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觀望,犀利的雙眸看向大門上頭高掛的橫匾,在確定是聖王府後,懷捷俐落的飛身下馬。看向面前依然保持威嚴肅穆的家丁護衛,拱手道︰「我是武懷捷,曾經是辛追小姐的近身侍衛,特來拜訪小姐新近的特別助理,希望共同商議救助辛追小姐和聖王殿下。不知他們可是在府中?」
懷捷倨傲的神情,冷漠簡潔的言行,加上滿臉滿身的風霜,讓門前的侍衛不敢稍有怠慢,立刻叫人來把他請進客廳。
聖王府內的薛夏兩位助理在得到消息後,也匆匆趕來。他們一路安排提示,做了最周密的安全防範措施後,兩人快步走進寬敞的會客大廳,抬頭看向辛追時常掛在嘴邊的冷面書生。
只見這男人,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清冷深邃的眼楮,挺直的鼻子顯示出主人性格的剛強不屈,冷傲的面孔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過心細的就會發現,這個時候武懷捷那冷冷的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焦躁、脆弱及溫柔。
與他的冰冷和深邃完全不同相互矛盾,可又奇異的讓人感覺那才是人因該有的情感表露,讓人忽然產生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再也不會被他表面那種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強硬隔絕在千里之外!
懷捷的性格樣冒真是是太出人意料,這讓已經做了各種設想的兩個書生特助還是驚嘆不已的對看一眼,才拱手以對。
薛向前一步施禮道︰「小生姓薛,久仰武兄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話還沒落地,就被後面的特助夏不滿意的打斷︰「薛醋壇子,你不要在往外倒酸水的行嗎?要是辛追小姐在一定又要給你上語言精簡課程了,真是不受教。」不理會在一邊對著他掀眉瞪眼的薛姓同事,走過來直接給懷捷引路︰「武兄別理他,你一定急著知道辛追小姐和聖王現在的情況,我們這邊走。」
在和他們說話對視的同時,武懷捷也同樣在打量他們。
薛︰一派溫文儒雅,似乎酸氣十足,可懷捷卻看到他溫和下的深沉銳利精明強悍。
夏︰一張英俊單純的臉上,喜怒哀樂全擺在上面,讓人第一眼就感覺很好脾氣,很好好相處。但真的那麼單純嗎?可能自己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完全不同的典型,不同的性格,卻絕對擁有各自不容輕忽的豐富內在。懷捷在心底暗暗嘆氣,他已經知道那些消息的來源和事態發展的起因了。
辛追小姐,怎麼總是能在身邊聚集到這些深藏不漏的高人,並一心一意的追隨守護,一如自己和青兒的甘之如始,同時為能留在她的身邊而欣喜自豪。
有人問了,你把這兩文一武的三位高手聚在一起,為了救人會不會弄出什麼更加古怪的消息或事情。
唉!偶也很想知道耶,可是沒天理的。那個古怪的辛追好象做事情永遠都不肯按部就班,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發展規律。
就好象這會,她大小姐才經過了事先安排好的情節,都不能留一點時間給自己的部下做發展空間。就大模大樣的拉了滿面陰郁的劉聖,頂著漢室匈奴議和使節的名頭晃了回來。
漢室匈奴議和使節,在兩國連年戰亂的時間,這個消息不僅震撼了聖王府,就連一向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皇宮,也都因這一消息的傳入引起了軒然大波。
可事情怎麼會忽然月兌軌,讓所有人都摔破一地眼鏡片,這話還要從以祭祖名義出宮的高主皇帝劉邦說起。
5
一身便裝的漢帝劉邦,在給呂後下了密旨後,就密切的關注著事態的每一個微小環節,生怕一個疏漏讓自己苦心建立的的大好江山,再次成為戰火橫飛的殺場。
好在呂後本身就是聰慧強悍的女人,在一系列安排調配間很順利的將齊王押解進京候死。這個結局使得在白登山受難時就發誓鏟除韓信的劉邦心花怒放,要知道歷代王朝改朝換代,君主對有公之臣都會有所顧及,這就是那句功高鎮主。何況劉邦自建國以來,在各路異姓諸侯咄咄逼人的形勢下深感桎梏,再有了韓信的臨君危難而不救之舉,對高主劉邦來說,已經到了︰不殺韓信,不足以捍國威。
因此,韓信雖留下︰「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話來勾畫高祖劉邦的疑神疑鬼寡恩刻薄,也還是不能完全抹殺他作為一代開國君主的苦衷。也就是說,如果韓信在這一次就在皇後呂氏的安排下被殺的話,那麼同樣的故事,後人知道的可能就會是另外一個版本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只把故事放在齊王韓信被押解進京開始。
身著黃袍的漢帝劉邦,听得心情大好,帶了侍衛浩浩蕩蕩的出游。一路上躊躇滿志的劉邦騎在馬背上,雖不能說是英姿煥發,風度翩翩,卻自有其不怒而威的霸氣。
想起這些年自己以一介布衣,提三尺寶劍崛起于亂世,南征北戰,東伐西討,席卷天下,其間經歷的風風雨雨,艱苦卓絕以不是言語所能表達。思緒澎湃中一馬當先,向前奔馳。使得風景如畫的郊道上,馬蹄雜沓,馬兒狂嘶,無數隨從旗幟飄揚,馬隊踢踢踏踏的相隨。
正在馬匹盡興奔跑時,一騎快報由遠而近直置劉邦近前仗遠,才慌張的跑過承上皇後信箋。之乎者也咱們就不費勁了。
反正上面大概的意思是「京城內武門候死的齊王韓信,被皇子劉聖以性命相保救下,這會已經被關押進天牢。而皇子聖也被軟禁在了皇後的寢宮,等皇上密旨定奪。」
劉邦在馬上听了這個消息,心里這叫個氣,心說當初讓你去齊王軍營,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安心,說白了就是變相的人質,你這會怎麼還把他當年籠絡你的結拜當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