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幾個小嘍受不了他們在里面乒乒乓乓、吵吵鬧鬧的,氣得打開門想要給他們一頓排頭,稍微教訓一下。
沒想到一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兩個人跌在地上的曖昧姿勢。
加上梁家寬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和他已經解開的眼罩與雙手,小混混們更加怒氣沖天了。
沒一會兒,梁家寬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外加五花大綁的扔到地上。
他身上的手機跟其他東西統統被搜走,就連襯衫、西裝褲也都被扒走了,身上只剩一條內褲,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倒是被解下眼罩,雙眼重見光明的賈令怡,看著梁家寬慘烈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猛,原來只是個弱雞!」她超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
「拜托,他們那麼多個打我一個,我哪招架得住啊!」雖然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痛得他齜牙咧嘴的,可是能看見她燦爛的笑臉,梁家寬心情還是頗為愉悅,傷口也沒那麼痛了。
他看著她開朗的笑臉,想起早上她從賈家出來時,那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心就隱隱約約有些揪疼。
雖然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一定能給她幸福與歡樂,但無論如何,他還是希望這個倔強卻又甜美可人的女子,能夠快樂。
當然,那得是她在他身邊的前提下——
其實他並不明白心中這樣的認知從何而來,卻意外的堅定了起來。想著想著,他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看著他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意,賈令怡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你覺得我笑得很帥氣嗎?」梁家寬努努嘴,挪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雖然他在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不管怎麼「喬」,都還是趴在地上的狼狽姿勢。
不過這個姿勢也不錯,至少他能夠看到歪坐在地上的賈令怡,窄裙因為坐姿而微微往上縮所露出的白女敕大腿。
「不,是看起來很變態。」
賈令怡隨著他的視線看回自己身上,發現裙子往上縮,她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但不曉得是姿勢的關系還是怎樣,裙子非但沒有往下滑,反而往上縮得更厲害了。
她一抬起頭,就看到梁家寬臉上越來越擴大的笑意。
「沒關系,我不看就是了。」他有些泄氣,思緒隨即轉到剛才那群混混上頭。
他們好像在等著什麼人來,雖然發現他們差點月兌困,又揍了他一頓,但看起來並不像是馬上要處理他們的樣子,反而像是……
他沉思著,但沒有移開的視線卻讓賈令怡錯以為他是看她的大腿看到出神,她氣得臉都紅起來了。
「你果然是變態!誰準你看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嗎?」
「啊?」思緒被打斷,他傻愣愣地抬起頭看向她,這才發現她不小心走光了。
他雖然已經不是不解世事的少年,但還是被這出乎意料的畫面沖擊到,臉瞬間紅了起來。
「變態!」看見他表情的變化,賈令怡低頭一看,發現裙子又往上縮露出大半的大腿,她立刻跳了起來,在地上跳了好幾下,試圖讓裙子滑下來,同時還忿忿不平地將氣出在梁家寬身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罷才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到現在還被困在這里!」
「好吧,那等我們逃出去後,罰我三天三夜不準下床好了!」他哭笑不得,故意也被罵,不小心也被罵,那開開黃腔大概也一樣了吧。
「梁家寬!你夠了沒!」被他話中的性暗示惱紅了臉,賈令怡又氣又好笑。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她已經放松了下來,不像一開始被抓來時那麼緊張,也比較能夠冷靜分析眼下的狀況了。
當然,她才不相信這一切都是梁家寬胡鬧的功勞。
他根本就是個嘴巴不干淨,個性惡劣又討人厭的大壞蛋!
她作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個男人可以同時那麼幼稚,那麼深沉,又那麼色!
不想再搭理梁家寬,賈令怡一撇頭,分析起現在的狀況來。
她想起剛才走進來三個混混,門外看起來像是沒有其他人在,對方可能只留下這三個人看守他們。
如果只是這三個人的話,其實不難撂倒,難就難在因為梁家寬的關系,她的匕首已經被搶走了,而她身上又沒有其他武器……她目光梭巡著四周,試圖找出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
至少,她得先把手上的繩索解開。
目光落到門邊一堆玻璃碎片上,賈令怡移動身子靠過去,以綁在背後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模索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試圖找出一片較鋒利的來割斷綁住她雙手的繩索。
「怎麼,你這樣就承受不住了?我還想再要更多一點呢!最好讓你哭著求我。」梁家寬話鋒一轉,「你知不知道你哭著求我不要了的模樣有多美……」
「你閉嘴!」听到他暗示性十足的話,她又羞又惱,臉都紅了起來。
即便那天是因為藥性的關系才與梁家寬發生關系,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天下午以後一直到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她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還記得他是以什麼方式吻她,吻得她腳趾蜷曲,吻得她全身又酥又麻。
也還記得他是用什麼方式撫過她每一寸肌膚,他不止吻她,還輕輕地啃咬她,仿佛知道她並不是需要多麼溫柔的女人。
他蠻悍,他粗魯中夾藏溫柔的一切,她都全然承受……
賈令怡的心思飄得好遠好遠,直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分神去回想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更發現梁家寬以一種饒富興味的表情緊盯著她。
事實上,他臉上那種表情比較接近色迷迷。
「看什麼看!」她嗔怒。
「看你美啊!你都不知道,你剛才想事情想得出神,臉兒紅撲撲的模樣有多讓人想咬一口。」
「這里這麼暗,你最好是看得見啦!」從氣窗與門縫透進的微光中,賈令怡不馴地別過頭,可是她自己並不曉得,她那白淨的耳廓浮現了一抹不容錯辨的嫣紅。
「我有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是功能吧。」賈令怡又被激得跳腳,但這次她可沒讓自己的情緒壞了大事。「那好,有特異功能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是誰綁我們來的?」
「當然——」梁家寬拉長音,吊足了她的胃口,這才笑咪咪地公布答案︰「不知道!」
「你!」這下,賈令怡氣得快要腦充血。
可惡!等她出去,她非得親手掐死這個男人不可!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逼得她一再失去理智,但梁家寬做到了。
要是匕首現在還在她手上,她不一刀割斷他的喉嚨,她就不叫賈令怡!
「哎,你別生氣嘛!」梁家寬好聲好氣地哄勸著她,知道要瞞大概也瞞不過了,更別說是他害她被綁來的,于情于理都該坦白跟她說了。「不管對方是誰,大概跟我們公司最近招標的案子有關系。」
「然後呢?」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已經有一點放不下梁家寬了。
雖然德哥要她接下這任務,可是不管是德哥還是賈令怡都知道,如果她不願意接下這個工作,她也有拒絕的余地。
只是她一點都不想對自己承認,她的確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吧,是非常非常多,是想要保護他的。
雖然他既惡劣又下流,甚至還拿她最在意的事情威脅她,更別說是在他們被綁架後,拚命講一些充滿性暗示的話,把她搞得又害羞又生氣。
可是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拒絕不了他,也放心不下他。
「你關心我?」看著她一臉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表情,梁家寬笑得好得意。
「我關心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蛋干嘛?」
仔細想想她還是滿生氣的,原本兩人有機會逃出去,要不是他搞不清楚狀況一直鬧她,害得她尖叫連連,他們也不至于會被壞人發現,他也就不會被打成豬頭了。
賈令怡不住模索著玻璃碎片的手,踫著了一處比較銳利的碎片,她眼楮一亮,撿起了那塊玻璃,反手割起了繃索。
「你真是不誠實的孩子……」
「那你又誠實到哪里去了!」她原本心不在焉地听著梁家寬不知碎碎念著什麼,一邊使勁想要割斷繩索,但一听到他罵她,她反應也大了起來,氣得臉臭臭的。
「這倒是。」梁家寬難得正色,他清了清喉嚨,突然口氣正經地說︰「我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早知道早上就不去接你了。」
他口氣嚴肅又正經,跟先前流里流氣猛開她玩笑的樣子完全不同,也讓賈令怡正經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應該保護你的。」
想到這里,賈令怡就有些懊惱,德哥囑咐她要保護他,她就應該要不管自己的情緒或是好惡,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保護他的;雖然那群黑衣人有槍,但她也不是全無勝算的。
「我不是要潑你冷水,但是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吧?」梁家寬皺眉,挪了挪身體,試圖伸展因為被捆綁而麻痹的手腳。
「不見得每個男人都會保護女人。」賈令怡不假思索的反駁。
「那不是我。」梁家寬口氣依然正經,他放棄了繼續挪動,原本一直仰得高高的臉因為脖子實在太酸,索性趴了下來,將臉擱在冰冷的地板上。
「……喔。」不曉得該拿這麼正經的他怎麼辦,賈令怡一時間也只能吶吶地應聲。「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等吧。」他略略思索,又說︰「這群人只是奉命把我抓來,至于要怎麼處置我,應該要等他們真正的頭頭來才會做決定。」
「你確定?」
「是,所以我們只能等了。」
「喔。」賈令怡怔怔看著那個听不出喜怒哀樂,靜靜趴在地上的男人,一時間也只能沉默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鐵門再度被打開了。
逆光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叼著煙,神情有些譏誚。
賈令怡迅速警戒了起來,下意識擋在還趴在地上的梁家寬面前。
看著她戒備的目光,男人像是覺得很有趣,再看到梁家寬被捆得動彈不得的樣子,男人彈了彈煙灰,笑得好開懷。
「嘖嘖,梁家寬,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梁家寬眯起眼楮,想要辨認對方是誰,但他看了老半天,就是認不出對方的臉。
「你是誰?」
「你……」像是沒料到梁家寬竟然會不記得他,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別裝傻了!」
「裝什麼傻?」梁家寬還是一臉茫然。
「你可別說你忘記了!那輛限量款的車子,要不是你這個程咬金,我早就到手了!」一想到這件事,男人還是氣憤難消。
「限量車?」梁家寬非但一點印象都沒有,反而更困惑了。「什麼限量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與梁家寬的對峙,賈令怡先是有些錯愕,隨即笑了出來。
她做夢也想不到,梁家寬收到恐嚇信,甚至還被綁架,卻連對方是誰都認不出來。
包別說是他根本就不記得對方了。
看著那個陌生男人氣得直跳腳的樣子,她忍不住越笑越大聲。
「你笑什麼?」男子被她毫不掩飾的恥笑給惹火了,又氣又惱地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有什麼好笑的!賤女人!」
她一陣吃痛,卻連吭都沒吭一聲,只是倒在地上狠狠瞪著那個男人。
她迅速估量著情勢,男人手上沒有任何武器,而後頭那幾個混混槍則插在腰上,也許有機會可以撂倒他們。
她手上的繩索已經被她割得差不多了,只要一使力,她就可以睜開了。
要不是她現在還得偽裝成被綁起來的樣子,好放松對方的心防,他這一巴掌根本就打不到她臉上。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甩她巴掌的,就連賈老太爺那狗眼看人低的混蛋都不曾打過她,這個人算老幾啊!
「喂!你居然敢打女人!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看見那一掌落在賈令怡臉上,她白皙的臉蛋迅速浮現一枚掌印,梁家寬氣炸了,但被繩索牢牢綁住的他卻無計可施。
「打都打了,你能拿我怎麼辦?」男子越講越高興,看著梁家寬被五花大綁,只能躺在地上狠狠瞪他的樣子,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難不成你想打回來?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啊!」男子還想再嗆些什麼,後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夠了,你下去吧。」
「可是秦——」原本還想撂狠話的男子一愣,回頭看向對方。
「下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直到這道較為沉穩的聲音出現後,梁家寬和賈令怡這才知道,原來企圖綁架他們的另有其人,根本就不是剛才那個丑角。
兩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謹慎了起來。
賈令怡原本打算要掙開繩索了,因為听到後面那個男人的聲音,莫名的熟悉感令她悚然一驚,掙月兌的動作頓時緩了下來。
她從來不在敵明我暗的狀況下輕舉妄動,現在也不例外。
前頭開場的丑角一讓開,站在後頭那個被稱之為「秦」的男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環顧室內,冷硬的眼光分別看了梁家寬跟賈令怡一眼。
在看見賈令怡時,他的目光明顯多停留了幾秒。梁家寬有些警覺,而賈令怡卻只是低下頭,看似害怕,卻更像是要回避那個男人的目光。
她在心里暗暗喊糟,沒想到什麼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今天都遇到了。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那天她去色誘狂星幫老大時,老大身邊的副手。
她記得他叫秦克,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他們並不是要抓梁家寬,而是要抓她?
可是沒有道理啊!賈令怡越是緊張,外表越是鎮定,她不動聲色的低著頭,腦中迅速思考著。
她一邊想著月兌困的方法,一邊覺得今天的她外表與當天濃妝艷抹的她截然不同,秦克不一定會認得出來,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下定決心後,她只是持續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時候,秦克開口了。
「別虧待了我們兩位貴賓,反正他們也逃不出去,把他們的繩索解開,丟兩個便當給他們吧。」他的話听不出喜怒哀樂,雖然嘴里說得很大方,可是他的表情一點都不輕松。
梁家寬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覺得古怪。
以賈令怡的個性,就算裝柔弱,也不會一聲不吭,更別說這里的氣氛,因為這個男人進來後,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那種無法說出口的緊張感,就算他神經再粗都有感覺,遑論是一直低著頭的賈令怡了。他心想,這一定有鬼!
梁家寬若無其事的瞪著那個叫「秦」的男人,一刻都不敢放松。
「秦!」那個剛才狐假虎威的男人還有些不平,想再說些什麼時,秦克就打斷了他。
「你不想讓老大親口來跟你說這句話吧?」
「喔,好啦!」男人一听到老大,方才的氣焰就全消了,他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一名小混混低著頭走進來,迅速的幫梁家寬和賈令怡解開繩子。
男人低頭在拿著便當的小混混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小混混點點頭,捧著便當跑到旁邊去,不一會兒又拿著兩個便當回來,迅速將便當送進屋里。
「快吃吧,今天算你們好運!」
惡狠狠拋下話後,這群混混就隨著秦克的腳步離開,鐵門也再一次鎖上了。
將便當放在地上,動了動麻痹的手腕,賈令怡沒有浪費時間,立刻蹲到梁家寬身邊。
「喂,你還好嗎?」她一開口,就發現他抬起頭,用一種令人費解的眼神看著她,但她不以為意,只是伸出雙手要扶他起來。「來,我扶你坐起來。」
「你……」梁家寬在她的扶持下慢慢坐起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因為被綁太久,肌肉麻得讓他全身無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坐穩。
「怎麼了?」听見他的聲音,賈令怡有些驚訝,但一靠近他,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勢遠比她想像中嚴重。
從他被打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那些原本只是暗紅色的傷痕慢慢轉成了青青紫紫的淤青,看起來十分怵目驚心。
「糟糕,你真的被打得好慘哦!」賈令怡忍不住伸手觸踫他臉上的淤青,看他縮了一下,她不禁有些心疼。「可惜我身上沒有喬依的藥,要不然就能幫你上藥了。」
「喬依?那是誰?」
「我們事務所的妹妹。她很喜歡研發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物,其中有一款治淤青很有效。」
這一天下來,她有很充裕的時間可以慢慢思考,慢慢沉澱。
知道梁家寬一定是從德哥手上得到了關于她的資料,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她的代稱是賈姬了。
至于賈家被虧空,還有姊姊的事情,一定也是德哥說的。
思及此,從不懷疑黑色事務所調查出來的情報的賈令怡,不由得也相信梁家寬所說的話了。
梁家寬從剛才就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想到她在秦克出現後,有些異常的反應,忍不住有些好奇。
「剛才那個叫『秦』的男人是誰?」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模索,他不勁聲色地問道。
「他……其實我也不認識他。」
「嗯?」
「我沒有辦法跟你透露我的工作,或是我的任務內容,但前天你在飯店遇到我時,我剛好執行完一個任務。」
「然後呢?」
「那個男人叫秦克,是狂星幫幫主身邊的人。那天我奉命去調查一件事,不慎中了他們的迷藥,剩下的事你全都知道了。」
「所以,我們可能是被狂星幫綁架的嗎?」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用勉強還算干淨的襯衫袖子幫他擦拭臉上的血漬,梁家寬的心一陣柔軟,口氣也放柔了。
「很有可能。」她頓了頓,又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在威脅你嗎?」
「你怎麼知道有人威脅我?」他一陣愕然。
「早上我接到德哥的電話,他說你被人威脅,需要貼身保護。」
「宣敘德?」
「是。」
「可是我沒跟他提我被威脅或是……」梁家寬皺眉思索,但不需要太過多想,他馬上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宣敘華。」
「宣敘華?」賈令怡疑惑的眨了眨眼。
不明白宣敘華到底是誰?德哥的家人嗎?
「他是宣敘德的哥哥,昨天晚上他才跟我談起這件事情。應該是他主動跟阿德講的吧。」
「喔。」眼角余光看到放在地上的兩個便當,她伸長了手,撈來其中一個,還體貼的打開,拆好筷子,這才遞給他。「你餓了吧?先吃便當。」
「這便當安全嗎?」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梁家寬看著豐盛的便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們特地把我們綁來這里,要滅口早就滅口了,也沒必要特地拿毒便當來毒死我們。再說,你不是餓了嗎?」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賈令怡淺淺笑開。
「也對。」梁家寬安下心來,接過便當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厚,我餓死了。」
賈令怡噙著笑,拿起便當跟著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