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心靈感應
編劇︰何祝林(筆名︰蘭原)
在奧倫娜爾百花園。
袁翠花和中妮坐在蓮花池邊。
中妮︰「你熟悉袁化梅嗎?」
袁翠花︰「袁化梅是二哥的女兒。大哥有一兒一女,二哥有兩兒一女,我的一兒一女。這七個孩子中,四個男孩子,徐林死了,袁化中、袁化昆、袁化倫算是有出息的人。3個女孩,徐利跟紅軍走了,川島山子當時下落不明,就只有袁化梅一個女孩子在川北的市面上轉,二哥特別寵她,袁化梅和袁化中兩口子和袁化倫、袁化昆的妻子趙雅琳很合得來。袁化梅和她媽山本娟梅相克。」
在袁翠花家。
袁翠花在看袁化中、川島山子和袁文孝、川島初枝的照片。
畫外音︰
袁翠花︰「大哥,中子是你的兒子,我相信他。不管他現在在干什麼,我都理解他。田中百惠也很相信中子,田中百惠賢惠、孝順。我們很幸福。」
深夜,在張家大院。張玉和肖大有坐在床上……
張玉︰「大哥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不能跟他硬來……由其是在人面子上,要順著他……」
肖大有︰「大丈夫寧死不屈。我是紅軍的連長,是共產黨員。他是國軍的團長,是兩個對立的階級。如果我順從了他,就背叛了紅軍,背叛了革命,背叛了共產黨。」
張玉︰「我不是要你背叛。從家庭的角度來看,他是我的長哥,暫時順著他。」
肖大有︰「順著他就是背叛。」
張玉︰「大丈夫能伸能屈。」
肖大有︰「你可以拋棄我,跟著你大哥去享受榮華富貴。我……寧死不屈。」
張玉模著肖大有的手,把臉貼在肖大有肩上說︰「我們是患難與共的夫妻,我永遠是你的人。我在選擇紅軍和革命的時候,就拋棄了這個地主的家。離開了你,我活的就沒有意義了。」
肖大有模著張玉的頭發說︰「我知道,你是讓我暫時忍一下,再尋找機會。」
這時,門外傳來黃新勇的聲音︰「肖連長,我是黃新勇,我把槍給你拿來了。」
肖大有去打開門,黃新勇遞上槍。
黃新勇︰「走吧,他們都睡熟了,這陣我值班,我已經備好了三匹馬。」
肖大有︰「走。」
肖大有、張玉、黃新勇悄悄走出張家大院,騎著馬跑了……
在金仙小學操場的舞台上,掛著白紙上寫的黑字︰「公判大會」
操場上站滿了農民,操場的四周站滿國軍和保安兵。一隊保安兵押著捆綁著的張來喜一家老小和農會干部,走到舞台前。
張旭和吳隆相走上台。
吳隆相走到長桌前,看著桌上的一張大紙宣讀︰「*劍閣縣政府布告︰張來喜,男,39歲,金仙區農會主席,糾集紅軍和民兵,殺害豪紳、富商158人,強奪土地30多萬畝、房屋500多間、糧食60多萬擔、財產及金銀珠寶折合銀元兩千多萬元。根據民國政府的‘連坐法’,判處張來喜等235名人犯死刑,立即執行。」
刑場上,機槍瘋狂地掃射……張來喜等人紛紛中彈倒下……
在袁文義的臥室。袁文義和夫人山本娟梅听著收音機︰「新華通訊社川北根據地消息︰日本女間諜笑面虎,在劍閣國民政府的監獄被殺。她混入東北入川的浪民,積極參加浪民為義勇軍募捐的活動,尋找抗日力量,先後以*勾引東北歌手吳雷、我黨敗類侯天敏、國民黨軍警要員鄧錫侯、趙碧雄,借國民黨之手,殺害了東北歌手吳雷和我黨抗日青年周文韜及李秀蓮……」
趙碧雄關掉收音機,象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里來回急走︰「是誰寫的稿?敗壞我趙碧雄的名聲……這不是說我為而賣國嗎?」
張宇冷靜的說︰「舅舅……你冷靜……」
趙碧雄︰「我能冷靜嗎?兒子趙雅興和女兒趙雅琳馬上就要回來了……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在閬中碼頭。
袁化中與袁化梅騎馬來到碼頭。
靠岸的客輪上,旅客正在下船……
袁長明拿著「測字算命」的布簾走過來。從布袋里拿出木板和粉筆……
趙雅興穿著西裝提著皮包,與妹妹趙雅琳手挽手走上碼頭……
袁化梅與趙雅興擁抱……
趙雅興︰「化梅……」
袁化梅︰「雅興……」
趙雅琳走到袁長明跟前,蹲下用粉筆在木板上寫了三個字︰「昆、眷、宿」
趙雅興、袁化梅、袁化中站在趙雅琳身後看著……
袁長明︰「小姐,問什麼?」
袁化梅︰「雅琳姐,你是問,你與昆哥的婚事吧?這個‘眷、宿’,不就是眷戀的宿願嗎?」
趙雅琳︰「對。問我與袁化昆的婚事。」
袁長明︰「小姐的卦相是「811’……按中國從右到左的認法就是‘118’,小姐問的是「811’?還是‘118’?」
趙雅琳︰「我問‘118’……」
袁長明用毛筆在紙上寫……
特寫紙上的字︰「巴鶚平安地,江山遇里流,綠揚芳草處,風快馬蹄輕。」
袁化梅︰「這個‘巴’是我們家,這個‘鶚’是凶猛的魚鷹,是說昆哥是個有才能的人。」
趙雅琳拿過紙條站起來︰「化梅,別亂猜了,這其中的意思,我明白。你也來寫幾個字測測吧。」
袁化梅蹲下用粉筆在木板上寫了三個字︰「梅、興、合」
袁長明︰「小姐的卦相是「166’按中國從右到左的認法就是‘661’,小姐問的是「166’?還是‘661’?」
袁化梅︰「雅興,你說是要「166’?還是‘661’?」
趙雅興︰「先生,兩卦都可要嗎?」
袁長明︰「不可。只有一卦才準。」
趙雅興︰「那就算「166’吧!」
袁長明用毛筆在紙上寫……
特寫紙上的字︰「上下不和同,勞而未有功,出門通大道,從此保初終。」
袁化梅︰「這卦不好。」
袁長明往袋里收拾著木板︰「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自己去領悟吧!」
袁化梅站起來看著袁長明離去後問趙雅興︰「雅興,你在英國學習的是文學,回來打算做點兒什麼?」
趙雅興︰「我愛好詩,準備寫作一些詩,出版一本《趙雅興詩集》。」
袁化梅︰「吃、穿、住……怎麼解決?」
趙雅興︰「我家那麼多家產,這算什麼?」
袁化梅︰「你的家早被共產黨抄了。別做夢吧!」
趙雅興︰「我父親是警長,吃、穿、住……不是問題!」
袁化梅︰「你如果結了婚,怎麼供養老婆和孩子?」
趙雅興︰「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袁化梅︰「我等你,拿著出版的《趙雅興詩集》做結婚禮物吧。」
袁化梅牽著馬慢慢走著…趙雅興與袁化梅默默的並排慢慢走著……
袁化中牽著馬與趙雅琳並排慢慢走著……
袁化中︰「你叫趙雅琳?趙碧雄警長的千斤?」
趙雅琳︰「你就是化昆常提起的中哥,袁化中?」
袁化中︰「對。我奉命給袁化梅記者當保鏢。」
趙雅琳︰「哦……」
袁化中︰「你們兄妹倆同時去英國留學?」
趙雅琳︰「是的。興哥學文學,我學的哲學。」
袁化中︰「從哲學的角度看目前的中國,中國人的出路在哪里?」
趙雅琳︰「中國太弱了。出路嘛,要創立一種引導人民的思想體系。孔子的思想已經不適中國了。」
袁化中︰「你想在哲學上有所建樹?」
趙雅琳︰「談何容易啊。創立這種思想體系的人,必定是熟知中國過去、現在、未來的人,而且在現實的活動中,有豐富的實踐經驗。」
袁化梅與趙雅興騎上馬……
袁化梅︰「中哥,把雅琳姐帶上。走吧……」
袁化中上馬︰「趙小姐,上馬吧。」
趙雅琳被袁化中拉上馬,坐在袁化中身後……馬跑起來……
在川北警察局。
在趙碧雄警長家里。
圓桌上擺滿了豐盛了的酒菜……桌旁圍坐著趙碧雄、張宇、袁化中、袁化梅、趙雅興、趙雅琳……
趙碧雄︰「丫頭,給大家斟酒。」
丫頭給大家斟酒……
趙碧雄端杯站起來︰「今天為兒子趙雅興及女朋友袁化梅、女兒趙雅琳接風冼塵之際,也為佷女張宇和老朋友袁化中警官的光臨,表示慶賀。明天,愛婿袁化昆軍長就要親自來接女兒趙雅琳去軍部完婚。在坐的,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來……喝杯團圓酒。」
大家起身舉杯、飲酒後坐下……
趙碧雄舉起筷子︰「來……吃菜……」
大家吃菜……
袁化梅拿起酒瓶,走到張宇身邊︰「張記者,喝杯酒。」
張宇拿起杯子接酒……
袁化梅給張宇倒上酒後,又給自己倒上酒說︰「久聞張記者大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張記者果然氣度不凡。」
張宇︰「袁記者是後來者居上。對川北的報道,比我更多更真實確切!」
袁化梅︰「干了這杯同行酒吧。」
張宇和袁化梅踫杯︰「干!」
張宇和袁化梅飲完酒後,各自回位坐下……
清晨,在嘉陵江邊上。
趙雅興面對江水在高聲吟詩︰「《激流之歌》︰你源于涓涓的細水,從重巒疊翠中來……曾在那小石塊周圍,也要疑思徘徊……啊……細水……決不是等待。貴在長流,能量在慷慨……//你有那誠實的胸懷,浩浩激情奔向大海……只要道路上出現坎坷,你就有拍岸怒吼的氣派……啊……激流……洶涌澎湃。熱汗傾灑,百花盛開……」
一輛黑色轎車在古柏公路上奔馳……
車內︰趙雅琳和袁化昆在後排坐著……
袁化昆看著窗外的古柏︰「雅琳,你知道這古柏是什麼時候栽的嗎?」
趙雅琳︰「三國時候,張飛鎮守閬中,他修好了通蜀國皇城成都的驛道後,決定在驛道兩旁栽柏樹。劍閣的人栽好後用冷水澆樹,精心照料,都活了。而閬中的人,因不滿張飛的*,栽好後用開水澆樹,全死了。」
袁化昆︰「這就是翠雲長廊的來歷吧?」
在西河岸邊。
袁化中與袁化梅站在岸邊……
袁化梅︰「大哥,我從小就只敢把心中的秘密告訴給您,只有您能幫助我。」
袁化中︰「妹妹有什麼難處,大哥一定會幫助你。」
袁化梅︰「中央通訊社,對張宇不實際的報道,有些不滿,才派我來的。他們說,張宇一向不是這種風格。」
袁化中︰「重慶的假張宇案,中央通訊社是怎樣看待的?」
袁化梅︰「因為假張宇的面部被打得血肉模糊,難以辨認真假。這凶手是誰?難道是張宇自己?她為什麼不讓警方處理?況且,如果打死的真是日本間諜,這個日本間諜的目的何在?她決不是個人行為?張宇一個人就能輕易取勝?」
袁化中︰「既然如此,妹妹,你一個人就能澄清真假張宇案?」
袁化梅︰「大哥來保護我,不就是想幫我嗎?」
袁化中︰「我可是奉了舅舅、舅媽的委托,才拿著袁化昆軍長的特別通行證而來的。這件事能不能幫你,還很難說哇。」
袁化梅︰「大哥是不想幫我?還是有為難之處?」
袁化中︰「大哥會舍命幫你的。不過,在大哥*燒身的時候,妹妹能否幫我?」
袁化梅伸出右手掌︰「擊掌為盟。不幫大哥,袁化梅是小狗。」
袁化中與袁化梅擊掌後緊緊握手……
肖大有、張玉和黃新勇在一遍森林里下馬……
肖大有︰「窩囊啊…窩囊。我肖大有在劍門關,雖然只有一個排,但是戰得轟轟烈烈,敵人賠了一百多條命。這一次,一個連哪……我的一百多兄弟姐妹的命啦……在戰斗還沒有展開就白白犧牲。」
肖大有抱頭痛哭……
張玉默默地流著淚,抱住肖大有說︰「我們這樣回去,咋個向根據地的紅軍和鄉親們交代?」
黃新勇︰「連長,我們去打游擊,等立了功再去根據地。」
肖大有用袖子抹了下眼淚說︰「對,我們要去把本抓回來,救出被捕的紅軍。」
深夜,在張旭的團部。
張旭與袁化中和袁化梅在座談……
張旭︰「袁化中警官和袁化梅記者都是袁化昆軍長的胞兄妹,深夜來訪,必有重要軍務啊。」
袁化梅︰「你和胞妹張宇五年不見了吧?」
張旭︰「是啊。」
袁化梅︰「她就在川北。你知道?」
張旭︰「听說她在舅舅那里。」
袁化梅︰「想見見嗎?」
張旭︰「想啊,只是軍務太忙。」
這時,外面傳來爆炸聲,隨即是激烈的槍聲……
張旭︰「怎麼回事?」
一個滿面是血的衛兵跑進來報告︰「團長,我們遭到紅軍的襲擊,兵營起火了。」
張旭︰「命令部隊不要妄動,全力救火。」
衛兵︰「是。」
衛兵跑出去了……
主題歌起︰
背著一個家,
任北風肆意拍打。
雪里霧里東奔西走,
山南嶺北把汗珠灑下。
背著一個家,
春風把希望烙下。
乍暖還寒花開蒂落,
總用慧眼笑看百花。
背著一個家,
狂風暴雨變臉就下。
縱然是遍體傷痕累累,
綠色把七彩光輝記下。
背著一個家,
秋風落葉我一樣精神煥發。
五谷豐登是勤勞的回報,
生命中永開著康乃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