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杰輕輕低頭,雙唇相接,輕輕地將口中唾液過到她口中,她干渴的口得到了滋潤,神智似乎有了些許的清醒,睜大著迷茫的眼楮看了看,很是震驚地看著他,想必是在腦海中想了前因後果,身子往外挪了挪,「廉兄……,璃兒……是不是無禮了,請廉兄見諒。」羞澀地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沒有,璃兒很好,是廉沒有照顧好璃兒,才會被困在這里。」郝連杰看著她,輕輕的說,慢慢伸出手,拉著她冰涼的手,「璃兒再忍忍,展陽很快就找到人來就我們了。」
「嗯……」璃兒點點頭,試圖把手抽出來,可是郝連杰不放,她也就放棄了。
「璃兒,現在是特殊時期,不必拘于俗禮……」璃兒一听,心里很不好受,以為是郝連杰為自己的非禮行為找借口,沒想到自己竟看錯人,他竟然是這般無禮的登徒子,眼中一酸,死死咬住嘴唇,不願讓自己的哽咽露出一絲半點,就听見郝連杰繼續說,「從在怡紅樓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易了容,女扮男裝,雖然我對女子竟然逛青樓有些不屑,但是見你端莊自處,想必也只是一時好奇。而且,那次我們相談甚歡,听說你不日回宛陵,我竟也有些期待能夠再次相遇,我才會把啟程日期告訴你的。」
璃兒以為自己很聰明地得到了他的行程,沒想到是人家有心想讓她知道的,不過,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呢,難道……
「果然在路上又遇見你,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也很開心跟你一路。為了逼你露出女兒身,我故意讓展陽說客房不夠了,這樣我們必然要一間房間,那你必定會如實相告的。」郝連杰慢慢說。
「你就不怕我自己跑出去露宿破廟啊。」璃兒撇撇嘴。
「呵呵,我知道你會願意讓我知道你是女兒身。」郝連杰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璃兒稍稍掙扎卻沒能掙月兌,便也做罷,「璃兒,這兩日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最單純的日子,我很開心,雖然困在這里,可是我一點都不著急,我甚至感謝上天給我一個這樣的機會,這樣單純地和你在一起,我歡喜得很。」
璃兒羞紅了臉,低著頭「嗯」了一聲,便听見他繼續說,「可是困在這里,讓你受苦了。我很慶幸我身體夠好,甚至有夠多的口水可以讓你滋潤一下。」
「啊……」璃兒一听剛剛朦朧中喝的那些水,竟然是郝連杰的口水,又驚又羞地叫出聲。
「別怕,璃兒。」郝連杰的手緊了緊,「璃兒,我突然想起了相濡以沫,應該就像我們這樣吧。這樣做,我沒有絲毫的褻瀆你的想法,我歡喜得很。我想……我是喜歡你了。」
璃兒吃驚地看著他,眼楮早已適應了黑暗,朦朧中,他的眼楮亮亮的,看著她,眼中的真誠璃兒看得很清楚,想起自己的待選之身,尚未和二哥和姑姑說明想法,她是不敢答應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是,我們這樣不好。」
「我知道的,我回京後,立刻稟明父……父母,到你家提親,可好?」郝連杰急急地說。
她輕輕搖搖頭,「我回宛陵之後,很快就要去京城,還是等我去找你再做打算吧。」
「為什麼?」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璃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莫非你有婚約在身?」他知道她不會的,她這樣的女子,若有婚約在身,必定不會和一個男子走得這般親近的。
「這……也不算,可……唉,不知道怎麼說,反正等我去找你吧。」璃兒有些煩躁地搖搖頭。
郝連杰不知道璃兒的煩躁從哪里來,不過,也不再說話,只靜靜抱著她,等著展陽帶人來救出他們。
而此時,在宛陵和蒼梧的兩個人,也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到了災區,為受災的人贈醫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