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身影清風般撲面而來,「皇兄怎麼會在此說著眸光一沉,直直射向我,接著又落到秀和身上,」
你看看你怎麼服侍人的,你們家主子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秀和撲通跪倒在地,「奴婢錯了」二皇子顯然還不解氣,怒不可赦的走過去,抬手「啪」的一掌便硬生生打在了秀和臉上。「以後給我注意點,小心侍候,別再給我出任何狀況,不然小心我砍了你腦袋。」
二皇子目光倏的一閃,看向我,「你看看你哪有一個千金大小姐的樣子,總是任性妄為惹是生非,今日你遇見的如果不是皇兄而是別人,你有幾顆頭讓人砍?」
靈光一轉,我才知道這二皇子唱的是哪出,這麼短時間他便有了對敵之策真是不容小噓。大皇子與二皇子自來便是如兩虎相爭一人不讓一人。而二皇子此舉無非是讓大皇子誤會我與二皇子的關系。他篤定了皇帝會對我懂心思。而站在高處的人最容不下別人的覬覦之色,因為慣常了生殺予奪哪里容得下別人的搶奪。這也是這二皇子高明的地方。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一個俗人這麼能幸免,況且現在還仰他鼻息,便只能委曲求全配合于他,即便現在他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義不容辭。更何況只是無傷大雅的演個戲而已。于是眸光輕輕一轉,眼中已經蓄滿了滿滿一眶淚水,我靜靜的憂傷的咬唇看著他,急急道︰「我沒有,你亂說。」
「那麼你這麼會在這,還不給我回去,不要再在這里給我丟臉。」
我眼中的淚頃刻便滾滾落下,「若宸烜你這麼可以這麼說我,你都不能給我天長地久,一生一世現在還要娶別人我都原諒你了,你卻還得寸進尺這樣說我。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入目,讓你生厭了嗎?那以後你也不要管我了。我是好是壞,是生是死都不要你管。」
我說罷便拉起秀和直往外一沖而去。這時後面傳來二皇子暗沉的聲音,「藍衣兒,你給我站住。」我腳步未停反而越走越快,匆匆朝後面看了一眼,我裝作驚慌失措,一下便跑得更快。
到了拐角後,看看不見了,我才扶著心口停了下來。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這時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他一把拉住我,忽然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璀然笑容,暖暖的柔和溫煦的。
"哼,想不到你還懂得察言觀色。"說著忽然將我拉來正好與她相對,用袖角輕輕擦拭我的眼淚。我一下懵了,這戲演的也真過頭了?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春心蕩漾了。
我抬眸望向他,只見他眼中一片晦澀,他淡漠的聲音忽然沉了沉,「剛剛你說的話,可出自真心,你說如果我願意放下一切,你是否願意像你說的許我一生一世?」
然後他自嘲一笑,忽然溫柔似水的看著我,輕手。撫模上我的眼眉擦拭著眼上的淚水。「孤反悔了,孤要娶你為妃。」我知道即使如他所說他心中當真有我,我與他也不可能。第一我們的身份,第二他不會舍得放下他唾手能得的權勢,不會舍得那無與倫比的權勢。第三即使他真有心,現在也不可能了,下棋的人都知道舉手無回。他棋已經落下,容不得半分退卻畏縮。即使他心中有我,但要他為我傾盡天下。那是不可能的,最多他會心里難過。但讓他放棄這觸手能得的權利和天下人夢寐以求的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他一生都無法安寧。
忽然,他神色一變。
剛剛還惆悵哀傷的臉瞬間便已淡漠如初,冉冉笑意掛在嘴邊,「本王已經定下王妃之選無論如何都會有兵部侍郎之女和羲和郡主。而我那大皇兄現在對你肯定是勢在必得,你好生小心。至于另外幾個秀女你自己心中有素,但元朗將軍之女我不希望會被選上,特別是我那大皇兄。先殺殺她的銳氣"不知道為什麼听見他之言我心中忽然猛的一暗,似乎有什麼沉沉的堵在心口。
他要大婚本與我無關緊要,甚至應該皆大歡喜,因為我的目標又更進了一步。可是卻還是堵得很,心口悶悶的,似有一股無法紓解的怨氣哽橫在心上。
怎麼也高興淡漠起來,強壓下內心的波蕩,眼楮一閉,復又睜開,一切便已經恢復清明和淡然,我笑涔涔望著他,「真是恭喜殿下,奴婢怕道時候沒有資格參加殿下的大婚只能先在這里祝賀殿下心想事成、事事順意,與王妃齊案投眉,白頭偕老。」他嗯了一聲,忽然臉色一寒,怒氣沖沖的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