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拉姆還沒有跪穩身子,塔娜公主便猛地拍案而起。
「該死的臭丫頭!昨晚你死到哪里去了?!」
「回公主,奴婢……昨晚在罰跪……」
「罰跪?」
柔媚的疑問陰冷的響起,饒是身在溫暖的宮殿竟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只柔軟的手捏起拉姆小巧的下巴,犀利的眼眸狠狠窺著她傷痕累累的小臉兒,「一夜都在罰跪嗎?」
「是……」
「混賬!」一聲尖銳的叫囂,塔娜公主抬起她那穿著蒙錦緞繡金線羊皮靴的腳用力踹在拉姆胸口,「本宮早就派人去查看過,你昨晚沒跪多久就不知去向了。說!去和哪個野男人私會了?」
「不,不,沒有!」
拉姆跌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劇烈咳嗽了幾聲,掙扎著再次跪起,卻很快被塔娜公主一揚手扇倒在地。
「白吉拉姆……本宮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也該知道和本宮撒謊是什麼下場。」
心里突然劃過一陣猛烈地震顫。
塔娜公主的脾氣,拉姆當然是知道,只要她一聲令下,等待自己的便是生不如死的懲罰。可是,她怎麼能說出實話呢?從公主逼問的語氣中,拉姆猜測她一定還不知道索朗大哥幫助自己的事,自己又怎麼能把大哥推到風口浪尖上來?
咬緊牙關,既然都已經死了好幾遭,又何須再害怕什麼?
橫豎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
打定主意後,拉姆平靜的迎上塔娜公主美麗妖嬈的面孔。「公主,拉姆並沒有欺騙你,拉姆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
話沒說完,狠狠地一巴掌已經招呼到消瘦的臉頰上。拉姆卻並不慌亂,伸出縴手平靜的拭去嘴角邊淌出的血絲。等待著下一秒,塔娜公主如期喚出那兩個可怕的名字,
「麗莎愛莎……」
「奴婢在。」
「教訓她!」
巴掌如雨點般朝臉上打來,拉姆緊緊咬著下唇,忍耐著那火辣辣的羞辱,嘴里充滿甜甜的腥腥的味道……
清澈的明眸滿蘊著絲絲縷縷的晶瑩射向塔娜公主,那抹始終掛在嘴角的輕蔑的笑無疑令這高傲的公主憤怒到極點。
端起桌上的銀杯仰首將杯中的酥油茶一飲而盡,轉而將杯子「啪」的一聲扔在地上。
「等一等,先別打了!」
麗莎愛莎听話的住了手,由著拉姆無力的歪倒在地上。
塔娜公主面色清凜,邁著慵懶的腳步走到拉姆身邊,一腳踏在了拉姆縴細的手指上。
「啊!」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寬敞的宮殿,那釘著鐵掌的皮靴卻依舊發狠的不斷向下用力。
拉姆痛苦的伏在地上,幾乎能听到自己的手指在那「羅剎女神」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啊……啊……」
任憑這柔弱的女人如何申吟哀叫,卻也只能換來一屋子主僕得意放肆的笑聲。
「喲,你剛才不是很強硬嗎?原來你也怕痛?本宮還以為我們拉姆是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呢!」
「啊……」
嘲弄間,塔娜公主腳下又是一個發力,腳掌同時向左右不停捻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