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大門轟然打開。
一道清新的陽光透過冰冷的鐵柵欄照進陰暗的角落,仁青一襲明黃色錦緞長袍,盤膝坐著,手腳均已被鐵鏈鎖死,臉上卻仍然掛著不屑的神色。距離他不遠處,並排坐著十二個男囚,那定是他的那些所謂親信了。
此時的仁青面色略顯蒼白,卻仍然抬起頭笑望著走進來的人,慵懶的揶揄道,「哎呦,我這兩個兄弟來看我了。」
再看扎巴德臉色煞白,眸光卻泛著通紅的血絲,嘴唇抖了抖,宛若困獸般,不知呢喃了一句什麼。
沒等索朗佔堆反應過來,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便倏地閃過,沖到仁青身邊雙手一揮將那同樣健壯的身體從地上生生揪了起來,掄起碩大的拳頭,照著他的臉狠狠砸下去。
「畜生!誰是你的兄弟?!」
「哈哈……」仁青滿不在乎的冷笑了兩聲,抬起被鐵鏈鎖住的雙手抹了一把臉上被打出的血跡,表情極其無恥,「怎麼,難道我們不是兄弟?赤扎西扎巴德,別忘了,我們共同騎在一個女人身上戲耍過!除了兄弟,誰能做到這般不分彼此?連女人都要共享!」
「混蛋!」
扎巴德嘶吼著再次沖上前,掄起大掌左右開弓又是一番痛打。
仁青卻似刀槍不入,躺在地上不停地哈哈大笑。
「赤扎西扎巴德,你輸了,你輸慘了!奪回了王位又怎樣?你的王位上,永遠躺著你女人和我交歡的身體……還有……還有……」
說著,仁青用眼楮瞟了瞟他不遠處的那些個親信死黨,「你的兄弟,可不止我一個呢……這些……這些全都是……哈哈哈……今天我們就是死在你刀下也不吃虧,最起碼,你的女人被我們騎了一輪,將來到了黃泉下,也算是一番美談不是?有意思,真有意思,看起來,古格未來的王妃,是個和軍妓差不多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囂張的笑聲,回蕩在陰冷的牢房里。一瞬間,扎巴德停止了對仁青的攻擊,整個人宛若石化了一般。只是那俊美的臉上,間或劃過一絲痛苦的糾結,襯著血紅的眸子,煞是駭人心魄。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索朗佔堆,在听了仁青剛剛這樣一番話後,終是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古銅色的臉龐先是變白,接著是青,再然後騰起了憤怒的紅……拔出腰間的寶刀大步沖上來,卻很快被扎巴德的大手一揮擋住了身體。
「走開!這幾個畜生的命,是本王的!」
話音落地,扎巴德緩緩站起高大挺拔的身體,粗糙的大掌驀然抓緊腰間的劍柄。
「嗖」的一聲,拔劍出鞘。
「啊!!」
……
寒光閃過,伴著仁青一聲淒厲恐怖的嚎叫,扎巴德手中的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他的*。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男人此時再沒了一絲一毫的氣焰,掙扎著倒在血泊中,身子痛得一抽一抽的。
緊接著,扎巴德再次揮舞寶劍,如法炮制。
剩下的那些個人個個被繩索緊綁著手腳,自是沒有能力做出任何反抗,原本健碩的身體伴著聲聲人的哀號轟然倒下。殷紅的血水順著他們的嘩嘩流出,在牢房枯黃的稻草上蜿蜒流淌……
扎巴德卻似還不解氣一般,對著他們的身體又補上了好幾刀。
頹然扔掉手中還在滴血的寶劍,冷冷的注視著躺在地上那一具具臉色慘白的男人,半晌後,面無表情的開口大喝道,「來人!」
索朗佔堆這才猛然從驚怔中回過神來。
從跟著扎巴德走進牢房,到听聞仁青說出那不亞于五雷轟頂的消息,再到扎巴德揮劍斷了這一屋子男人的塵根……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突然的讓索朗完全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
「陛下,末將在……」
扎巴德轉過頭,亦是定定的望了他兩眼,嗓音嘶啞著吩咐道,「等這群畜生血流干了斷了氣,就拖到亂葬崗五馬分尸喂野狼!」
……
拖著寶劍走出牢房的時候,身後還依然是一片男人恐怖的嚎哭。
他們到死都沒機會替自己洗白,其實他們什麼都沒做。
而扎巴德,他亦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這一切,都純屬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