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和你拼了!發狠的女子不再顧忌會不會被人發現,她用盡全力,猛地低頭撞向帝軒。
「 !」宋曉潔白的額頭瞬間青紫一片,而帝軒也被撞得一剎那地僵住。
雙手趁機從男子大手中掙月兌,右手一個日字沖拳,凶狠地揍向帝軒下巴。
帝軒反應很快,在女子拳頭快招呼到他臉上時突然一偏,但仍然沒完全避過,緊接著一聲擊中骨肉的悶響聲,他完美的側臉頓時挨上宋曉怒火沖天的一拳。
膝蓋也同一時間撞向帝軒下月復,水中減少了不少沖擊力,但暴怒中的女子,毫不留情的一腳仍讓他悶哼一聲,狼狽地彎下腰去。
「我宰了你!」被佔盡便宜的憤怒和羞辱讓宋曉雙目發紅,出手更是異常狠辣,而挨了好幾下揍的帝軒也瞬間暴怒,但他清醒地意識到在水中,他沒有優勢。
帝軒猛地甩開壓著他打的女子,雙臂撐在池壁上,一個用力便翻出了水池。
「想跑!」宋曉見狀,抓住他的小腿,一起跌到了地面上。
兩人從水中打到池邊,激烈的廝打聲立刻驚動了牆外的巡邏士兵。
當幾十名黑甲士兵沖進來的時候,遠遠看到最內側的池岸上,兩具chi身**,糾纏在一起的打斗身影。
而他們也轉頭看到了循聲而來的禁衛軍,兩道同樣充滿暴戾之氣的怒吼頓時響起。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鼻青臉腫的君王雙目通紅,鐵青著臉,怒吼道。他猛地扯住騎在他身上痛打的女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擋住了她毫無遮蔽的光果身子。
「都給我出去,不然殺了他!」眼楮余角瞥到剛才自己月兌下的那套夜行服,趁帝軒拉住她翻轉的剎那,宋曉猛地抽出衣服里的匕首,狠狠抵在了他的頸部大動脈上。
「這....TMD是怎麼一回事?」所有士兵頗有默契地同時在心中問道,那個被女人壓在身下痛揍的男子,竟然是他們英明神武,尊貴無比的聖上?
「沒听到朕的話嗎?都給朕滾出去。」帝軒無視脖子上的匕首,冷冷命令道。
眼見皇上被挾持,禁衛軍們齊齊變了臉色,但帝軒的話又讓他們停下了圍攏過來的動作。
飽滿怒氣的命令,讓士兵們不敢違抗,他們遲疑地退了出去,在他們看來,皇上發出這樣的命令不過是因為被那女人威脅,所以忠心耿耿的禁衛軍們將溫泉宮團團包圍,效率極高地通知了宮外的守衛,短短的時間,整座皇宮被驚動,通明的火把鋪天蓋地而來,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皇甫瑾,你跑不掉的。」帝軒望著身下的女子,居高臨下地冷哼道,毫不將那柄薄如柳葉的匕首放在眼里。
她粉女敕的紅唇被吻得紅腫一片,雪白的脖頸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吻痕,額頭上大片浮腫的青紫,拳頭也因為用力過猛而滲出血絲,乍眼一看,戰況真是無比激烈。
此時,狠狠發泄了一通怒氣的女子,凜冽似刀的眼神怒視著上方被她揍得面目全非的男子,理智漸漸回籠,她听著外面震天的喧嘩,知道此刻她若是殺了帝軒,她絕不可能沖得出那張嚴密的天羅地網。
「我逃不出去,你也別想活。起來!」稍微用力,鋒利的匕首便割破了他頸部的皮膚,鮮紅的血頓時滴落在了帝軒被咬得慘不忍睹的肩膀上。
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鷙,帝軒配合地站起身來,讓女子用繩索將他的雙手捆綁在後。
他暗中使了使勁,發覺這個結打得異常結實,不易掙月兌。
因為只有一條繩子,宋曉只能將他的手捆住,但無法限制他的自由。
這時,躲藏了一晚上的月亮突然變得無比皎潔,岸邊的兩人頓時沐浴在銀白似雪的月色之中。
帝軒好整以暇地看著背對著他的女子,月光下的宋曉美得像一個精靈,烏發的秀發濕漉漉地垂在光滑白皙的美背上,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她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一路滾落,那修長筆直的雙腿和緊致的qiao臀讓他頓時覺得口干舌燥。
她的確很有誘惑人的本錢。
感覺到身後那兩道滾燙炙熱的目光,宋曉飛快地將夜行衣穿上,她轉過身,惡狠狠地威脅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眼楮挖掉!」
然而當她瞧見那具充滿陽剛之美的健壯身軀時,立刻俏臉微紅,不自然地轉移開了目光。
將宋曉窘迫的神情盡收眼底,帝軒覺得心情大好,即便是在身無寸縷外加被繩子捆住的情況下,那天生的帝王威儀仍絲毫不減,他挑眉回道︰「若朕少了一根毫毛,皇甫婉兒必會受百倍千倍折磨。」
「沒品的男人,除了欺凌弱小和拿小女孩的命來要挾,你還會什麼?」
鄙夷的話頓時讓帝軒勃然大怒︰「皇甫瑾,你們不過是戰敗國賠給朕的奴隸,就算朕要你們死,也是天經地義。」
「那是你們的游戲規則,我根本就不承認這些狗屁。少廢話,出去。」匕首抵住帝軒的後頸,宋曉低喝道。
「你要朕這樣出去?」帝軒語氣冰冷似鐵,隱隱跳動著怒氣。
「去把衣服穿上。」宋曉根本不在乎他光著身子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但她也忌憚讓他臉面全無的代價,就是皇甫婉兒受更多罪。她可以不救皇甫婉兒,但她卻不能容忍因為自己而讓那個小女孩受到更多傷害。
兩人來到內室,宋曉盯著掛在衣架上的袍子,示意帝軒穿上。
「朕怎麼穿?」冷聲問道,帝軒自打出生,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不堪過,被一個女人揍得鼻青臉腫,還chi身**被她挾持,帝王尊嚴被她毫不留情地踐踏到底,若是早知道今日,當初在斗獸場內,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宋曉看了一眼他被緊緊捆綁的雙手,滿心不情願地取下衣服,胡亂套在帝軒身上,腰帶一栓,硬把一件用料上乘,剪裁合度的精美蟒袍穿成了浴袍,帝軒大片胸膛在外,氣得他想把她掐死。
「你到底會不會穿衣服!」打雷般的怒吼頓時響徹在宋曉耳邊,余音在狹小的房間內久久回蕩。
「不會!什麼破衣服,這麼復雜,我怎麼知道怎麼穿!」理直氣壯地吼回去,宋曉看著被她穿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你!」被宋曉氣得說不出話來,帝軒簡直要抓狂,現在他的形象連個乞丐都不如。
「我什麼我!出去!」宋曉一掌推在帝軒的肩膀上,匪氣十足地挾持他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