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北辰的懷抱帶著夜間的溫度,冰涼的,唇也是冰涼的,就連他闖入她口中的舌頭也帶著絲絲的涼意。
冰涼的吻卻讓她暈眩,洶涌地奪走了她的呼吸,幾乎要將她整個靈魂吮吸出來。
唇齒相踫,還有些痛,手被他禁錮著,兩人只能做這種糾纏。
讓她只能閉上眼楮發出了帶著拒絕的嚶嚀。
閻北辰吻著,可是他的心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清楚。
腦中回蕩的是夏曼七臨走前問他的話︰「阿辰,你愛我嗎?愛我嗎?」
愛不愛了,愛不愛了,他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竟然無法回答。
夏曼七可以說是他在最早年華里遇到的一個女人,他這一生第一次和女人有這麼進這麼溫暖的關系,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他想她,會突然的不經意的懷念,但是當他真的回來時,他卻發現其實自己所思念的不是那麼回事,他對夏曼七,不是麻木到毫無感覺的,或者說是憐惜,看著她美麗的身體,他沒有半分綺想,他只想好好守著她。
愛或許能轉移,但是能夠徹底嗎?
不管他在事業上多麼強悍,他也只是一個人,一個可以說對他有著些深刻意義的人,並且,她陪了他五年。
或許她有些壞,有些亂,但是這個女人卻真實的在他生命里出現了這麼多年,就在不久,她就倒在自己面前,終于消逝。「阿辰,是她殺了我,是她殺了我,我的孩子,救他!救他!」
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
夏曼七這樣的近乎決絕的死法,讓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卻飄渺的看不清倒底是什麼。
其實夏曼七是很聰明的,她早就意識到了他感情的轉移,而她也是有底線的,在這世界上她唯一的底線就是她的孩子了,所以,她選擇了這種方式離開,而這樣,她的孩子也能徹底解月兌,最重要的是,她臨死之前在閻北辰和夏曼七之間劃了一道隱形的河。
她在最後指控是葉賽西殺了她,呵呵,她死了,真相呢?
不管他信不信,但是她確實死了。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可以說一件事情發生的背後往往是復雜,而具有多面性的,事物是普遍聯系的不是嗎?
她以這樣的姿態霸道住進他的心里,她就是要他忘不掉她。
很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轉瞬間兩人的眼神相接,一種陰冷粘膩的感覺爬上葉賽西的後背,他的眼,墨黑的眼像一個望不到底的深淵,好深沉,仿佛埋藏著極深的痛苦,可是卻又好平靜,仿佛是不興波瀾的死水一般。
閻北辰眼神太銳利,葉賽西對這樣的眼神很敏感,她沒有和他對視
也和他對視不了。
就在這時,閻北辰開口了︰「她死了。」
陳述的語氣。
葉賽西听到了。
此刻,她的神經有些麻木了,夏曼七的死,還有她精心為她準備的禮物,呵呵,還有那加,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她懷著一顆憧憬的心,以為本來只是掉進了愛情的陷進,卻沒有有想到自己的愛情原來也在那加的計劃之內,她曾經有很仔細的研究過那加的手,她也一度認為那雙手的主人會為她撐起一片天,會牽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但是當一切都浮出水面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僅僅是他仇恨里的一個闖入者?她,從來不是他的什麼人,要非得給她一個身份的話,是閻北辰愛情里一個配角?
她可以將這些理解為人性的復雜性嗎?
不,兩個月還沒到不是嗎?
他的答案,他的一切都還未待定不是嗎?
她抬眼去看閻北辰,眼神里帶著不常有的冷漠。
「恩,還有別的事嗎?」葉賽西說。
「你就沒有想說的嗎?」閻北辰盯著她。
「不,沒有。」沒有一絲猶豫,月兌口而出。
沒有?她竟然說沒有?
听到她的回答,閻北辰的眼神頓時暴躁起來,他在等她開口,等她說,她沒有做,她沒有殺她,等她給他的解釋,僅是她開口,他便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她,因為——因為——他是愛她的呀,愛!
可是,他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就得到她一句沒有?
她沒有什麼可說,是因為事實本就是他看到的,還是她覺得本來就沒有必要?
她以這樣的態度告訴他,他們之間都不再有聯系。
他像發瘋了了一樣鉗著她的肩頭,搖著她。
「你竟然說沒有?你瘋了嗎?是不是你覺得離開了我你就可以和他雙宿雙棲,你不清楚嗎?他愛的不是你,你到底要怎樣?你說啊?」他平常冷靜的眸子里,此時,似是紅了很多,里面染盡了似經毀滅一切的的怒氣。
葉賽西被她搖著,然後花了很大的力氣將他推開,退後了一步,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提醒著她,那加不愛她,生氣的吼道︰「閻北辰,我憑什麼要和你解釋,你只不過是在蒙蔽你自己罷了,她死了,你想要心安理得的和我在一起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以為曾經的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嗎?你以為在你愛上我之後我就得踮起腳尖跪著迎接你的愛,還要感謝上天感謝上帝嗎?是的,我就是愛那加,我愛他,所以,我和你無話可說。這樣你是不是很滿意呢?」
曾經,那種傷害,是深入肺腑,讓人難忘的。
而她該死的在乎,在乎,在乎!
在她說出她愛那加的時候,她心里也飄忽著一層不確定。
愛這個字也是心里一根刺,在曾經在她執著于愛這個字眼時,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結果自己傷痕累累,滿目瘡痍,所以,在說出愛的時候,她的心事恐慌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說了。
听到葉賽西的話,他的眸色就越黑,直到最後,連瞳孔都微微收縮了一下。
「你愛他是嗎?」
「我愛誰,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我管不著?」閻北辰連著說了兩句︰「不要忘了,當年的離婚無效,你如今還掛著我妻子的名義,你這一生只能愛我,只能愛我!只要我還活著,你休想和他在一起。」
說完,他就不顧一切的轉身,快得讓葉賽西只看得見他眸中凌駕于冬天里的寒冷。
他本來不想提這個事情的,他想和她重新開始,拋卻曾經一切的傷害,給她最完整的,最真的,可是,她的那句她愛那加卻激怒了他,所以,他——
「閻北辰,你混蛋——」沖著他的背影,一股被壓抑著的憤懣被激發出來。
在閻北辰消失後,一輛有著暗夜般顏色的車子在路燈下劃出一道流暢的線條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車中那加坐在車子的副駕駛位上,他的右手臂支在車門邊,食指和中指輕觸著下巴的位置,眼楮幽遠地看著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恢弘建築物和濃濃的夜色。
融入骨血的貴氣在每一個姿勢中,自然體現。
「伯爵,你既然想見夫人,為什麼不?」開車的格里忍不住問。
「我只是想看她一眼。」空氣中,突然漫過一絲薄薄的聲息。
他的回答,很像沒有意思。
第一次,發現,他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甚至的,他感覺自己向來冷硬的心,在看到她,竟然開始痛了。一個月後,早晨葉賽西的胸口莫名傳來一陣惡心,當她趴在衛生間干嘔的時候,一個可怕的想法鑽入她的腦子里。曾竟在酒吧那晚在記憶里若隱若現,她以為她會忘記,可是當出現一點動靜時,原來被她可以忘記的竟是依舊這麼清楚。
懷孕倆字就這樣直接的闖進了她的腦子里。
「媽咪,你怎麼了?」衛生間外這時傳來加諾的詢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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