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腰間,那里,纏繞著剛剛由晉美手中奪回的火龍鞭。就是這條鞭子,把拉姆折磨得死去活來。
晉美,那可惡的混蛋!
再次凝眸細看拉姆慘不忍睹的身體,扎巴德被徹底激怒了。
高大挺拔的身體「呼」的一聲站起,立著眉毛「獅吼」道,「來人!來人!」
一眾侍衛伴著吼聲,沖了進來,「國王陛下,有何吩咐?」
「給本王立刻去查,都是誰對拉姆動手,將他們所有人統統處死,一個不留!」
「是!」
侍衛們抱拳答應著,小跑著散去。
扭過頭,痴痴地望著拉姆那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扎巴德唯一還有力氣做的就是緊緊擁住她,那每一聲如同受傷小鹿般的申吟都牽動著扎巴德的心撕裂般的疼。
猛然俯,深深地吻上了拉姆那冰涼的唇,原本痛得瑟瑟發抖的身體竟瞬間安靜下來……
淡淡的微弱氣息在離自己好近的距離縈繞,那始終未曾完全睜開的眼眸輕合依舊,美麗的眼角邊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劃過柔滑細膩的臉龐。
陽光透過窗欞照著他們,整個天地仿佛只屬于他們兩個,沒有傷痛,更沒有周圍的嘈雜。
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一直站在旁邊的索朗佔堆,此時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深處埋藏的情感終是化作眼淚悄然滑落。
早就應該死心了不是嗎?
自從在壇城山的山洞里,親眼目睹了那般*的場面,自己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了。
可是,男人的心中,到底還是存在著一絲僥幸的。即便無數次的在心中嘲笑自己是白日做夢,卻依然擋不住那份若有似無的期盼。
直到這一刻,看著扎巴德如此動情的親吻著拉姆,而拉姆竟真的就能在他的親吻中忘記痛苦……索朗佔堆的心,徹底落了下去。
拉姆的世界,他是真的……真的……再也插不進去了……
如果時光能倒流該多好?那樣的話,自己便可以重新選擇,選擇毫不猶豫的帶著拉姆去羌塘,再不過問任何事。
然……即便時光真的倒流……他也依舊……會回來……
落寞的磕上雙目,緩緩轉身,輕輕地走出凌雲宮。
拉姆,好好地和你的男人相愛。
從此以後,我將再不會對你說出那非分的話。
只把對你的愛,深埋在心里,這一生一世,守護著你的幸福。
只要你幸福,我就會……比你更幸福。
永遠不說我愛你,也是一種特殊的,愛。
……
「好了……」
御醫的聲音讓專心吻著拉姆的扎巴德回過神,抬起頭望向帕卓大夫,焦急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易察覺的尷尬。
當然,帕卓這老頭兒是沒有膽子去笑話國王的失態的,輕捋著胡須,故意裝出一副淡定的面孔心無旁騖的匯報著自己的工作。
「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清理包扎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天左右,這些皮鞭棍棒落下的傷口便可以痊愈。只是在這期間要千萬要記住每天清洗換藥,防止感染,否則傷口一旦惡化,會危及生命。」
御醫說話間,一眾侍衛再次走進了凌雲宮。對于國王的吩咐,這群家伙辦事的效率確實夠高,只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他們就帶著好消息回來復命了。
「啟稟國王陛下,所有傷害過拉姆姑娘的人犯均已獲罪入獄,敢問陛下,該用何種刑法處死?」
扎巴德連頭都沒回便冷冷的命令道,「依次審問,他們都是用什麼手段傷害的拉姆,就用何種手段十倍上刑,刑滿之後活著的,全部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