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時間,張銘的內心很痛苦。「別墅」發生的一幕總是浮現在腦海里,晚上常常被噩夢驚醒,他夢見射天狼對著他冷笑,有一次他夢見射天狼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心窩上,醒來以後覺得心窩發涼,渾身陣陣冷汗。
張銘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病,而醫治自己心病的良藥就是盧鳳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夠娶盧鳳為妻,再將射天狼的孩子養大,心里的瘡疤或許能夠慢慢愈合。但是,據張銘對盧鳳的觀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年輕時家教比較嚴,性格保守。這也是她雖然美貌卻沒有被多少男人染指的原因。
所以如果自己不主動,要等盧鳳表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羞恥心不允許她接受這樣的結果。張銘又想起自己和高燕的那段戀情,現在看來純屬一時沖動,其實老天早已經為他安排好了,盧鳳就是他今生的女人。況且,他心里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而不僅僅是出于憐憫和贖罪。
這是個星期六,張銘難得清閑,于是心里又惦記起了盧鳳,猶豫再三便以詢問女人身體為由打了一個電話。盧鳳說自己正準備去醫院。張銘一听就急了以為女人是去墮胎。
「小鳳,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來。」張銘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喊道。沒想到那邊盧鳳居然一聲輕笑嬌聲道︰「看你急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張銘信誓旦旦道︰「我已經說過了,那個孩子是我的……」
盧鳳半天沒出聲,良久才說道︰「我已經決定要這個孩子了……」
張銘道︰「那你去醫院干什麼?你不舒服嗎?」
盧鳳听著男人似非常焦急的聲音就有點不忍心,低聲說道︰「我去做檢查……」
張銘松了一口氣,趕忙說︰「你等著,我去接你。」
放下電話張銘幾乎是沖出了門,沒想到一頭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原來竟是老板。尚融揉揉被撞的胸口,笑罵道︰「有鬼追你呢,哪去?」
張銘諾諾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尚融道︰「我靠!怎麼魂不守舍的,去見女人?」
沒想到張銘還真點點頭說︰「是盧鳳……」
尚融像看外星人似地盯著張銘看了半天,然後摟著他的肩膀回到辦公室,又盯著他瞧了一陣才笑道︰「真是英雄所好各有千秋,不過張銘你要是認真的,我就支持你,要只是玩玩的話,我勸你另外找人,楊鈞那里多的是。」
張銘一臉嚴肅地說︰「老板,我是認真的,並且她已經懷孕了,我想做那個孩子的父親。」
尚融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隱,點點頭沒有說話,來回走了幾步才一拍張銘的肩膀說︰「公交公司這幾年的效益不好,再說,一個女人家開大車也不合適,這樣吧,就讓他在你身邊工作吧,具體工作你看著安排,待遇方面我會跟紫惠說的。」
張銘感激道︰「謝謝老板關心,不過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也就是我的一廂情願。」
尚融笑道︰「這方面你是差點,不過我可是有經驗,要不要我幫忙呀!」
張銘看著老板臉上的奸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里連聲說謝謝,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你們這是怎麼搞的。都快三個月了也不來檢查。」一名大夫沖著一臉尷尬的盧鳳和張銘訓斥著。盧鳳紅著臉,眼楮看著自己的鞋尖。張銘則一副軍人的標準站姿,立在女大夫面前就想一個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是是是!今後我們一定按時檢查。」張銘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女大夫看著張銘唯唯諾諾的樣子緩和了語氣道︰「你老婆現在懷著孩子,不能老是坐著,要多活動,不然胎兒的發育會受影響,還可能導致胎位不正,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
從醫院出來,盧鳳跟在張銘後面,低著頭慢慢走著,剛才那位醫生的話令她不知所措。你老婆?自己真要做他老婆嗎?可就在前幾天自己還和趙志剛在一起睡覺呢,眼前這個男人是知道的,難道他就一點不在乎?盧鳳抬眼偷偷瞄了前面的男人一眼,一時心中不知是甜是苦,一張臉也燒了起來。
張銘回頭見女人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慢騰騰地走著,就停下來,直到盧鳳低頭站在他面前,他才指著前面的一家餐廳說道︰「小鳳,我們到那里吃午飯,我有話和你說。」
盧鳳抬頭看了張銘一眼,又低頭不語。張銘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麼,到底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忽然就想起上午尚融說自己在這方面沒有經驗的話,心里一急就一把抓了盧鳳的手拉著就走。盧鳳驚呼了一聲,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尚融一邊在張銘的辦公室無聊地瀏覽著網頁,一邊就想著張銘和盧鳳的事情。那天在辦公室和盧鳳雖然只說了幾句話,可不知為什麼這個有著一臉天真的女人就像是慢性催情劑似的,只要一想起她那種即清純又放縱的眼神,想起她急促起伏的*和那無可奈何的媚樣,尚融的內心直冒火,就有一種蹂躪女人的強烈沖動。此刻,他雖然看似在漫不經心地翻看網頁,可褲襠里早已蠢蠢欲動了。
突然,尚融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他一瞬間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怪不得總覺得在哪里領略過盧鳳的風情眉骨,原來是她的影子在作怪。尚融就想起了王胖子那天酒後的一番話,他向尚融詳細描述了他老婆在床上扮演各種角色時的情景,特別是說到他老婆扮演純情女學生遭*時,尚融那是的感覺和現在一模一樣,事實上,尚融現在才明白,從某些神情上來說,胖子的老婆秀菊和盧鳳真像一對天生的姐妹。
尚融唉聲嘆氣了一會,無奈拿起電話就撥通了王胖子的號碼,一邊還幻想著,要是能親眼見見秀菊在床上的演技那該多好啊,盧鳳是沒有希望了,總不能和張銘去爭女人吧。可胖子就不一樣了,他既然能把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表演繪聲繪色地說給老子听,難道就忌諱老子看上一眼?
「喂!胖子嗎?你他媽的說過要請我到你家嘗嘗你老婆的手藝,到底算不算數呀!什麼?好好好,就今天。我馬上過去。」