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女王︰我的野蠻婆婆 《女博士的彪悍穿越》

作者 ︰ 雁南飛

簡介︰

他,東廠廠公,權勢燻天,武功蓋世,注定一生不能為情所縛,卻獨為伊人傾心。

她,流氓博士,一身正氣,愛恨分明,帶著前世被愛人背叛的傷痛,卻再陷絕世情緣

紅顏白發,愛恨璀璨,當他當眾拋為新娘的她,跟隨另一個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絕頂之巔,一劍穿心,當她帶著淒美的笑顏看著他的眼楮,跌落萬丈懸崖;

度過十年,歷經百年,即使跨越千年,依然無法將你忘懷。如果愛有來生,曹正清和余思哲,這兩個名字是否還能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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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雁南飛

內容節選︰

曹正清神秘一笑,然後飛身跳到一個土堆子。

我有些發囧,因為那貨的姿勢實在頗有些屁顛屁顛的,估計他此刻的心情絕對不會比輔佐幼主登基那一刻差。

這人是曹正清嗎?因為他站在土墩上就開始像機關槍一樣直截了當︰「我要讓今晚成為你們永生難忘的時刻!抬頭看看我身後的是什麼?你們的。都是你們的。」

這個傍晚很爽利。尤其在經過如此陰郁的一天後,听著他在那里得意地大笑。

每個人都愕然著,除我之外,這樣的愕然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般長久。曹正清身後,十幾輛馬車進入了大家的視線,每一輛馬車都像一磅重型炸彈,炸的人暈頭轉向。

所有人都看著車上堆積如山的物資發呆,木頭箱子鐵皮箱子,箱子箱子箱子,除了箱子還是箱子,堆得層層疊疊的箱子,每一個箱子都不是空的,每一個箱子都裝足了能讓一戶家庭美美的過上一年的物質。

這便是曹正清的杰作,他把知州哪兒搞來的金銀財寶全都換成了物質。

所有人呆呆的看著,呆到窒息。

曹正清站在他的箱子山面前,得意地笑著。這個三十五歲的男人,此刻卻笑成了十幾歲的少年。

被他的笑容感染,我一掃白天的陰霾,在曹正清的背後對所有人做著鬼臉,余思哲一定是所有人中最自如的一個了。

這確實連鄭大哥的兒子小寶都不如,但我高興,從來到這個一千年前陌生的世界後,頭一回這麼高興。這樣的高興是眼前這個男人帶給我的,他確實有這樣的本事,只要他願意,便能讓人如沐春風。

然後那貨開始爆發,「這堆,那堆,還有那堆,拆了!」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語氣,卻讓那些人听在心里,幸福地想死。

一個獵戶在出神地喃喃,「論堆的?!居然論堆的?!」

那貨可不管其他人的驚駭,只管沖所有人大喊,「全部拆了,是你們的,通通拉走!」

末了又擔心地加了一句,「人手夠不夠?」

獵戶們,大老粗們,女人們,老人和小孩子們不約而同使勁點頭,那便只有一個意思︰人手絕對夠!

那貨滿意地繼續大喊,「還有那個,拆了,分了,搬走!」兩個字組成的動詞簡潔明朗,雖然是命令的語氣,卻讓人愛到發狂。

然後他又加了一句,「人手夠不夠?」

我知道,這一次,他絕對是故意的,因為當人群中又爆炸般地喝一聲︰「絕對夠!」時,那家伙的唇角便綻開一個明艷到耀目的微笑。

這恐怕就是曹正清想要給人的永生難忘的回憶。

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竟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這種瘋狂不是暴戾狠絕的瘋狂,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瘋狂,而是充滿了孩子氣的得意洋洋。

他笑著。

獵戶們,獵戶的女人們,獵戶家的老人和小孩們也笑著。

這些富饒的,精美的,打著富人標簽的,堆積成山的,琳瑯滿目的,應接不暇的物資啊。

身邊的人在發抖,我看了眼,那是楊大哥,楊大哥在發抖,並且拉著他老婆的手,使得他老婆連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發抖。

沒人去恥笑他,因為沒有人比他好多少。

「這一定是搞錯了!」

所有人還在懵懂,還在懷疑,還在思想斗爭。

「騙人的,這一定是搞錯啦。」

「這是運到哪個大戶人家去的吧?!」

「搬啊!」那貨不耐煩地大喝一聲。

仿佛青天霹靂在頭頂炸開,所有人就像楊獵戶一樣失控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沖向那些堆,和那些堆們混成了一堆。

每個人是瘋狂的,像瘋狂的螞蟻一樣把物資從馬車上搬下來,每個人都超載了至少超過自己體力一倍的負荷,箱子、盒子、鐵的、木的。有人就地撕著自己的衣衫在做著綁帶。

這是一場絕不井然有序,根本就像從天而降,欣喜若狂的打劫。

但是曹正清不在乎,他很得意。

老鄭在拿著紙和本企圖做一個記算,沖著每一個把物資搬下車的人叫喊︰「第幾箱?!」

楊大哥︰「哈哈哈!」

老鄭︰「多少箱?!」

拿蔥的大嫂︰「呵呵呵!」

老鄭很無奈,而這眼前的一切讓他同樣覺得眩暈。于是他聰明地放棄了,扶著車邊坐下,在眩暈和虛弱中看著沒完沒了的物資。

帶來這一切的那個男人,他是唯一沒有參與這場「永生難忘浩劫」的人,他在溪邊洗臉,目光透過指縫看著我們,很得意的神情,得意得讓我心跳加快的神情。

這個癲狂的男人帶來了癲狂的一夜。

「知道發物質的人是誰嗎?」我好想大聲質問那些忙碌的人,「是太明王朝權利巔峰的人物,是晉國的死對頭和眼中釘,東廠廠公天朝敬國侯,曹正清……」

但是遠處傳來了豬羊的叫聲,打斷了我的出神。幾頭待宰的畜牲從車上被趕了下來,嘶叫著掙扎著,那立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箱子算個啥呀?活生生的豬牛羊,這些畜牲才是王道。

然後,我听到有人高叫道︰「殺豬啦!」

再然後,所有人便炸了窩,咋呼著沖向那些末日臨近的畜牲。誰不稀罕能宰殺了化作鍋里肉塊的豬羊。

雖說這些人都是獵戶,可誰家又能天天大魚大肉。然後,老少爺們迅速把那些剛下車的豬羊包圍,想來在這些豬羊眼里,這些閃閃發光的眼楮,一點不比饑餓的狼群好多少。

楊大哥在老鄭坐過的車邊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剛剛從人群中被硬生生地擠了出來,此刻,他舌忝著自己的嘴唇,因實在擠不進去那密密的人牆而懊惱。

那頭被五花大綁的豬周圍是密不透風的人牆,以至于,豬先生到死時也只能看得見腦袋上的一線天空,于是它只好玩命地用嘶叫撕裂空氣。

而我坐在人群之外,听著豬的抗議和人的屏息靜氣,然後「哄」的一聲,豬的叫聲是瀕死的淒厲,而人發出嗡嗡的滿意。

殺豬的總指揮在人群里大叫︰「接血啊!豬血豆腐啊!你們是豬啊?淌啦!淌沒啦!」

我只能看見一堵人牆,根本無法看清人牆里的忙碌。

後來總指揮從牆里擠了出來,是一個花白胡子的精瘦老頭,他惱火但是痛快地笑罵著,一邊擦著他的刀,「拿桶來!要木桶!要點鹽!放點熱水!」

他的吆喝與我無關,我幫不上忙,只是傻呵呵地看著,那個血色的總指揮還在無聲地大叫著什麼。然而最後,手忙腳亂,依然沒能接住的豬血,猩紅地流了一地……

我怕血,怕任何太過鮮艷的東西。幸虧這一切將很快過去,當入夜的時候,血隨著夜色褪盡了,幾處篝火在夜晚的山坳中暖烘烘地點點,獵戶們用過肩長的棍子攪拌著巨大的鐵鍋。

很快,夜風中便飄起肉的香氣。

所有人擁擠地在那里坐著,空地很大,人也很多,中間是明亮的篝火和裝滿了肉的鐵鍋,身後是來不及搬完貨的馬車。

那貨看上去高興得不得了,這是他帶來的盛宴。而他的狂妄的笑聲,是開始狂歡的號令,所有人蜂涌而上,迎接這期待已久又渴望已久的永世難忘。

火光燃得更為猛烈了,「 里啪啦」的火星子直往外跳。老鄭喝的醉醺醺,其實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只不過,他更癲狂而已。

此刻的老鄭已經把上衣敞開了懷,然後這老爺們開始唱戲,跑調倒還是其次,只是這個快四十出頭的老爺們開始在火堆邊轉著,舞著,然後在眾人的哄笑和婦人們的瞪視下把身上的衣服扯將下來。

下一刻,他已經光著膀子。

老鄭︰「……有吃呀有穿呀,那個有吃有穿有理想……吃的是白面饃,熱騰騰,小米飯那麼香又香,豬肉羊肉墩豆腐,那個粉條子菠菜雞蛋湯,吃的飽來身體好……辛勤呀那麼勞動呀,那麼辛勤勞動多打糧.嗷來哎嗨哎嗨吆,積極呀勞動呀,積極勞動多打糧……」

眾人拊掌大笑,一時間,氣氛比火光來的更為熱烈。

老鄭就更來勁了。丫開始扭他得心應手的大秧歌,一邊扭著,一邊瞪著今天的主角曹正清。

老鄭根本就是沖著人家去的。

他深情的看著曹正清道︰「上來唱一個,老弟……」

曹正清囧著,連連罷手,「不會!」

但老鄭才不管他會不會,他一把將曹正清抱住了,這不算,為了讓曹正清的僵著的臉轉為笑臉,他猛撓曹正清的癢癢。

于是那個太明王朝最權勢燻天的人物,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威脅,「你再放肆,我砍你的腦袋!」

我一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沒有人把他的話當真。只不過引來一陣哄堂大笑而已。

曹正清的臉有點掛不住了。

于是老鄭就更瘋了,瘋到他光了膀子,露著那身肌肉,大跳他老鄭似的*舞,一會兒又開始唱起了京劇,一會兒又是京劇摻雜著陝北腔的東北大秧歌。總之,怎麼癲狂怎麼來。

每個人都瘋了起來,今天絕對永生難忘。

發大飆的老鄭看起來狂*野得有些荒誕,他用大猩猩一樣猛烈的動作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發出雄壯的呼號。

我們粗野地哄笑。

然後醉醺醺的老鄭又去招惹曹正清,看來曹正清這個家伙今天注定在劫難逃。

我突然有點擔心他的喜怒無常。

老鄭幾乎是摟抱著那個滿臉黑線的男人,並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

人群一下子都啞然了。

曹正清僵了兩秒鐘然後臉色大變,臉頰生硬,皺起眉道,「再放肆,我真的會砍了你!」他一邊狠狠地威脅著,一邊躲瘟疫一樣地猛退,然後絆在身後的人身上,摔得我們只看見人堆里的兩只腳。

又是一陣響徹雲霄的哄堂大笑。

老鄭︰「我的寶,我的寶,我那個心肝寶呦……老弟,上來跟老哥哥唱一段……」

丫听見這段哼,只怕是全身都硬了。

曹正清囧著,扎人堆里就跑。顯然這對老鄭沒什麼殺傷力,老鄭照舊猛追,他現在跟抽瘋似的。

我突然放下心來,這家伙今晚心情很不錯,只要不觸及他的原則和底線,恐怕怎麼鬧,他都不會真的狠下心來砍人的腦袋。

「跟老哥哥比劃兩下!」老鄭吼一聲就朝曹正清撲了過去。

丫當得上是驚喜交集。他黑著那張無可奈何的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居然被他發現我在偷笑。

于是,一個喝醉酒的混蛋獵戶和一個隱藏起自己實力的混蛋東廠廠公立刻就扭在一起。

一片嘩然中並無來自眾人的驚慌。因為所有人實在已經習慣了以這種方式來表示友好和善意,當然也時常表現到鼻青臉腫。

楊大哥他們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立刻組成曹正清的後援部隊,而老鄭的親友團也不甘示弱,于是現在不是兩個人的比武,而是兩伙人扭成一團或者壓將上去。

曹正清不知道怎麼從一片胳臂大*腿和的夾七纏八中掙了出來,他踩在老鄭的援兵身上得意地大笑。

我忽然有種感覺,就算他打敗易劍或者風浩然,恐怕也沒有此刻來的得意洋洋。

但他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就迅速地被人給扳倒了。

這就成了群魔亂舞了,這些老實人們在盡可能難听地嚎喪,嚎的什麼誰也听不清,那只是他們自己的高興。

但一群人中間最搶人眼珠子的仍是老鄭,在發人來瘋方面他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掙扎著從人堆里爬起來,勾著手指道,「老弟,單獨跟老哥哥比劃比劃!」

「各位明辯,此人逼人太甚,今日只好見個真章。——請了!」曹正清被惹毛了,他拉的架子大開大闔,如臨淵岳。然而,身上並無殺氣和周遭也沒有強大的氣場,這家伙依然將自己的實力隱藏地極好。

老鄭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兒!話說,老弟今日決戰高粱地,必定傷了元氣,老哥哥也不能佔你的便宜,你先動手吧!」

曹正清大概是沒見過拳頭未出唾沫先來的主兒,忙不迭地後跳一步讓了唾沫,又往前跳一步拉個很宗師的架子,「決戰高粱地只是余興節目,不必放在心上。請了!」

兩人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突然齊唰唰投向了我,該死的,我居然看懂了那目光中蘊含的意思,分明是在說︰決戰高粱地,兩位好雅興啊!

天哪,這個老鄭還讓不讓人活啊!

心里惱火,口中狠狠道,「無忌哥哥,鄭大哥欺人太甚,別客氣!」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曹正清撇撇嘴,沖我點點頭,那意思便是︰放心吧!

然後丫又把他宗師的架子擺了擺。

老鄭以為這一次人必然打過來,往後跳了跳想躲,卻發現那原來還是個架子,就又往前跳了一步,大為光火,「什麼玩意兒!」

「請了!」曹正清紳士道。

眾人搖著頭,和著老鄭的唾沫異口同聲地起哄︰「什麼玩意兒!」

「請了!」曹正清似乎一定要請老鄭先動手。

老鄭不耐煩了,「有完沒完?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請了!」曹正清又在請。

于是我看見兩只斗雞 里啪啦便打在一起,和曹正清打架的老鄭頗有些仗著扛揍自討苦吃的意思。我們基本上沒見著他掄著曹正清一拳。

曹正清便又拉了個氣宇軒昂的架子,他覺得已經贏了,得意笑道,「承讓。大家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

說完,他得意笑著,回頭朝我看來。

「退個屁——」老鄭這回又往上沖,卻不是揍人,挨了三拳兩腳暈頭轉向地退開後,他一把扯斷了曹正清的褲帶。

我囧著。太明王朝的東廠廠公被人扯斷了褲帶,說出去,恐怕沒人會心信吧。

往下這架沒任何懸念可言了,老鄭追著一個雙手提褲子的人滿場地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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