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恍若隔世
(你和我隔了一條銀河,遙遙相望,我轉過身,不看你。因為即便是有鵲橋我也無法守在河邊,因為我太重,渡不過那輕輕的橋,我怕摔得粉碎……)
回國後一周……
拿著手機排紙牌,告訴自己一定要比原始的最高分高,那麼你就是愛我的。結果一直排不成,名次越拉越後,電話響起,打斷了我鍥而不舍的紙牌游戲。是安花打來的。「曉夢,今天是周末哦,晚上一起出來吧,你回國後也不怎麼理我。」安花有些不滿地說。
「哦,好啊,晚上幾點?」我心懷愧疚地同意了,回國後上完班就躲回家里,的確有些失禮了。
約好後掛斷電話,我又開始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其實牌能證明什麼呢?牌到第一抑或倒數第一真的就有區別嗎?就像數花瓣一樣,只不過舍不得摘花,換個形式自欺欺人罷了。你愛我,無論我怎麼排你都愛我,你不愛我,我再跟自己較勁,你也不會愛我。
不敢上網,回國後的第一天,上網看你的貼吧,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愛你的人那麼多,而我可能是當中最不盡職的一個,像個逃兵,連告別都沒有就自己飛了,而那些人可以夜夜為你守候,關注你的每個細節,關心你的一舉一動……
我關上了電腦,沒再找尋你的消息,我希望看到什麼呢?你在找我?那是我希望看到的嗎?讓你放棄工作滿世界找我真的是我所願嗎?還是你像往常一樣正常地工作著,那我是不是又會有點受傷呢?
所以愚蠢地關上了自己的耳朵,閉上了自己的眼楮,不在同一個國家就是有這個好處吧。只要我不主動去看,我們就像兩個世界的人,毫不相干。
晚上,和安花坐在休閑吧里,听到身邊有人哈哈大笑,我吃驚地回過頭,陌生人!只是,現在听到笑聲我都會想起你,特別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的笑丟掉後,更是懷念你的笑。
「你有听我說話嗎?」安花在我面前揮揮手,看來我真的是出神得過頭了。
「嗯?不好意思,好像還沒改過時差。」我搪塞著。
「什麼?時差?韓國跟我們有時差嗎?不是很近嗎?」安花好奇地問。
「哦,一個小時,也不算多啦,可能就是不太習慣。」我也覺得自己的解釋很荒謬。
「你跟肖揚怎麼樣了?」我只好轉移話題,而且畢竟算是救過我,怎麼也得關心一下。
「啊,他上次有去韓國,我還讓他問候你,後來他回來,我問他有沒有見到你,他說讓我問你。」安花不解地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我知道肖揚只是讓我拿主意要不要告訴安花,但現在對著安花我真的壓力很大,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合適。「嗯,他有給我打電話,說你讓他問候我。謝謝你啊,你們現在進展怎麼樣了?」我虛晃一下就繼續剛才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听說他從韓國回來的時候不太舒服,我給他打電話,他都說沒辦法出來,听我爸講好像是真的受了點傷,再後來又出差了。」安花有點郁悶地說。
「受傷?」我的心里一震,是那天肩膀的傷嗎?我太大意了,在在賢家的時候也沒有再過問一下,真的有些對不住了。
「是啊,好像是敲到什麼,不過現在好像沒事了吧。都已經出差半個月了。」安花還是很在意肖揚的行蹤的。
「這樣啊,那你要努力啊。」我舒了口氣,也不好再問什麼了。過多的關心顯得我有點居心叵測了。
「我有在努力啊,可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好像不喜歡我的樣子,都不怎麼給我打電話。」安花有些難過。
「那讓你爸問問啊。」我建議。
「我不好意思嘛。」安花嘟起嘴。
「有什麼不好意思啊?不是說是世交嗎?覺得合適就要努力去追求才對啊。」我鼓勵著。
結束了和安花的聊天,回到家。倒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夜空,今天的夜空升起了半個月亮,朦朧不清,這座城市的月就是這樣,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有些灰的天空,讓本來就遙遠的月顯得更加捉模不透起來,輪廓不明,顏色不明,就像一個無法揭開的謎,看得到謎面,卻怎麼也想不到答案如何。想起你,想起那個夜晚,你知否?現在的月亮跟當時的月亮也不同了,那時月亮是我的家人,而現在月亮是你,兩邊無論何時都無法同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