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卻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郝連杰再側了側身子,讓璃兒再往他這邊靠了靠,郝連杰輕輕地說,「別怕,展陽會帶人來救我們的。」
「嗯。」璃兒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展陽再努力,也只是一個人類小小的力量,如何能和大自然抗爭,小的地動不斷,展陽的工作總是被打斷,挖好的洞總是被填埋。溶洞里黑漆漆,根本沒有白天黑夜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挖了多少時間了,只知道自己要快一點,再快一點,他知道公子和燕小姐還被困在里面,等著他出去找人來救。
敏兒也已經從開始的害怕緩了過來,也來到展陽身邊,幫忙挖土。展陽看了她一眼,雖然在他這個大內高手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敏兒對他的幫助不大。不過,還是把劍鞘遞給了她,讓她幫忙挖土。
敏兒從來沒拿過刀劍,根本覺得使不上力氣,干脆丟開劍鞘,用手扒拉土。等展陽在黑暗的溶洞中發現她徒手挖土的時候,她的十指早已潰爛,鮮血淋灕了。
展陽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是干什麼,你這樣根本沒有用,而且,燕小姐被救出來的時候,還需要有人服侍,你這手能服侍得了嗎?一邊歇著去,把自己的手收拾一下。」
說完就甩開她的手,繼續用力挖著那塊看起來很大的岩石。敏兒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便老老實實從身上撕下一條布條,包扎了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看著洞口應該快被打開的時候,就隱隱听見郝連杰的聲音,「璃兒……璃兒……」
那焦急的聲音讓人覺得,里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里面已被落石堆滿,除了能听見傳來的細小的聲音,人根本沒辦法翻過去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展陽已經精疲力竭了,還是努力加快速度,只怕里面出了什麼問題。听見石頭傳來空洞的聲音,他一用力,大吼一聲,一圈打出了一個大洞,透出的光線讓他的眼楮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刺痛,干澀,眼前的東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干脆閉上眼楮,稍稍用劍鞘用力將洞口修大。
慢慢睜開眼楮,適應了光線,回頭叫了一聲,「公子,洞口挖開了,我去找人,你們再堅持一下。」
「快去,璃兒快堅持不住了。」
展陽應了一聲,鑽出洞口,就出去了。敏兒听見璃兒快支持不住,哭著叫,「小姐,小姐……」
「沒事,先別哭。」郝連杰的聲音悶悶的。
璃兒靠著他的肩,有些無力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堅持住。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聲音已經嘶啞得說不出話來。
「璃兒,醒醒,別睡著,跟我說說話。」郝連杰見她很久沒有動靜,怕她睡著。
「冷……」璃兒打了個寒戰,「好渴。」
日夜交替,應該是又一個夜晚來臨,溶洞里的氣溫又開始降低,璃兒之前還能堅持,現在的體能怕是再也支持不住這樣的溫度了。
郝連杰伸手抱著她,「璃兒不怕,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嗯,好渴,好想喝水。」听見有水聲,卻渴了幾天,這是一個殘酷的折磨。璃兒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只憑著本能表達。
郝連杰知道,對于一個柔軟女子來說,這麼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可能還能忍,但是不喝水肯定是不行的,可是,這里雖在溶洞中,可頂上有大石擋著,連一滴水都滴不進來。
「水……」璃兒低弱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郝連杰想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璃兒干裂的唇,璃兒感受到了濕潤,立刻伸出舌頭來舌忝了舌忝雙唇,喉中發出一聲細細的申吟。
郝連杰心里一震,身子有些發僵,有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自心里傳出來。對于男女之事,他熟悉,可是,這種從心里出來的想要呵護她的感覺卻是陌生的。不過,他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神智不清的璃兒依然抱著他的脖子把頭伸過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