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假還沒放,趁著空閑,沒心沒肺的我從常玩的一個自助游網站,找到一伙相約去西藏的驢友,共有8個人一組的自助游,因為某個人的臨時退出,我幸運地被這幫人收留了。
這個是一個由4男4女組成的自助游隊伍。
4女里面有貌美文瑯的喜羚,貌似嬌俏可人實際卻是自我月復黑的晴子,歷盡滄桑閱人無數的李琦,還有就是長的歪瓜裂棗的香程我了。
4男里有貌不驚人卻是滿月復經綸的頭驢滿珈;還有帥得有點像王力宏的沉諳,一個極度自戀又有輕度狂想癥的人;還有,閑著沒事干專門搞笑的文瑯先生;最後出場的就是一臉陰郁而自命不凡的仲晉。
他們在幾個月前已經開始組隊,為了去條件艱苦的西藏,他們已經拉練過幾次。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已經是頗為熟悉了。
我們走的是青藏線入,川藏線出。第一站是坐飛機去西寧。在機場集合時,當打扮的很專業的驢子仲晉酷酷地閃亮登場時,晴子就開始打擊文瑯︰「你看看人家,肌肉是肌肉,線條是線條的,你看你,白白胖胖的,哪里像個驢子…」文瑯自嘲︰「靠~~~,胖又不是我的錯,何況能長這麼胖容易嘛我?」
仲晉走過來對我們冷淡地點點頭,(甚至感覺他的眼楮的余光都沒有打量我一下),就開始玩手機。對于冷漠的人我一向興趣缺缺。所以一路上我和文瑯他們混的滾瓜爛熟都沒有仲晉先生有任何眼神對視或語言對白。
我們從西寧租了一部車,走青藏公路到拉薩。青藏公路車輛很少,一路感覺天是那麼藍,除了一直沉默的仲晉,大伙歡歌笑語路途沒有絲毫的寂寞。到格爾木的時候,我就開始感覺胸悶和頭痛,高原反應開始了。隨著海拔不停地升高,剛剛還幸災樂禍的文瑯和晴子也開始沉默起來,在昆侖山口的時候,除了滿珈和仲晉,集體高原反應時刻來臨。
六月的高原黃昏時刻還是有點涼。當車子到達5000米海拔的唐古拉山口的時候,拋錨了。身強體壯的滿珈和仲晉頂著寒涼幫著司機修車,我們則穿上厚衣服躲在一邊平息排山倒海的頭暈,特愛臭美的喜羚和沉諳還華麗麗地狂吐起來!滿珈和仲晉幫著司機推車,車終于發動起來了。幾乎到深夜時,我們才到達安多,找到一早定好的旅館。
我和喜羚睡一個房。這天早上勤勞的滿珈哥哥居然沒來催起床,破天荒地讓我們睡到自然醒。
剛洗漱好,李琦和晴子就開始敲門。
李琦神色凝重地告知我們仲晉昨晚深夜因為嚴重的高原反應被送到附近醫院去了。
跑到設施簡陋的醫院,仲晉奄奄一息地在床上輸液,睡的很沉,俊秀的臉看起來有點黯淡。
滿珈將我們集體叫出去,說起了仲晉的病情。
仲晉來之前就感冒,明知道感冒進入高原區會有危險,由于西藏之行計劃很久,不願意臨時改變計劃。本來像他這樣感冒進入高原區就應該保暖,但昨天在唐古拉山口車跑拋錨時他又幫司機修車,可能著涼了,更加加重了病情。
半夜仲晉就開始劇烈的嘔吐,口唇指甲發紫。
滿珈他們擔心他會發展成高原肺水腫,所以半夜就將他送進醫院。
醫生診斷仲晉由于感冒引起嚴重高原反應,但沒有肺水腫,腦水腫。醫生的建議是讓病人休息兩天,然後送他回平原區。
滿珈作為領隊,他認為自己有責任看護仲晉,送他回平原區。他這個決定一說出來,眾人默默,只有晴子強烈反對。因為所有攻略都是滿珈做的,還有沿途車的安排,食宿的安排都是滿珈訂的。如果滿珈退出,剩下的人行程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听晴子說完,其它人也都沉默起來。看著無奈的滿珈,知道他其實也不甘心這樣就回家。
我打了個哈欠,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反正西藏也沒什麼雄圖偉業等著我去完成,走到哪兒算哪兒吧。所以我說︰「其實我是最閑的,行程也不用那麼緊張。要不我在這里看著仲晉,到時送他回平原區。」
我說完這句話,感覺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他們先走,我留下來照顧仲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