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住在這里。」阿志法看看我,瞧瞧那個刺客,隨後繼續說道︰「讓她暫時住到山里去吧。」
「我知道有一個山洞很隱秘的,我帶她去。」香菜兒瞧一眼那個刺客,跑到我的面前來請命。
「行,就這樣定吧。」
我想著那山洞好歹比我的這座冷宮安全,便同意了香菜兒之所請。
「娘娘,你真是大洪大量,我朱砂兒不是人,差點害了你的命。」
她,這個刺客叫朱砂兒,這名字很好听。
朱砂兒不但名字好听,人也長得很漂亮,只見她說話間,把那塊蒙面布扯下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白里透紅,甜美可人。她扭動縴細曼妙的身段跪在我的面前,叩著頭,語帶感激地說道︰「娘娘的再生之德,朱砂兒終身不忘,向後娘娘有所使,絕不敢推托。」
朱砂兒的身材嬌小,言談間呈現出溫柔可親,楚楚動人的神態,這樣的一個可人兒,要是擱到地球上我所在的那個年代,不知會引來多少俊男的追捧,然,在這個異世大陸的基石國,她卻是個無家可歸,無人憐惜的可憐人。
朱砂兒向我磕得三個頭,才可憐兮兮地隨著香菜兒出去。
「她真可憐!」我嘆息。
「榴兒,你是好人。」
阿志法深情地瞧著我,說得語重心長。
「阿法哥,謝謝你能來。」
「你給太後治好了病,她們怕,怕你重得皇上寵幸。」
「阿法哥,我更怕,我怕重回蕊妃宮後,我們見面就難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越發地像記憶中的石榴兒了。
阿志法靠過來,輕輕地擁著我。
我們相擁著,慢慢地移到床上,一起落坐。
我把頭緩緩地放到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了屬于他的,我很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熱燙體溫,並且滲雜著成熟的男子的氣味,兩者混淆成一團溫熱的氣浪,緊緊地裹挾著我的呼吸空間,驅散了我心中潛在的男人基因,讓石榴兒的女性基因佔得了上風,把我前世的魂魄所擁有的一切驅逐的干干淨淨。
我,現在,擁有的,想要的,是想做個真正的女人。
身子,靈魂,思想,我所有的一切,都被阿志法的男人氣息催化成石榴兒的特性。
那個皇帝,對石榴兒只想佔有,甚至連佔有都稱不上。她只是他的玩偶。
石榴兒的情,石榴兒的愛,石榴兒的一切的一切,應該給予阿志法。
石榴兒以前不敢給。
阿志法以前也不敢要。
我現在敢給。
我要讓他敢要。
他不像以前那樣害怕了。
要是現在不給,三日後,我住進了蕊妃宮,恐怕又只能在恐懼中苦苦地煎熬與等待。
他的顧忌少了許多,成熟,他的成熟使他更深情,更大膽,更敢于表達他內心中的那份深情,那份厚愛。
黑暗中的人也許膽子更大些。
我偏偏頭,裝做不小心地把油燈撲熄。
「沒事,我來點。」
他說著要去點燈。
「阿法哥,別點!」
我顫抖著,咬著嘴唇,一把抱住他。
他站住了,沒有動,手搭在我的手上,想拉開我的手,但又不舍地做了停留。
他轉身,抱住我。
黑暗中,我感受到了親密的接觸。
瞬間,從他的身體各個部位傳遞而來的溫熱躥進我的神經,強烈地撞擊著我的感官。
我感到一陣眩暈,失去支撐的力量,軟綿綿地癱在他的身上,擠進他的懷里。
黑暗中,他用他那雙有力的雙手抱起我,慢慢地移到床前,輕輕地把我放到床上。
我平躺著,期待著他給我那被禁錮起來的心境帶來驚奇與激情。
他模索著上來了,再次與我親密地接觸。
他的身體,我的身體,在黑暗中默契地吻合著。
霎時間,跟他的接觸部位傳遞著陣陣激蕩著的溫熱,使我如痴如醉,形成一個無形的漩渦,把我卷入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夢境。
在黑暗中,在他的身體下,我品償到了一種心馳神往的新鮮感受,領略到了一種雷霆萬鈞的蕩漾,接受了驚濤駭浪的起伏。
迷了……暈了……
他濁重的喘息聲在我的耳邊回蕩,他的心跳明明白白地傳達進我的感官。
他抖瑟著緩緩地,有節奏地進行著。
我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被他激發出焦灼與渴望,有一種被填滿的愜意。
他,我,最後,如同軟體動物一般相互盤繞、依偎著,直到汗水淋灕,方才喘息著,依依不舍地分開。
他等不及把氣息喘勻,在黑暗中模索著穿戴完畢,輕聲地交待得一句︰「保重!」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