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邦自己也知道兒子劉聖的重情重義。心里暗自埋怨呂後不能當機立斷,聖都被軟禁了,自己又不在京城,你直接把韓信殺了不就得了還等什麼密旨。
才思量呢,遠處又一探報飛騎而來,這次當然是有關辛追和京城百姓。
一個小小民女劉邦是不看在眼中,可現在京城百姓人心浮動,對一個根基尚且不穩的新朝可是天大的震動。
劉邦無奈,微微側目,抬手接過呂後密信再看一遍,用低沉而又微有倦意的聲音吩咐司禮內監︰「下旨立刻回京——」
司禮內監跪地接旨,恭謹退下高喊︰「聖-上-起-架-回-宮——」
一時間,宮女、太監、龍輦,整個皇家儀仗隊,外加九百御林軍,前三百軍兵開道,中間三百御林軍護衛,後又三百殿後。一行隊伍聲勢赫赫,在道路兩邊跪伏相送的百姓面前起架回宮。
既然殺不了韓信,放他也總要把這人情歸攏到自己這皇帝大老身上吧。
隨著一聲令下,劉邦帶著大隊人馬,往前奔馳而去。
而京城內,除了皇後、聖王府及百姓在韓信、劉聖和辛追身上轉心思之外,當然少不了另一個人,一個大家都沒留心注意的人,身懷龍種的貴妃蘇嬌嬌。
話要從辛追成為議和使節前三天開始說起,也就是聖王軟禁,辛追被壓的時間。這消在一直將辛追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蘇美人,可是除掉眼中釘絕好的機會,于是顧不得宮闈人多眼雜,叫張公公去請了洋國師約罕一同商議。
禮罷兩廂對坐,洋國師以相對較為生硬怪異的漢語探問︰「娘娘現在深得皇上寵愛,又已孕有龍子在身,為什麼還是看不破,非要因為凡塵過往而煩惱呢?」約罕國師一雙奇特的藍眼里盡是無奈。
這段時間,他遠觀星象,近思所為,已經預測到當初的一時之舉,將使眼前這美女和自己遭遇天塹。自己是出家之人,福禍也不是一時一天的問題,可是她因諸多原因,是可以積德修繕阻止咒術反撲的。只是天機不可泄露,只希望她自己能有所覺悟、適可而止。
可惜,蘇嬌嬌不是會修繕積德的人,也不懂得什麼是適可而止,在她的字典里只有自己。
就象這會,一心指望約罕能幫自己出謀劃策的她,听他一坐下就是如此讓人不受用的話語,根本不想思考洋國師這翻話全部都是肺腑之言。反而面孔一沉,被失望和不滿佔據的頭腦,讓失控的情緒直接將茶杯拋在地上摔成碎片。「你該知道我進宮來的唯一目的是什麼?」
情字這東西哪!唉∼∼∼
約罕嘆氣道︰「女人的妒忌心,不是我能理解的,我只問你,你要的真是就只是對付辛追?哪怕有一天這份因嫉而起的恨,以十倍甚至是二十倍的力量,反撲到你自己的身上你也在所不惜?」
「是、不除這妖女,我蘇嬌嬌誓不為人。」蘇大美人咬著牙說,話語里全是不容撼動的堅決。
約罕坐在她對面看向她的眼楮︰「你已經徹底成為了仇恨的奴隸,好吧我不會再勸你了。」
「哼,叫你來就不是讓你勸我的,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蘇嬌嬌不耐煩的低吼︰「如果不是那妖女弄出什麼九天玄女的說詞,我也不需要非和你商量了。」
約罕沉吟半晌道︰「既然大家都傳辛追是天界玄女,娘娘可在皇上回宮之時以第一時間與皇上見面。只說有仙人借龍子托夢,凡間之所以戰火連年,停停起起。只因一仙一魔斗法。」
繼續說呀,看著約罕猶豫思量,蘇嬌嬌再次煩躁道︰「告訴皇上辛追是魔不是仙,你自己相信嗎?」
「如果辛追卻是下界玄女,可使漢室匈奴試同水火的局面得以緩解並讓戰火消于無形。」約罕無奈的低語,心里再次對女人的頭腦不報希望。他本心還希望那辛追真能如眾人言傳般聰穎睿智,那麼他的安排不僅可以救齊王韓信不死,還能讓和劉聖逃月兌危機,想大一些如果能消除戰禍也算是為天下蒼生積德修繕了。可,她能行嗎?
「那妖女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蘇嬌嬌鄙夷道。
「她沒有那本事,娘娘不就得償心願了。」張公公在一旁適時為主子助興。
蘇嬌嬌一想,這樣的安排確實符合了原來,想送辛追去匈奴蠻荒地帶送死的心理,也就不在說什麼。
洋國師見她接受了自家的提議,就起身跪地,正式的給蘇嬌嬌跪拜道︰「屬下告退,娘娘保重。」說完不等蘇嬌嬌多言,立即站起身快步出了皇城飄然而去,沒有人在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什麼樣的結果。
只說貴妃蘇嬌嬌,滿腦子幻想著未來辛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淒慘畫面,對洋法師明顯的告別式禮節連絲毫無所覺,由自呆呆的沉靜在報復的幻想中。
接下來的故事不用偶羅嗦大家也能想象的到,偶也就不在惹人嫌的在這些細節上多費心思來罐水了。
總之一句話,辛追因這許多的內外在原因,在皇帝老爺回來後,用赦免韓信、還自己和聖王自由、以及一些小的皇家看不上眼的小細節、小和約換回了一個另關懷者都頭痛不已的差事。
回到聖王府的辛追,歹命的沒有一般正常受了驚嚇委屈的女子那樣,向親人哭訴尋求安慰的時間,也沒機會和多日不見的懷捷一絮相見的欣喜,立刻就被一群關懷過度、緊張過度、好奇過度的支持者和擁護者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那個場面,西西、用一段小品的話那叫︰「人山人海、鑼鼓喧闐,那場面那叫一個大呀。」
不過讓人抓狂的,辛追才想要小小的自我陶醉下,就發現等她辦正事的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