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實在在的槍聲,讓唐心言小腿一痛,「轟」一下,她整個人瞬間跪倒在地上——.
小腿一陣陣痛意傳來,緊接著是心髒里的,最後痛意蔓延至全身。
然而,唐心言仿佛完全沒有知覺般,因為,她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男人身上。
「風震揚!!」她像卻陷入瘋癲狀態般,雙手爪著地,泥土滲入指甲之內,一點一點地向著男人方向挪去。
她一邊哭一邊往前爬著,這可是消耗著大量的體力,泥路上頓時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後面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哼,敢弄傷我的手,代價就是付出生命——」在這幽深的地窖中,風海洛的聲音特別令人毛骨悚然!
說完,他媚眼一挑,再度舉槍——這次,卻是瞄準她另一條腿!
「砰!」
這回,唐心言徹底趴在地上!肚子被咯了一下,一股徹底的痛意,自小月復處傳來,甚至比小腿的傷還要痛!
可是,唐心言深呼吸一口氣,用手肘枕著地面,繼續堅定地向著那男人的方向挪動廓。
地窖的地面上,一滴一滴的淚水伴隨著血跡,拖行在地面上.
一個雙腿皆中槍的女人,艱難地在地上匍匐前進。小巧的手指使勁挖著地面的泥土,根本分不清哪兒是汗,哪兒是血,哪兒是淚!
隨著越來越近,唐心言的心,卻是越來越冷。
「風震揚……」顫抖得喊著他的名字,唐心言的小臉早已滿布淚水。
黑暗中的男人,仰著那張俊臉,如一熟睡的孩子般安靜躺在床邊。他渾身都是子彈孔,血跡滿布全身,整個人了無聲息杰。
想起那次可怕的夢境,唐心言的淚水更加洶涌!她的夢,終于應驗了!她一直不安的預感,也終于發生了!
夢里,風震揚滿身是血地趴在火光之中,對她的呼喚毫無反應。同樣的死寂無氣息,不同的只是——
這回不是風海洛,真是他。
唐心言終于爬到他的身邊,她伸出顫抖的小手,輕輕地搭在男人那張蒼白的臉上。
指尖觸模之處,一片冰冷。
「風震揚……」唐心言淚眼朦朧地環顧四周,看到旁邊的殷愛楓安靜無比地趴床邊,身上滿是槍孔,亦是滿身的血跡。
突然,她心中有些嫉妒。
剛才听人妖說,殷特助在臨死前,為他擋下了若干粒子彈。
愛一個男人到了這種程度,殷愛楓能做到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一面心甘情願。
為什麼她唐心言,每次都在計較著那個名分問題?不就是一點破事嗎?
「老公……」她的聲音越發哆嗦,把臉湊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改變稱呼。
如果換做平時,他肯定壞笑著勾著她的腰肢老婆,我愛听,再喊一遍
而現在,男人面無表情的閉著眼,安靜地在另一個世界里休息。
他的世界,再也沒有了她。
「老公……」不死心地又喊了一遍。
「我是小言,听到了嗎?我是你的小言!」小手漸收緊,唐心言的小臉終于抵著他那片冰涼的額︰「老公,我追你來這國家真的很辛苦,歷盡了千山萬水。懷著兩個孩子很不容易,經常想昏想嘔。現在,我終于找到你了,別不管我好嗎?」
對上的,依舊是一片死寂。
「嗚……」壓抑了良久的悲傷情緒,在這一刻,唐心言終于撕心裂肺的哭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千辛萬苦找到你,你卻和別的女人一起死!你騙我,騙我只有男人的聚會!騙我來這喝酒!!你這沒良心的變態!活著時,不給我名分,連死,都不和我一起!嗚……」
聲音越罵越弱,她緊緊抱著風震揚的俊臉,淚水融在他的臉上——
「喂,你哭夠了沒?吵死了。」一把唐突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嬌媚十足。
唐心言才突然記起,風海洛一直守在她後面,手上還把玩著一把槍,。剛才沒動靜,似乎一直在看好戲。
「悲痛萬分,生無可戀。」這八個字,突然浮現在她的腦袋中。
一陣一陣的痛意,從小月復處傳來,她感覺腿間一陣淋灕……
寶貝們……對不起,我是個不稱職的嗎嗎。
只是,嗎嗎愛你們的爸爸,很愛很愛。
請原諒嗎嗎做一次自私的行為。
想畢,唐心言扭頭對上風海洛那張古怪的表情。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臉上恢復了冷意,甚至帶著一點不屑︰「風海洛,如果你是男人的,就痛快地給我一槍。」
她這樣說,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挑畔行為!
要知道,風海洛最憎別人拿「他是不是男人」來說事!
看著她一副完全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樣,不禁讓風海洛的表情古怪地盯著她,他的眼神復雜,有點不可置信的模樣。
哼……
一秒後,風海洛恢復了常態,只見他媚眼半眯著,手中的槍再度緩緩舉起——
而唐心言回過頭去,一面心滿意足地。
只見她放子,側躺在風震揚的旁邊,一手握著他冰冷的大手,另一小手則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任由腿~間淋灕,她再沒任何感覺……
「老公。」唐心言的眼對上他的側面,卻是微微地笑著,如孩子般純真︰「記著,你是我的男人。小言認定了跟你,即使你走到哪,小言都會一直跟著你。」
她早已分不清,誰身上的血跡染紅了誰。
她只知道,現在,她終于光明正大地躺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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