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過短暫的輝煌時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學那一年。在大學生被稱為天之嬌子的年代里,張彩霞憑著一張錄取通知書,一瞬間就從一只丑小鴨變成了引人矚目的小天鵝。
那段時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面對高考落選的同學——那些從沒將她看在眼里的同學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里听著親友們的溢美之辭,她陶醉了,她暫時忘記了自己丑陋的面容,整天嘴里哼著一句歌詞︰"風兒呀!再次吹動了我的船帆。"當她提著簡單的行李走進省立大學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對未來是充滿了何等的憧憬啊!
可是她的美夢在走進校門的最初幾天就破滅了。在高年級學生舉辦的一次邀請舞會上她的自尊心被徹底打回了原形。
那種舞會是系里的一個傳統,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由高一屆的班級主辦一場邀請舞會,先是由高年級的同學傳授一下學習經驗,然後就拉開桌椅進行手把手的交誼舞掃盲。那些高年級的男同學們,個個都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穿梭在新入校的小妹妹之間,精心挑選著自己要幫教的對象,那些面容嬌美,小挺翹的小姑娘自然成了首選的目標。
張彩霞坐在那里,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一位大哥哥來請她跳舞。看著其他女同學翩翩的舞姿,听著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張彩霞的一顆心漸漸地涼了下去,緊接著是一陣潮水般的屈辱感幾乎使她窒息。
正當她準備離開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只邀請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這個勇敢的邀請者正是和她一樣才走進校門的鄭剛。其實鄭剛也不太會跳舞,可當他的目光幾次掃過張彩霞的時候,年輕的心里產生了一絲激憤之情。
鄭剛和張彩霞的笨拙舞姿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可兩人卻是跳的那樣專心,仿佛整個舞會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鄭剛幾次踩到了張彩霞的腳,張彩霞一點也沒在意,此刻她的心里除了難過就是對這個男生的感激。為了這十幾分鐘蹩腳的共舞,她願意將這個可愛的男生記一輩子。
這是張彩霞參加的第一次舞會,也是四年大學生涯中參加過的唯一一次舞會。後來每當學校舉辦舞會,她總是一個人躲在寢室里看書,心里想著那個珍藏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個男生永遠都不會屬于她,只能將他深深地藏在心底。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里偷偷想著他,幻想著這個男生怎樣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怎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甚至夢想著能夠再次和他翩翩起舞。有多少個不眠之夜,她緊咬著被角,一只手放在腿心里熱情地揉動著那躁動不安的青春,任那羞人的水兒濕了床單,直至火熱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心里一遍遍地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彩霞走進了一座天主教堂。在感受了幾次那里的寧靜和肅穆氣氛之後,便向神父徹底敞開了塵封已久的心扉。神父在听完這個年輕的迷路者的訴說後,向她保證上帝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羔羊。從此以後,張彩霞除了繼續完成學業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理上帝的一些瑣事,體會著上帝懷抱的溫暖和寧靜。
但是,誰會想到,大學畢業十年以後,平靜的生活和心靈會再次被那個男人打破。
那是個悶熱的周日的午後。張彩霞躺在床上午睡。她住的是農場的一棟獨門獨院的小平房,自己有個小院子,環境很是清幽,可院子里一顆大樟樹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她心里一陣煩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張彩霞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一定是學生的家長,這個時候很少有人來探望她。
張彩霞看著笑眯眯的鄭剛站在門前的時候,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睡覺呢,蓬亂的頭發、隨意的著裝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怎麼,不請老同學進屋里坐坐。"鄭剛仍是微笑地看著她。
張彩霞趕緊側身讓鄭剛進屋。自己跑進臥室疏了頭,又穿上一家薄外套。出來的時候卻沒見鄭剛在客廳里,走到院子里一看,鄭剛正從廚房里拿了一個盆子收拾著兩條魚。
看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鄭剛笑著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從後面魚塘里釣來的。等會兒就要看你的手藝了。"
張彩霞忙從屋里搬出兩張小凳子說︰"你坐著,我來收拾。"
鄭剛擺擺手說︰"前面的工作我來做,後面就全看你了。你也坐呀!"
張彩霞坐在那里,看著這個仿佛從天上掉下來似的男人擺弄著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鄭剛抬頭看看女人,開玩笑道︰"老同學多久沒見了,怎麼連句話都沒有。"
張彩霞黝黑的臉上又泛起了一層紅暈。"張妍她好嗎?"
鄭剛又看了她一眼說︰"好著呢,上次叫你吃飯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同學們來往了?"
張彩霞也不回答鄭剛的問話,轉移了話題說︰"你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釣魚?"
鄭剛說︰"上次路過時發現的。後來一打听才知道是你們農場的魚塘。我開車來的,方便呢,以後我每個周末都要來釣魚,你可要管飯吆。當然,我釣的魚就全部歸你。"
張彩霞似乎心里快活起來,不依道︰"怕你吃窮我呢。"
這天,兩個老同學就在院子里的老樟樹下,吃了晚飯,說些大學時期的往事,兩個人竟撿些不著邊際的趣事聊著,誰也沒有提那些敏感的話題。
天擦黑的時候,鄭剛就起身告辭了,並與張彩霞約好了下星期再來,
送走了鄭剛,張彩霞站在院子里怔怔地發呆。他喜歡釣魚,喜歡釣魚的男人是寂寞的,自古釣者皆寂寞。他寂寞嗎?
晚上,張彩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反復念叨著主的聖名,以及那些被千萬人吟誦過的句子,祈求內心的平靜,但腦子里卻盡是那個男人的身影、聲音,她又想起了單調傷感的四年校園生活,想起了那次舞會,想起了黑暗中自己在被窩里的思念,她不自覺地將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模去,那未經人事的花瓣已經濕潤了,那顆小小的相似豆從柔軟的皮下鑽了出來,手指一踫就全身麻酥酥的。
"我的身子好敏感,你來模我吧,我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我給你流水……你不要看我的臉……只弄我下面,那里是多麼嬌艷呀!你就從那里進來……進到我的身子里……可憐我的身子還沒被男人進過……不,是沒被男人操過……你喜歡我嗎?只要是在黑暗中,你可以用最的姿勢操我……用最下流的話來侮辱我……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張彩霞激烈地申吟著,沒命地揉搓著嬌女敕的花瓣,直到那一股久違的潮水漫過堤岸,她渾身顫抖著,第一次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剛……剛……我好寂寞……"
星期天的早晨,張彩霞早早就進了城,直到中午才趕回來。一進家門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自己里里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對著鏡子照照,看著自己圓潤有致的*裹在新買來的內褲中,顯露出誘人的線條一對處女的驕傲地挺立著。她紅著臉稍稍扭動了一下,就看見緊繃的內褲勾勒出兩腿之間的一條細縫。
"那人就是從這里進來的,他今晚會要我嗎。"她用手在那細縫上輕輕地滑動。"多好呀!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定會讓你舒服的,除了我的臉,我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的。你要我嗎?"
等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看看表已經是五點鐘了,可還是沒有鄭剛的影子,她這時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傻了,像鄭剛這樣公務在身的男人怎麼會把釣魚當作一件正經事呢。這樣想著就有點提不起勁來。懶懶地拿了一本書翻著,可心思卻不知飛到哪里去了。到五點半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內心的煩躁,起身走到院子門口朝遠處張望著,路上冷清清的,連個行人也沒有看見。張彩霞實在不願意再回到屋里,就干脆關了門,懷著一副空落落的心,順著屋後的一條小路朝魚塘走去。
夕陽照著魚塘的水面刺得張彩霞一陣眼花,可她還是看清了在魚塘的東北角上坐著垂釣的那個人,從衣著上看就不是本場的員工。張彩霞不由的一陣心跳,趕忙藏在幾顆小樹後面。眯著眼楮仔細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轉身就朝家里跑去,那感覺仿佛是看見了來接自己的迎親隊伍。靠在門邊喘息了一陣,她就快速行動起來,那動作輕快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樣,只一會兒功夫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讓一顆跳動著的心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鄭剛這次給張彩霞帶來的不僅僅是魚,還有一只半舊的皮箱,那只沉重的皮箱被鄭剛直接提進了臥室,張彩霞不解地看著男人,心里驚慌地想道︰不會是從家里搬出來了吧,隨即又為自己的荒唐想法羞紅了臉。干脆不去管男人,自己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里的夏蟲開始唧唧地叫了起來。
"住在這里真有一種田園般的情調。"鄭剛喝了一杯女人為他倒的酒。
張彩霞苦笑道︰"你在這里住上十年就不會這樣說了。"
鄭剛看著女人說︰"張彩霞,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有話對你說。除非你趕我走。"
張彩霞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微笑道︰"這房子還算寬敞,只是別讓張妍找到這里來,我可是害怕。"
鄭剛似自言自語地說︰"誰也不會找到這里來的,十年了有人找到這里來嗎?"
張彩霞幽幽道︰"除了你還真沒別人。"
鄭剛盯著張彩霞說︰"張彩霞有個私人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也可以不回答。這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過,為什麼?我不相信沒人追求過你。"
張彩霞半響沒有說話。最後才嘆了口氣說︰"我那麼丑誰要我。"說完給鄭剛添了一杯酒說︰"說說你吧,娶了個大美女,一定很幸福吧。"
鄭剛將酒一飲而盡,反問道︰"你覺得我像個幸福的男人嗎?"
張彩霞笑道︰"家有美妻,事業有成還不算幸福的話,那我就活不成了。"
鄭剛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家有美妻不錯,可非賢妻呀!她和我走不到頭,我們不是一條心。"
張彩霞看著男人滿月復心事的樣子,心里微微一動,調侃道︰"不和你一條心難道和別人一條心。"
鄭剛看著他說︰"你說對了,她確是和別人一條心,這個別人你也認識,就是尚融。"
張彩霞撲哧一笑道︰"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那點陳年舊事還記在心上呢,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大度點。"
鄭剛長嘆了一聲道︰"我是想醉醉不了呀!再說我也不敢醉呀,彩霞,今天在你這里就讓我醉一次吧。"
張彩霞拿了個酒杯說︰"那我陪你一起醉。醉了你對我說真話。"
夜里,鄭剛果然向張彩霞傾吐了多年來憋在心里的話。他說一個男人的噩夢就是怕听見新婚的妻子夢里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不怕妻子出去偷情,那樣也許反而會激發出他男人的自尊心。可她的老婆不偷情,卻十來年地在心里想著那個男人,以至于每天和妻子睡在一張床上都受著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最終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哀嘆命運弄人,使他沒法生育,徹底失去了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意義。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著張彩霞的手來到臥室,打開皮箱讓張彩霞看箱子里一捆捆的現金。"我要離開這里,離開她,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重新過一種新的生活。這些錢還有很多錢足夠我們選擇新的生活了。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命運嘲弄了的人,可現在我要向命運挑戰,向所有的人挑戰。我還要看看那個女人最後的結果,他尚融也不是什麼好鳥……彩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把錢帶來了,就放在你這里,我們一起走,一起開始……"
張彩霞眼楮里流著淚水,邊听邊點著頭,她不想知道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將她引向何方,她只知道,男人信任她甚于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是上帝賜給她這夢寐以求的幸福,她只想緊緊地抓住他,哪怕此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最後,兩個人在黑暗里熱烈地互相親吻起來,倒在那張從沒睡過男人的大床上。"剛……我要你慢慢的……一切都是你的……"
鄭剛把女人的推到上面,一口就叼住一只女乃頭拼命吮吸著,吸的張彩霞揚起脖子嬌喘道︰"剛……你把我的魂兒都要吸出來了……你把我*吧……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
鄭剛一邊繼續吮吸女人的兩只,一邊就把女人剝的*。當男人的手插進她的雙腿之間,一根手指滑進陰縫的時候,女人發出一聲迷人的嬌吟,哭泣著說︰"終于被你模到了……剛……我最丟人的地方,只有我自己模過……我模的時候心里想到可是你呀!"
鄭剛爬上女人的身子,喘息道。"彩霞,以後再也不用自己模了,你把腿叉大點,讓我佔有你……"
張彩霞感覺到了頂住自己的硬東西,一邊把雙腿朝兩邊盡力分開,一邊哭泣道︰"你騙我……你騙我……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你的東西好硬……呀——痛死我……。"
鄭剛喘息道︰"是為你硬的……只有你能……讓我硬……張妍漂亮又什麼用……我就不想操她……彩霞……彩霞……我只想操你……讓我操你……哦……上帝呀……被我操出血了……"
女人一把摟住男人的腰,挺著忍著撕裂的疼痛迎接著男人瘋狂似的撞擊尖叫道︰"你來,你來嘛……早就準備著給你操……你*我……我不要活了……。"喊完後,張彩霞緊緊摟著男人的腰,在男人的身下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
許久,張彩霞才停止了哭,嘴里只顧哼哼著,鄭剛猛刺了兩下說︰"你哭吧,女人第一次被男人操都要哭的。"
張彩霞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申吟道︰"剛……你好壞……我就不哭……我喜歡被你……操……"鄭剛沒弄幾下突然就有了急迫的射意,實在忍不住就摟緊女人說︰"那你就大聲叫吧,我要射了……"
張彩霞挺著急切地說︰"剛……你操舒服沒有……我好幸福……你射吧……"然後在男人最後幾下猛烈的撞擊下,張彩霞發出了一陣沙啞的喊叫聲。女人幸福的嬌吟驚動了院子里尋歡作樂的蟲子們,它們在一瞬間全都不出聲了。
這天夜里,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僻靜之地,鄭剛頭枕著張彩霞的睡得異常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