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麗莎憤怒地咬緊銀牙正欲再次發作,下一瞬,臉上卻揚起了挑釁的嘲笑,「你說我是狗?那你又是什麼?不過是給王子暖床的奴隸,你還以為自己是娘娘不成?我是狗,尚且可以看家護院,你能做什麼?怕是只配被人騎在胯下戲耍……等王子登基為王,你這床奴不過就是賞給幾千士兵輪流玩弄的犒勞……到時候,那才叫千人騎萬人跨……」
話音未落,一陣厲風呼嘯而至,生生截斷了麗莎興致正濃的譏諷。
白色的一抹身影在眼前閃過,刺耳的巴掌聲伴著麗莎的尖叫響徹在冬夜上空。再看那剛剛還很囂張的丫頭,此時已被重重掀在地上。半側白淨的臉頰頃刻高高腫起,嘴角邊,赫然汪著一絲長長的血跡,看起來竟也十分可憐。
跟在塔娜公主身邊十幾年,今天怕是她第一次挨了這樣一下痛打吧?那小丫頭委屈之余竟有些惱怒了,氣勢洶洶的轉過頭,口中罵罵咧咧,「哪個該死的奴才……」
話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
那雙原本算得上很漂亮的大眼楮里,銳利張揚的神色全無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
「王子……王子殿下……」
「說呀,繼續把你剛才的話說完。」扎巴德淡淡的笑著,深邃的眸光中卻是令人驚懼的寒氣。
麗莎自然是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將那些話重復一句,只是跪在地上如同搗蒜的朝扎巴德磕著頭,「王子殿下,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扎巴德卻不急不怒,臉上的笑容依舊極具*,「你何錯之有?麗莎長大了,不再是公主身邊的小女孩兒了,現在……還學會了幫本王子教訓下人,真是本事不小呢。」
「殿下……」
此時的麗莎嚇得小臉兒都綠了,可她顯然並不甘心就這樣等著受懲罰。腦海中忽而靈光一閃,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直起身子,帶著最後一抹僥幸的神情辯解道,「她……她……拉姆她……她的脖子上有一條金項鏈,奴婢懷疑她偷了王宮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扎巴德仰首大笑,直笑得小丫頭愈發模不清頭腦,「原來麗莎是在替本王子捉賊。」
麗莎愣了愣,眼珠一轉憤慨的罵道,「是呀,那個女人手腳一向不干淨!奴婢……」
「原來是這樣!」扎巴德揚聲打斷了麗莎的「控訴」,「這麼說來,本王子應該獎賞你嘍?」
「不,奴婢不敢奢望獎賞。」
「為何不敢?麗莎,你辛辛苦苦為本王子分憂,而且還人贓俱獲,你可是王朝的有功之人,本王子一定要賞你。」
扎巴德溫和的笑著,然眼底的那絲寒氣則愈發森冷,轉頭沖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先將白吉拉姆押回凌雲宮,听候發落。」
麗莎听到扎巴德的命令,再看到兩名跨刀侍衛從地上架起拉姆將她拖走,臉上立時露出一絲竊喜,然下一刻,那幸災樂禍的笑容便僵在臉上。
「來人啊……」一聲威嚴的大喝,「賞麗莎丫頭五十皮鞭,送到馬房,犒勞犒勞那十幾個喂馬的奴隸。」
「不!不……不要啊……殿下……殿下……」
麗莎嘶聲哭喊著,一張俏麗的臉蛋兒涕淚交加,表情那叫一個豐富。扎巴德卻早已大步朝凌雲宮折回,耳邊那如同宰羊似的哭求聲漸行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