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壓抑,在這種環境里,他覺得離婚只是自己和小喬兩個人的事情,對與錯並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縱使小喬有著千般不是,萬般不好,自己都不再追究,別人又何苦一定要分個清蒸還是紅燒?
只是這些話他沒有敢說出口,只能保持沉默,以免會換來人們置疑和同情的目光。
小喬已經好久沒有打電話給他了,他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可以坦然面對小喬的免疫。
小喬的聲音並沒有變化,只是當熟悉的高分貝︰「朱希」沖擊著耳畔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著說不出的刺耳。
他的心仍然呯呯的直跳,卻讓他感到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不知道是習慣了一個人的清冷還是喜歡了若琳輕言慢語的溫柔。
小喬生氣的大眼楮第一次讓他覺得很冰冷,甚至他很輕易的想起若琳總是笑的眯彎了的眼楮。
看到了坐在街口的岳母,朱希心里不由得壓抑起來。
他知道岳母在跟蹤自己,岳母不希望自己有交往的對象,岳母一直希望能留下一條回歸的路給小喬,雖然小喬已漸行漸遠,遠到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談婚論嫁。
雖然用很輕松的話語和若琳講了岳母的跟蹤,但是朱希的心里是很難過的,哪一個老人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女?
曾幾何時,他也叫過一聲這個老人一聲媽媽。
岳母曾經給了他無數的親情,曾把他當作兒子一樣的疼愛的沒有私心雜念。
朱希不是一個不知恩圖報的人,只是後來的事情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再也留不住小喬的心,也沒有了機會,但他的心里對岳父、岳母是充滿感激的,無論後來的岳母做了什麼,朱希從來沒有和岳母發生過任何的沖突,他所做的只是保持沉默來盡可能的保護岳母一家的尊嚴,也保護著自己的尊嚴,畢竟岳父和自己情同父子。
小喬要結婚的消息是朋友傳過來的,小城太小。
至從朱希離婚,周圍的人總以為他渴望得到小喬的消息。
甚至不斷地在他面前說她的壞話或是壞消息來安慰他,以此來證明她的離開,不足惋惜。
他不想听,真的不想听,正如他不需要這種憐憫一樣。
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偉大,而是因為他的平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在他的心里離婚就是一道分水嶺,他希望記住的只是跟小喬一起經歷過生死、歡樂的日子,現在的小喬並不能幫他否定最初的美好——他選擇忘記小喬,只是人們卻還在不停的驗證,就如背著少女過河的小和尚早已放下少女,而周圍的人卻還在不停問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