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懷孕……
不得不說,這是個突發事件,就像走路的時候突然掉進一個沒蓋井蓋兒的下水道那樣——突然。
葉賽西坐在婦產科醫生前的椅子里,一動不動,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夫,黑黑的瞳仁越發顯得大。
她在腦海里努力搜索者那人的影子,可是關于那晚的記憶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一閃而過,根本沒有頭緒。
孩子,多麼柔軟的一個名詞,心在分秒間膨脹起來。
讓她有難言的情緒。
微妙的,如煙霧般飄渺,卻給她的是一種身心的攪動。
產科大夫看到她的表情,以為她是第一次做媽媽激動地,笑著說,「看你緊張地,第一次做媽媽吧,這種事越緊張越容易出狀況,母親情緒輕松心態好,孩子才發育的好好。記住,必須絕對靜養。這個孩子你要嗎?」
第一次做媽媽?葉賽西听到這里,心里又想到了那個無緣的孩子,手指擱在自己還不明顯的小月復上,那里似乎有一種溫度。
穿透皮膚和指月復,直達心髒最深處。
她是比較相信緣分這個名詞的,或者是上一個孩子又回到她的肚里了,她身上流著和她一樣的血,所以,不管是誰的,都是她的孩子,她不會舍棄她的,他會好好保護她直到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她要讓這個孩子感受到真實的陽光打在臉上的感覺。
她還有什麼理由不要她呢?
「要!當然要。」還不待葉賽西開口,一旁的秦冉迫不及待說的斬釘截鐵,聲音大得仿佛讓人懷疑她才是孩子的母親。
葉賽西最近的氣色好了很多,整個人由內而外煥發著光彩。
而秦冉微卷濃密的長發漂了顏色,有種穿透時光的模糊,曲線起伏的身材是令人羨慕的那種。
她的聲音響亮地帶著特有的穿透力,葉賽西笑著看向秦冉,只見她正盯著醫生。
辛魚魚要養胎被閻屏愛強制接到北京去了,一個月前葉賽西和秦冉聯系到了,而最近這一個月里,葉賽西沒事就賴在了聊齋,兩個人像回到從前一樣,天南海北的聊天,不同的是秦冉不會再將閻王這個詞掛在嘴邊,而閻北辰在這一個月里,真的就沒有出現在過她的生活里,今天本來秦冉約了葉賽西和加諾一塊出去郊游的,可是卻被葉賽西一個電話改道到了醫院。
在葉賽西還沒找到秦冉之前,秦冉就已經從邏輯思維和表達能力不及格的辛魚魚那里知道了點葉賽西的事,直到和葉賽西真正遇上,她才徹底將這些詭異的事理清楚。
秦冉這個女人和辛魚魚是不同的,辛魚魚屬于完全直腸子,但是秦冉的心思多了幾分絲綢般的細膩,她對人心的把握是成熟的,到位的。
她了解葉賽西的性子,更了解那個她對曾經丟掉孩子的情感。
秦冉的反應讓那醫生一愣,
葉賽西看了秦冉一眼,然後對醫生說道︰「要的,醫生。」
看到兩人的反應,醫生笑了起來,直直的又吩咐了些孕婦該注意的事情後兩個人才走出婦產科。
「哎,西子,你想吃什麼?我去買,酸的?辣的?你惡心不?想吐不?還有我正式通知你,從今天開始你被本小姐逮捕了,那個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我那里,不,不,還是我去你那直接,以後你的生活由我全權負責,哼哼,知道不。」
葉賽西皺眉,笑著打趣道︰「秦冉,你這也太激動了吧,我可不是泥涅的,一踫就碎。不過,你熱情的時候怪嚇人的。」
「嗨,小姐,你不知道懷孕前期最危險的嗎?你這個時候可是最金貴的時候,能讓我伺候,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還嫌棄了?」
兩個人說著就到了停車的地方,葉賽西在樹下等,秦冉去提車,直到秦冉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她才將目光放到其他的地方,天空有一種獨屬于這個季節的寧靜,這一個月,鼎世集團總裁未婚妻之死的消息並沒有被媒體大肆報道,葉賽西只知道她的喪禮被閻北辰辦的極其體面,參加的人物都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的,總之一切都進行異常順利,很多人對這些事保持著相同的態度,緘默,當然這一切都是秦冉或者辛魚魚透露給她的信息,因為媒體對這件事沒有只言片語。
「為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麼風格,它僅僅代表著,我希望你快樂,為你輾轉反側,為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夏末秋涼里帶一點溫熱,有換季的顏色——」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葉賽西听到有一點吃驚,曾經她的手機鈴聲都是單調的鈴聲,前一段就心血來潮的竟給設成了手機鈴聲。
我希望你快樂,為你輾轉反側,為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
或許吧。
來電顯示是顧青忱︰「喂,我是葉賽西。」
「西兒,是我。」
「恩。」
「我在你住的地方,有事情,你回來吧。」
張了張嘴,又無聲的閉上,想了想,還是說了︰「恩,半小時吧。」
秦冉開著車子遠遠就看到葉賽西再講電話,等到她來到她身邊時葉賽西剛好收線。
「秦冉,將車子借給我一下。」
秦冉下車,眉目挑高︰「大小姐,這怎麼了?你要去哪?」
「有點事,你打車回去吧,加諾就先放你家,你先給看會。」
說完,就上車,將秦冉的包拿給她,開動車子,走了。
「喂,你個死女人,你小心點。」秦冉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吼道,這個女人竟單獨把她丟下了,哎哎,不明不白地就開車走了,這不純屬讓她擔心嘛。
太壞了,太壞了。
秦冉轉身欲走的時候,一輛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搖下,竟是許久未見的T市紈褲子弟管流風。
秦冉一直覺得管流風這人長得過于陰柔了,而且太浮夸了,她一直和這位大爺不對盤,本著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科學態度,秦冉總結出來了,女人不僅只對女人有敵意,在比自己還漂亮的異性面前,也會不經意地展露出敵意,比如她。
秦冉和管流風其實是在辛魚魚的婚禮上認識起來的,後來又因為這大爺經常光顧聊齋,于是,幾年下來,兩人的革命戰斗友誼倒也發展起來了。
「你怎麼在這?」難得,管流風竟然會拿這種心平氣和的語氣和她說話,而且語氣里似乎沒有了往昔的輕浮。
「哎,這不明擺著被人扔這了唄,怎麼,風爺怎麼會來這,莫非……?」秦冉說著還奉送一個曖昧的眼神。
「收起你那猥瑣的想法。」
「風少怎麼了這是?戰斗力缺失?失魂落魄的,哪家姑娘給甩了?」好不容易見上,秦冉調侃一下。其實夏曼七和管家的糾葛她還是知道的,雖然她不是他們那圈子的人,不過這些個事,以她所能接觸到的生活層面,想知道,也不是很難。
調侃,有時也不失為一種安慰人的方法。
「我倒希望是被姑娘給甩了,怎麼奔醫院來了?」
「不是和您說了嗎被人扔這了。」
管流風不高興地皺眉,倒也沒和往常一樣計較,又開口︰
「有空嗎?喝酒去。」
秦冉雙手抱胸,拿著腔說︰「俺小戶人家,和您一塊還不掉您的價,再說咱一有家室的人,拋頭露面成何體統,風爺,您也別磨嘰了,快點去找您的環肥燕瘦吧。」
管流風這人就屬于風月場上的高手,哪天身邊沒有了美女,還真不像他了。
管流風明艷的臉上透出一股笑意︰「今天你有理,爺我就不和你計較,上車,我送你。」
這時,一輛出租車過來了,秦冉攔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一跺腳,飄然鑽進了車子,做好後還不忘探出個頭朝管流風燦爛一笑︰「風爺,這才是咱小老百姓能做的車,得了,再見。」
扭頭,對司機說了句︰「師父,開車。」
管流風看著出去的出租車,臉上的笑也淡了。
他又想到了夏曼七,那個她應該叫姐姐的人。
他的姐姐,那個女人,真的就那樣走了。
自殺?呵呵
他那麼了解她的性子,自殺?葉賽西到自己公寓的時候剛好用了半小時,走到自己門口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門,他曾說他住在對面,怎麼會突然想到了呢,搖搖頭,開門,
「西兒,你回來了。」
「恩。」將鑰匙丟到門口的博古架上,抬頭,腦袋里的靜止的某根被突然挑撥一下,「嗡」的一聲,久久不散。
要說漂亮女人是什麼樣子?大街上,廣告到處都是,玉照橫流,大小屏幕也隨處可見,要說絕代尤物是什麼樣子?毫無疑問就是咱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每一個線條都像是出自情人手中的畫像,就連細節都那樣完美,身體是妖嬈的,沒有一點瑕疵,但是眼神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很單純,很純白的顏色。
不得不說,這樣的組合卻也不一樣的視覺沖擊,有她自己的味道。
這個身體這個容貌不正是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自己?
自己來到了伊里絲的身體里,那眼前這個有著自己身體的靈魂是誰的呢?是誰的呢?
心里霧氣頓生,近乎折磨的永無止境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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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溫馨提醒︰
據有關部門報道,最近一段時間深水區存在較多不安全因素,為了安全起見,特此提醒大家在深水區淺水的妞們都挪到淺水區潛水哦。
哎,常年蹲在深水坑,出來曬曬太陽,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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