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五人談談說說,困意全無,不知不覺,已是天亮。葉驚鴻喚人取了早膳用過,正待催了葉輕痕去歇息,卻見葉衡自外入來,報道,「阿布郡主來了!」
兄妹五人聞得月兌月兌阿布一早便來,知是有事,忙將她迎入。月兌月兌阿布入廳見了禮,第一句便道,「各位安心罷,此時,文公子想已出了將軍府。」
葉氏兄弟大奇,欲待不信,看月兌月兌阿布神情,又不似相欺,相互瞧得幾眼,又盡皆向月兌月兌阿布注視。葉輕痕聞言,卻是大喜,拉了月兌月兌阿布嚷道,「阿布姐姐,你且說的細些,文公子如何出了將軍府?將軍府竟肯放人麼?」
月兌月兌阿布笑道,「倒也不是,是今兒一早,我得了信兒,說賽罕小公主醒了,便忙入宮去瞧。入得宮,正遇皇上下朝來探,見小公主安好,龍顏大悅,賞了楊院使。又說,過幾日是小公主生辰,要楊大人主持操辦,要為小公主慶生。楊大人趁機進言,說要尋文大夫商議,皇上當即準了,竟便下了聖旨。楊大人當即出宮,捧著聖旨去了文府,那將軍府得了信,豈有不趕著放人的?」
葉家兄弟聞言,齊齊松了口氣,葉輕痕卻是不解,問道,「楊大哥明知文公子是在將軍府,為何不徑去將軍府要人,反是跑去文府?」
另五人見她問出這般話來,均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葉驚濤搖頭道,「九兒,莫不是你嫌你楊大哥日子好過,偏要他樹上將軍府這般強敵麼?」
月兌月兌阿布亦拉了她手笑道,「楊院使裝作不知此事,方暗中助得文公子,若他赴了將軍府,便是明擺著與將軍府為難,日後有事,卻不好周旋。」
葉輕痕聞得眾人發笑,知是自個兒問了傻話,一張俏臉只漲的通紅,卻又自強辯道,「三日之前,楊大哥明明還于文府搶人,那豈不是早已與將軍府結了怨麼?」
「傻九兒!」葉驚鴻搖頭笑道,「那日不過是些將軍府的奴才,並非胡和魯,亦非蒙根其其格。」見葉輕痕臉現迷茫,還待要問,續道,「那將軍府的奴才辦事不利,豈敢與主子直說的,自是回說文公子一早被楊院使請去,未能尋得著人。」
「哦!」葉輕痕恍然,瞥眼見幾個哥哥臉現笑意,知是笑自己無知,不由撇了唇道,「九兒哪知這其間有這般的算計,好好的人,偏生有這許多花花腸子!」
葉氏兄弟耗了幾夜心力,不料此事輕易解決,此時心中無事,見妹妹強辯,均是拿來取笑。正鬧間,聞得葉翔又來報道,「各位爺,郡主,九姑娘,楊大人來了!」葉驚弦忙說得聲請,眾人一齊迎出廳去,見楊陌一身官服,已是跨入院中,顯是未及回府。
楊陌見禮入座,向眾人笑道,「這幾日我月兌不得身,于那宮中,也是干著急的份。今日事情一了,怕諸位懸念,趕來報訊,不料,郡主倒是先到一步。」
月兌月兌阿布只微笑道,「阿布只道大人去文府傳旨,須待文公子回府,不料大人來的倒快。」口中與楊陌說話,卻是偷眼向葉驚鴻瞄得一眼,神色間,頗是尷尬。
楊陌見此情形,心中了然,卻故做不知,大笑道,「我請旨之時,蒙根其其格就在一旁,她聞得皇上傳旨,自是急命人回府放人,文公子竟是先我一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