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掌摑聲響起。
「你敢打我?」那娼婦有些驚愕。
啪,啪,啪!又是一連三響,我恨聲道,「賤人,打的就是你!」
「你,你打得起我嗎?」說罷,尖厲的哀嚎聲逸出喉間,「我若是賤人,那你是什麼,你是婬婦,陪皇上睡了整晚,見我好欺負,又來拿我出氣!」
這是陰謀,一定是蕭昭文的陰謀,不然她不會說出這等惡毒的話語!
「住口!」又一巴掌狠狠扇向她,她的粉頰一偏,噗地吐出一口血水。
「哼,我為什麼要住口,我就是要說!」她噙著滿口血水,大吵大嚷,「被人說中心事,被人踩到痛處,就想著報復,你若清清白白,你若沒跟皇上睡,他會輕而易舉的饒恕你嗎,你能輕巧的全身而退嗎!」
「滾,滾出去!」我怒得難以自抑,抬腳踹在她光果的肚子上,她倒抽一口冷氣,蜷縮起身子,躺在地上不住哭嚎。
見我怒氣大盛,仰躺在床上的蕭元尚弱聲言語,「對,對不起…可馨,我……」
快步來到床前,攏了攏蕭元尚敞開的衣襟,我將他攬在懷中,「你別說了,這不關你的事,全都是蕭昭文不好,是他害了你,也害了我!」
***
不知何人將乾明宮的情形呈報給蕭昭文,他命同貴帶著內侍將那低賤的娼妓抬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帶上擺在床頭的一只香爐與一套杯盞。
一切又恢復平靜,見我額上纏著紗布,蕭元尚極為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倒是你!」說著,從袖中模出私下藏住的金瘡藥,「瞧,可馨拿到藥了,你會好起來的。」
「藥?」蕭元尚愣了愣神,又凝眸望我,似乎是在分辨我的神情,「你能回來,我真的很欣慰,是我讓你擔驚受怕,讓你受苦了。」
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指尖,溫婉而笑,「你我是夫妻,無需這些客道的話語,先休息一會兒,等我調好藥,再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