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腳下延伸 第004章 安撫父母

作者 ︰ 心逸

一進門,韓建軍攏起拳頭翻手打在張蕾玲的臉上,旋即抬起腳就踹,韓詩詩撲上去用身體護住母親,韓建軍想收回腳已經來不及,只听咚的一聲,落在韓詩詩的後背上,一陣鑽心的痛,她轉頭盯著父親,「爸,你想踹死我媽嗎?」

韓建軍用手去拉女兒,命令她趕快讓開,韓詩詩抱著母親的腰就是不松手,韓建軍沒有硬拗女兒,指著張蕾玲開始破口大罵︰「你自己沒覺得你今天像潑婦母夜叉嗎?你竟敢到我的單位去鬧,不怕丟人現眼啊,竟然還是為了那個姚奕,你沒長眼楮嗎?她是那麼年青的姑娘,她能跟我怎樣?你听是非婆們倒點閑話就上心了,我的話你怎麼就听不進去!」韓建軍氣得暴跳如雷,青筋外露。

韓詩詩上前勸父親坐倒在沙發里,趕緊端上熱茶送到他的面前,「爸,別生氣了,今天是我媽錯了,你剛才那樣,嚇到女兒了。」父親看著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韓詩詩,愛憐地模著她的背,「剛才那一腳踹得一定很痛吧,爸真得生氣了,沒控制住自己。」韓詩詩趴在父親的身上,撒嬌道︰「爸,我的背真得好疼!」韓建軍幫韓詩詩揉背,張蕾玲停止抽泣,知趣得走進廚房。

晚上,韓詩詩拉母親到她的臥室來睡,躺在床上,韓詩詩懇求母親講一點她跟父親的事,母親回憶起往事,眼露甜蜜,她與韓建軍以前都生活在武威,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中畢業都是同學,當時是韓建軍堅持不懈地追求她,一追就是三年,他倆也算小青梅竹馬。

她話鋒一轉,立馬傷感起來,她報怨從結婚以來她始終恪守婦道,幾乎把全部心血都用在他們父女身上,吃飯以他們的口味和要求為主,看電視以他們的好惡調頻,怎麼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她實在想不明白。

韓詩詩乖巧溫柔地摟住母親,「媽,我跟爸肯定會記得你的好,也許真得是你誤會我爸了。」

張蕾玲茫然地看著韓詩詩,「誤會?不會的,我跟你賈阿姨明明看見他們眉來語去,難道捍衛自己的家也有錯嗎?」自從韓詩詩上了高中,張蕾玲就開始忍受韓建軍的刁蠻,容忍他不斷襲來的不滿,她在情感煎熬時也反復琢磨,但始終弄不清這到底源自怎樣的過錯?

韓建軍是一名建築工程師,除上班忙碌,回到家里就是看書上網,周末休息到圖書館查閱資料也是家常便飯。後來他提出單位設計忙,晚上要加班,隨著加班次數的增多,韓建軍對張蕾玲的不滿開始升溫,對她已不是沒有耐心看不順眼,而是升華到對她的不能忍受,動不動就發脾氣,脾氣還在不斷見漲,日漸變得暴躁。

那天賈馨愉告訴她,多次看見韓建軍與一時尚女子談笑風生,態度曖昧地閑逛在大街上,听到那話她才恍然大悟,韓建軍早已暗度陳倉,背地里找起小三來了。

怕冤枉了他張蕾玲想眼見為實,特意約上賈馨愉跟蹤他們幾次,她們看見他倆一起走到咖啡屋,一起吃西餐,一起逛商場,更可氣的是每次走在大馬路上那個女人都要挎上韓建軍的胳膊,難道那些親昵舉動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今天她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捍衛婚姻,保護這個家,不想讓韓詩詩失去父親,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有什麼過錯,假如為此韓建軍不高興,難道她的反映不那樣反而應該向韓建軍祝賀不成,也許自己那樣做本身就源于對他的愛,她在表達嫉妒、不滿和難以割舍,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她已過限,所以才會忍無可忍。

韓詩詩偎依在母親的懷里,「媽,我真得無法想像你心里的苦,不過,今天你像刺蝟一樣進行反擊,可是,受傷的卻是你自己。」韓詩詩用手撫模母親臉上的紅印,淚淅淅瀝瀝往下涌。

張蕾玲模著灼燒的臉,無限感慨道︰「你爸也算是老實本分的男人吧,連他都在外面找女人,看來現如今的男人都變得像饞貓似的,一定要在外沾點腥,尋求點刺激才善罷甘休,也許你爸鬧夠了自然會回心轉意。」韓詩詩緊緊摟住母親,淚打濕了她的前襟,她輕拍母親,像哄小孩般勸道︰「媽!爸不是那種人,咱們家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變好。」

手機聲回蕩在寂靜的臥室,張蕾玲自責犯暈,睡覺前竟會忘關,她順著忽閃的亮光拿起,接听,「是老賈呀,戰況不佳,現在的年青人定性好得讓人驚訝,我那麼罵她,她不僅不怒,反而用事不關己的眼神笑看我,反倒弄得我像小丑在表演,」韓詩詩貼近母親想听听賈馨愉怎樣火上澆油,可是對方,聲音低沉,明顯在自制,「我家老韓,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不說他了,不然,明天我下早班去找你。」

整整一上午,韓詩詩雖人在教室,卻心猿意馬,她眼望窗外發愣凝神,父母的婚姻讓她困惑,母親捍衛家庭的做法她無法認同,但如何做才能有所緩解不讓母親受傷?她反復設想又一再搖頭,連戀愛經驗都沒有的她又如何解決婚姻問題?她連連皺眉,神情痛楚,老師向她瞟來不滿的目光,她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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