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羽沫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毫不掩飾。
小狐說話了,紫眸中滿是疑惑︰「書從哪里來的?」
「一個帶面具的人給的。」江羽沫好奇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符文?」
「不錯。」小狐狸玄熙語氣難得的嚴肅。
它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窮鄉僻壤居然會看到符文,而且會有一個能認識符文的人。不過,要是它知道面前這丫的是天天看著這些東西長大,不知道它又會作何感想。
江羽沫想了想,提筆隨手將那些符文在一本空白手札上按照方位抄錄了下來。
字數並不多,總共十幾頁,一百來個字。每個字江羽沫都是認識的,可是偏偏湊在一起愣是不明白。
她皺了皺眉頭,忽然發覺一旁的小狐狸正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滿眼的詭異陰冷,更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你,你,你居然能夠寫得那麼流暢?」
江羽沫拍了拍額頭,她怎麼忘記了漢字是世界上最難寫的文字之一呢!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想找借口敷衍。
小狐玄熙魅紫色的狐眸中閃過一抹深邃,卻沒有追問。
突然,屋角的鈴鐺「叮叮當當」響了起來,在黑靜的夜中格外突兀、刺耳。
這是鎖煙閣的簡易門鈴。鈴鐺懸掛在房檐下,外罩琉璃護罩,一般不會被風吹動。另一頭和院門口的繩索相接。來人只要拽動繩索就能通知院子里的人。
江羽沫心中好奇,就算江玉真也不可能深夜造訪。
匆忙上前,開門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夫子?」
來人正是靜軒堂的衛夫子,玉面含笑地站在院門前,一袖低垂,一袖負在身後,下鄂微揚,白衣素色,自由一股文人的清高傲氣。
見她滿臉錯愕,微微一笑︰「怎麼?不歡迎我?」
「見過夫子,夫子真會說笑,弟子請還請不來呢。」江羽沫隨即滿面堆歡地欠身,卻沒有請他入內的意思。
衛夫子心中好笑地搖了搖頭︰「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江羽沫微愣,隨即側身讓開。心中十分納悶,這衛夫子平日待他和旁人並無兩樣,有什麼事情需要他深夜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