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是……」
「可是什麼?」見一名領頭的侍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樣,扎巴德面露怒容,「難不成你還要替他們求情?!」
「不不不,屬下萬死也不敢求情,只是……只是……」
那名侍衛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開了開口,只是了半天卻也沒有只是出個所以然來,似乎,在他的心里有什麼天大的忌憚。這無疑讓扎巴德有些憤怒了,半眯著凌厲的眸光睨著那侍衛的臉大吼,「你到底想說什麼?給本王從實說!不得隱瞞!」
那侍衛身子抖了抖,戰戰兢兢的給扎巴德磕了個頭,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復雜,「回陛下,屬下不敢有隱瞞……依陛下之意,若要對他們統統以牙還牙,其中有些人,實在有點兒不好辦啊……」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好辦?」
「陛下……」侍衛說話間,臉色乍青乍白,活像一個沒熟透的苦瓜,「據那晉美和仁青供述,昨天夜里,仁青曾和他的十幾名親信,把拉姆姑娘……」
「把她怎麼了?!」扎巴德咬牙切齒的步步緊逼,心中早已因這一句話而燃起了熊熊烈火。
難道剛剛在王宮外,晉美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不,他不相信,沒有親耳听到這個結果,殺了他,都不願相信!
侍衛顫抖著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無奈的答道,「拉姆姑娘……她……她被……」
「被怎麼了?快說!!!」
「被強暴了……」
饒是這最後一句話嗓音極其含糊,也仍然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扎巴德的耳中。
劍眉星目間,霎時閃出一股讓人無限恐懼的光芒,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嘩啦」一聲金屬摩擦的嘯音,雪亮的利刃頃刻架在了那侍衛的脖頸上。
那男人顯然被嚇壞了,面如死灰一般的不停顫抖著,「陛……陛下……您這……這是……」
「你剛剛說什麼?!」扎巴德怒目圓睜,咬緊牙關惡狠狠的一字一頓質問著。
「我……我……」
我了半天,還是沒能我出來。
扎巴德剛毅的俊顏上依舊冷硬如鐵,大手一揮,冰涼的利刃翻轉過來,緊緊的貼住侍衛的喉嚨,「本王讓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說一遍!」
侍衛繃緊了身子,嘴唇僵僵的顫了顫,恍然大悟般再次說道,「回……回稟陛下,拉姆姑娘……」
「王後!」扎巴德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大聲糾正道,「你听清楚了,拉姆是本王未來的王後!是古格王朝的女主人!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侍衛的臉上怔了怔,似乎充滿了難以置信,卻還是不敢怠慢的連連答著,「是是是,王後娘娘……他……他們傷了王後娘娘。」
「他們都怎麼傷的?」
「回陛下,是……刀傷、鞭傷和……磕踫所傷。」
這一次,侍衛回答得極其堅定,那「強暴」兩個字,他再也不敢提。
扎巴德臉上的怒容稍稍緩和了一些,手中的寶劍從他的脖子上移開,卻仍然將劍尖兒頂著他的胸口,冷冷說道,「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以及拉姆未來的身份!如果今後王宮中傳出半個不該有的字,本王就為你是問!」
「是,是,屬下謹遵陛下旨意!」侍衛連連應著。
「還有你們,都听明白了嗎?」扎巴德黑著臉朝屋子里其他人吼道。
一眾聲音哆哆嗦嗦的回答,「听明白了,謹遵陛下旨意……」
……
星眸中溢滿了瑩然的水霧,深深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無語凝噎。
半晌後,扎巴德斂了淚霧,再次冷聲對侍衛吩咐道,「那幾個人先暫時留著,關在一間牢房里等本王親自去處置,剩下的逐一上刑,然後凌遲!」
「是。」
齊齊的回應,干脆利落,這一次,誰都沒敢再多問什麼,關于「那幾個人」的含義,也自然都心領神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