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貧賤之人,就用貧賤的方法治病——蒙頭發汗。
誰知第二日清晨,不僅未愈,反而更加嚴重,不但四肢乏力,咽喉腫痛,還頭疼腦熱。
見情形不妙,秋霜嚇得臉色發白,飛奔出門,親自去請御醫。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御醫就來了。
隔著垂簾,我瞧見,來者是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
「微臣叩請主子金安。」顫顫巍巍的,老御醫欲跪。
從簾內探出素手,我輕聲道,「請坐。」
秋霜替我挽起衣袖,用一方絲帕掩在腕上,老者以三指切按寸口,細細診斷。
見他不緊不慢,我有些性急,「是何緣故,是不是傷風著涼?」
「這脈象有些……」老御醫頓了頓,「可否請主子將金面略微露一露?」
听他這樣說,我心一緊,感覺不是小病。
垂簾被撩開一道縫隙,老者僅是瞧了一眼,便駭然呆住。
見御醫魂不守舍,秋霜連聲驚問,「主子的病,要不要緊,你倒是說話啊!」
自覺失態,老御醫又道,「敢問一句,您是何方人士?」
是診病?還是調查戶籍?我有些不悅,「這與病癥有關系嗎?」
「常言道,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病癥與水土有著密切關聯。」
「祖籍是越州,移居京中已逾十載。」
「原來如此。」老御醫徐緩起身,晦澀一句,「微臣已然心中有數,先行告辭。」
***
待他走後,我埋怨道,「那是什麼御醫啊,尚未開方,就走了!」
「主子,您別生氣,這是宮中規矩。」秋霜柔聲勸慰,「您的癥狀,院判大人已經知曉,要返回御醫院斟酌商榷之後,才能開方煎藥。」
「你說他是御醫院的院判?」
「是啊!」秋霜答得很堅定,「他就是以‘針灸術’聞名天下的孫守山,曾多次救過太上皇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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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老御醫瞧出什麼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