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要你願意。」殷秦北的手指沿著她的下巴緩緩而上,撫模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在他**她晶瑩玉潤的耳垂時,季海藍的臉頰上明顯飛起了紅霞,本試圖推開,誰知道殷秦北故意捏住了她的耳垂,一時間,季海藍的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他的手洗了太久,還留著一股清香的洗手液的味道,觸踫到她的皮膚明明是被冷水沖刷過的冰冷,卻仿佛自帶著一團火焰,燒得她熱燙不安。
緩緩的,殷秦北低頭靠近她,沒有以往的強迫,試探著接近在沒有被推開之後吻上了她柔軟甜美的嘴唇。
「不,不行。」直到他試圖把舌頭伸進她的口中,季海藍才推開他,小聲地開口。
「為什麼不行?」殷秦北裝作看不見她柔美的臉龐上暈染的紅暈,故意緊隨一步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成原來的樣子。
季海藍垂眸無意識地咬著下唇,長翹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輕顫,像落天的天使之羽,令人怦然心動。
「因為……小暖要吃葡萄,我要把葡萄給她拿過去!」季海藍想都沒想,說完之後拿起水池旁的葡萄轉身就走。
殷秦北一貫冷漠的俊臉漾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眸光深深地凝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以為用這個蹩腳的理由就可以打發他嗎?
季海藍拎著葡萄往病房走的時候不禁捂住了發燙了臉,天啊,她剛才做了什麼?竟然默許了他那番舉動,她一定是出去買葡萄被冷風吹傻了。
季小暖正開開心心地吃著葡萄,不一會兒,殷秦北也進了病房,宛若真的和他們是一家人,自然而然地往旁邊一坐,還吃了季小暖一顆葡萄。
「醫生有沒有說大概要多久才能出院?」
「呃?」季海藍本來已經恢復了的臉在看見他進來時再度紅了起來,避開他的視線只是撫弄著季小暖的頭發說著,「醫生說要將近一個月,骨折要好好養才能好。」
殷秦北看看旁邊的簡易床,又環顧了一下病房內的環境,忽然說,「今晚我讓醫生準備一個單人間,你和孩子搬過去。」
季海藍一愣,下意識拒絕。
「你要在簡易床上睡上一個月嗎?單間里有陪護床,環境也比這里好,孩子晚上睡得好骨頭也長得好,你做母親的為了孩子好有什麼不能答應。」
季海藍無緣無故地被他訓斥了一番,不甘心地皺了皺眉,然而,他說得卻也沒有什麼不對,只能忍下和他頂嘴的沖動,「你說得也對,等下我會去找醫生。」
「不用了,我來處理這件事。」殷秦北淡淡地掀眉看了她一眼。
「我……」季海藍還想再說,卻陡然看見殷秦北正在用唇語對她說,「你信不信我在這里繼續吻你?」
混蛋!季海藍惡狠狠地回了他一個瞪眼。
晚上七點不到,院方就解決了單人病房的問題,等把季小暖抱過去安頓好了,殷秦北才離開,在大門口遇到前來探病的夏韓,一個溫潤內斂,一個冷漠倨傲,沒有任何對話,只不過擦肩而過,周身仿佛卷起戰爭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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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來你的房間了,好像都沒有什麼變化啊……」沫莉站在殷秦北的房間里打量著以前她經常會來的這個地方。
殷秦北淡淡地笑了笑,「從你走後,除了少了一個你,我沒有變動過其他東西。」
一用數年,卻也不覺得陳舊,畢竟有曾經那麼美好的記憶在里面,即便是想忘也不是輕輕松松就能忘了的,況且,他對于拋棄他而選擇別人為丈夫的沫莉心里沒有什麼怨恨,所以現在兩人依舊可以如青梅竹馬時一樣親近自然。
「好像真的都是以前的東西,沒想到你這麼念舊。」沫莉走過去輕撫著一樣一樣熟悉的物什,眼中流露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殷秦北從旁邊的抽屜里取出一張碟放進機子里,摁了開關,古典優雅的小提琴聲就響了起來,只不過短短數秒,充滿了整個房間。
「呵呵,原來你沒騙我,真的還留著我送你的禮物。」沫莉听到自己的演奏,笑得異常開心。
殷秦北抿唇微笑。
今天,沫莉忽然打電話給他說要來他家,想看看他的家他的房間,還問他是不是把以前屬于兩個人的東西都扔光了,更是追問以前她送給他的碟是不是還在,一連說了許多。
殷秦北記得當時在醫院的時候那位醫生和他說過的話,沫莉最近壓力太大,心情似乎有些不穩。
看似開朗的人反而最容易被感情傷得深,殷秦北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雖然笑起來仍和記憶里的活潑女孩一樣,但整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變得有點神經質……
所以,他便只能力所能及地順著她,沒有說他自從和她分手之後再也不會讓別的女人進房間,直到季海藍的出現……
「想拉小提琴嗎?」自從離婚之後沫莉的笑中總帶著苦悶,殷秦北現在看她難得露出欣喜的笑容,心中總有些安慰。
「好啊。」沫莉點頭,模著肚子說,「就算是給我的寶寶做音樂燻陶……」
殷秦北又拿出一把小提琴遞給她,沫莉接過來黑眸望住殷秦北,閃過一道異樣的光亮,「還有我放在你這里的小提琴,秦北,你真好……」
輕快的小提琴曲隨著她的演奏充斥在沒一個角落,沫莉一邊演奏一邊朝殷秦北笑著,然而,視線在落到他後方的牆壁上時,小提琴曲戛然而止,在空氣中拉出一個破了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