信稍微正常點的人就會轉身觀望兩眼。指手畫腳,品頭論足,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老是帶著兒子去上班,公司的老總對我「一忍再忍」,但是沒有過多的干預。一方面因為我的業績問題,總能幫老總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得到老總的認可,另一方面,我把兒子收拾的很干淨,公司里的女同事又多,對兒子贊不絕口,老總也就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多過問什麼。
辦公室政治,是不可缺少的。同事也是五顏六色,魚龍混雜,總會有和你做對的。
久而久之,兒子的問題引起了一場風波。
我是創意一組的總監,手下有一群巾幗英雄,當然還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大男孩——托尼,他的中文名字叫趙大國,他是一個大學畢業生,在我們公司實習,他負責攝像。
有一組就有二組,我的死對頭就是二組的總監——韋恩。他滿臉的胡子,耳朵後面還有一道一指長的傷疤,長的倒是很陽剛。他的脾氣很火爆。我的辦公室在他的隔壁,他沒有一天不發脾氣的。聲音很大,所以我的桌子上總有一個耳機。每天都有會在他辦公室哭著出來的女同事。火爆歸火爆,他做事情極其認真,做的案子幾乎無可挑剔,這種硬朗的作風,自然是受上司青睞的。
事情從上周五說起,不知道他在哪里弄來了一條大金毛,趾高氣昂的來到辦公室炫耀不止。狗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子極其難聞的味道,他卻自得其樂,一邊模著那條髒狗的毛,一邊喝著雀巢的咖啡,不時的還會牽著他的髒狗在辦公室里溜達,經過的他的人都得捂著自己的鼻子經過,這正好滿足了他那扭曲的心理。
熬完了一天的工作,背著兒子要去接麗塔下班。韋恩牽著他的髒狗和我打了照面,有意為之,還裝作特別巧合的樣子。
「Tite,好巧啊!下班去哪里啊,要不要喝一杯!」
「回家!」我沒好氣的回答,我實在忍受不了那股味道。
我繞開他要走,他搶先一步擋住我的去路。
那條髒狗也齜著他那口黃黃的獠牙,吠了一聲。包里的兒子嚇的低吟了一聲,掙扎著躲到我的胳膊下面。
「你那狗是什麼種的啊,怎麼老是放在包里,讓他下來和豆豆跑跑步!溜達溜達,別老和女人似得,那麼扭捏!」
心理一股莫名的怒火燃起,但也懶得和他計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你那臭狗弄走,讓一邊去!好狗不擋路沒有听說過嗎?」
「'火氣還不小!讓你的狗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條閻狗啊,怕漏了餡!哈哈!狗沒事,就怕人有什麼!」
「你丫找揍吧!」一拳過去,結結實實的揍在他那滿是胡茬的臉上。再想要動作時,聞訊來的同事阻止了我們。輝總也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
「沒事,都是誤會,我今天帶了狗,Tite非說我的狗臭不讓帶,說不和這就動起手來了!」這個王八蛋倒是反咬一口,剛想解釋一下,那家伙緊跟著向我道歉。
「Tite,對不住啊!以後我不帶這家伙來了!你揍我這拳,我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在公司做事情得講究一個平等吧,我不帶,你以後也就不能再帶寵物來上班了,一來對公司形象不好,二來影響大家的工作態度。別向背後說的,Tite是個關系戶,才有那麼多特權。」
輝總鐵著臉,沒有說什麼!
看樣子,這些帽子扣下來,兒子不能帶來了,暉總那里不好交代。這是韋恩的圈套,接著說什麼都對我沒有好處,但是心里又不甘這般。
「我Tite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沒有什麼關系不關系,要是有什麼事情明著做,別暗地里用那下三濫的手段。真刀真槍的,來者不懼。」
「呵呵,不虧是負責人,總算有點男子氣概!既然咱們的Tite助理這麼有能耐,我听說暉總那邊有一個案子要做,那就讓咱們看看Tite大展神通吧!」
我把頭望向暉總,暉總臉上沒有表情。
「那個案子,我已經有人選了,再給他人也不是很方便。行了,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輝總說完,在大家身上掃了一眼,轉身欲走。
「暉總,我覺得這個案子,交給Tite最合適不過了。Tite能文能武,手下又又一些精兵強將,我看沒有問題!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在這里呆著也是浪費工司資源!」
面對韋恩的步步緊逼,有種不詳的預感。接了肯定是棘手的事情,不接的話就等于沒有了在公司待著的價值。處處小心,還是力不從心。
「暉總,那案子我接了!」手底下的人頓時面露難色,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暉總轉過身,頓了頓,徑直離去。
「明天早上去我辦公室,拿文案和具體的工作安排!」
「等著給你喝慶功酒,Tite!」韋恩一臉賤笑,帶著那條臭狗朝著公司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